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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城。

　　因為南美麗一開始就想著參加藝考，考燕京電影學院表演系，她一直都有在參加藝考輔導機構的培訓。

　　南美麗對於自己參加藝考很有信心，她一直都認為自己將會成為大明星。但是她也知道藝考這樣的事誰也誰不準，競爭非常大。

　　現在全民娛樂，想著成為大明星，一炮而紅的年輕人越來越多，不管是網紅，還是直播，又或是天音短視頻，每個人的表演欲都被進一步放大。

　　表演學院，每年參加藝考的考生人數不斷上漲，但是學校錄取人數卻並沒有增加多少，這樣才會導致報錄比破百，甚至是將近兩百這個恐怖的數字，考生是越來越難考。

　　表演系這個專業在報名人數方面一直都是排在前三。

　　而燕京戲劇學院的表演系就像是普通學生眼中的燕京華清大學一樣。

　　“你姐姐要報考表演系，你也跟著報考唄！”

　　“南同學，我不是和你說過嗎，老祖宗我還是有任務的，還要調查以及調研，你這樣一直不往前走，讓老祖宗怎麽弄！”

　　鬼系統一心想著讓南明朗走上文娛救世主，成為大明星的路，可是南明朗不願意抄襲，也沒有想著成為大明星，對此怒其不爭，不滿道:“你這次一定要和你姐姐一起去參加藝考。”

　　“我不是說了，可以當作家嗎?”

　　南明朗聽著鬼系統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已經和鬼系統約定好了，可是他不願意抄襲。

　　“你還好意思說，你寫的這部《一粒塵埃》再紅也就這樣了，更別說還只是小眾圈子知道這部小說，可能他們根本就沒有記住你的名字。”

　　“你這樣不抄襲，以為就你寫那些牙疼詩，就能成為大明星，紅起來嗎?”

　　鬼系統一提起這件事就是怨氣十足，長得好看的花瓶，還不願意抄襲，簡直是讓它無FUCK可說！

　　……

　　“經過這本《一粒塵埃》，你沒有紅起來，看樣子靠這樣真的很難，你又不想抄襲，當演員，表演是一個好路子。”

　　“表演，是沒有抄襲這個說法的。”

　　“南同學，表演是一門高深的藝術，你有沒有看過《霸王別姬》這部電影，裡面張國榮的表演……”

　　南明朗一聽鬼系統提到《霸王別姬》，連忙說道:“我看過，這部電影是乾北自導自演的，還入圍了戛納電影節，不過張國榮是真正演程蝶衣的演員嗎?比乾北還要演的好嗎?”

　　“一個個自導自演自編，當自己全能超人，卻根本就不知道即便是有作品可以抄，也不過也是鬼畫符，模仿的人不人鬼不鬼，要不然他乾北怎麽沒有拿獎，白瞎了《霸王別姬》！”

　　“陳凱歌知道後，都會給氣死！”

　　南明朗沒想到鬼系統會把乾北拍的那部《霸王別姬》貶得一文不值。

　　鬼系統似乎很不滿乾北拍的那部《霸王別姬》，依舊憤憤不平地說道:“我可以讓你看下，原版的《霸王別姬》究竟是什麽樣的！”

　　南明朗一聽鬼系統這話，瞬間就心動，他很想看看原版的《霸王別姬》究竟是什麽樣的。

　　究竟是什麽樣的原版，居然讓鬼系統對乾北自導自演的《霸王別姬》如此不屑。

　　雖然《霸王別姬》沒有拿獎，但是評價很高，一直都有網友認為《霸王別姬》是乾北的巔峰之作。

　　可是，他不知道，在乾北那即便是到了巔峰，也就那樣。

　　根本就是山雞和鳳凰的區別。

　　“山寨西貝貨，就是西貝貨！”

　　……

　　鬼系統身為文娛系統界的老祖宗，直接就在腦海裡讓南明朗觀看原版的《霸王別姬》。

　　就是像是近距離觀看一般，南明朗看著整個光幕上，那整個場景的光幾乎都來自體育場的大門。

　　就是那樣強烈的打光給他一種時空隧道般的感覺。

　　接著，南明朗就看了這個原本他就看過的故事。

　　那個敏感時代的一段故事，程蝶衣和段小樓，段小樓和菊仙，還有小四，陳四爺那些人的故事。

　　故事是故事，可是——

　　就在南明朗看見妓女開頭的那一場戲，整個感覺都不一樣，職業地賣弄風情，可是在被男人注視，豔紅的第一個反應是抓了下自己兒子，躲到了兒子背後，似乎就是骨子裡潛意識的害怕，接著下意識地彎了彎腰。

　　還有那買兒子時候，就是那種談生意賣肉體的職業化媚笑和騷態，嘴角帶笑，眼帶淚水。

　　“您只要收下他，怎麽著都成。”

　　……

　　明明就是同一場戲， 但卻完全是不一樣的感受。

　　南明朗內心深處開始有什麽在變化，就這樣隨著開場的不一樣，看了後面一樣故事的不一樣。

　　然後，在看了以後，南明朗內心深處有一種無法言明的震撼感，甚至是驚心動魄。

　　那種震撼絕對不是乾北拍的那部《霸王別姬》能夠比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種震撼。

　　不知為何，他腦子裡滿滿都是電影裡面那些人物鮮活的眼神，尤其是那位程蝶衣。

　　“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

　　“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

　　“你們都騙我，都騙我，我也揭發，揭發姹紫嫣紅，揭發斷壁頹垣，段小樓，你，天良喪盡。”

　　……

　　就這樣那個人叫程蝶衣的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都那麽清晰地刻在他腦子裡，像是整個角色的魂都活過來了。

　　活得那樣真切，唱著戲。

　　乾北也演過這個角色，可是現在南明朗忽然明白為什麽乾北沒有拿獎，也沒有在國內拿到最佳男主角。

　　戲外如同戲裡，這同樣演的都是虞姬，卻是小四和程蝶衣天地之別。

　　真的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南明朗不知道該如何說，又說什麽來讓其他人知道他剛才看的那一場戲。

　　演的究竟是戲，還是人?

　　南明朗喃喃問了一句，“那位男主角的名字叫張國榮?”

　　“是的，他以後，都說世上再無程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