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
克雷斯端著酒杯,面無表情的盯著不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著那些貴族們,以及地位在平民之上的鄉坤爵士們,目露嘲諷。
在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裡的一切布置。
熟悉的環形場地,作為由低到高,如同鳥巢一般,最底下則是一片空地,外圍由木欄杆圍擋著,周圍還站著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守衛。
觀眾們一一進入座位,那些貴族席位上已經滿員,包括看台上都只剩下了兩個座位。
克裡斯知道,那兩個空余的位置是屬於畢加索男爵與塞恩騎士的座位。
只有這兩個加鎖城內地位以及權利最為崇高的人,才有資格坐在首位與其左手位置。
不過克雷斯是因為其身份太過特殊,坐在了畢加索男爵的右手邊。
而在克雷斯的右手邊,則是那名女伯爵。
看起來約有四十歲的樣子,風韻猶存,氣質逼人,典型的貴族貴婦,其天鵝絨袍比起身邊的幾位貴族來說,更上一層,這證明著她的身份。
而此時,那名女伯爵正端著酒杯,饒有興趣的目光來回在克雷斯身上掃視。
看著克雷斯光著膀子,裸露出來的上身上面密密麻麻的傷疤以及強健的肌肉與高大的身材,還有英俊剛毅的面容。
女伯爵尤西娜臉上一片火熱,誘人的舌頭忽然伸出來舔了舔烈焰紅唇,勾引的姿態一覽無余。
恨不得下一刻就將克雷斯吃掉一般。
“將軍....”
她開口了,臉頰處一片通紅,魅惑的話語傳出帶著絲絲縷縷的輕柔,克雷斯甚至能感覺到耳邊傳來對方的呼氣,帶著縷縷清香。
身子不露痕跡的向著另一邊移動了下,乾咳一聲克雷斯說道:“很榮幸見到你,尤西娜伯爵大人。”
“我也是呢,誰又能想到,在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大騎士,他是如此的英俊威武,我覺得,他是上天派來我身邊保護我的蓋世英雄。”
尤西娜伯爵似乎已經被克雷斯將魂都勾走,下身的絲綢做成的裙子某處忽然高高翹起。
克雷斯余光不經意間掃視到那裡,忽然渾身一震,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背後刹那間冷汗浸濕了一片。
臥槽!!
內心一片臥槽的克雷斯努力維持著臉龐上的平靜。
在他身後的兩名芮爾典軍士奇怪的看了一眼克雷斯,他們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將軍原本的雲淡風輕已經消失不見。
現在的這種平靜更像是偽裝一樣,兩名芮爾典軍士對望一眼,都奇怪的搖了搖頭。
他們可不認為這裡有誰能夠傷得到他們,如若真的遇到危險,以克雷斯將軍大騎士巔峰的實力,片刻間就能帶著他們衝出這裡,只需要簡直半天回到船上,一切依舊會變得很安全。
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將軍此刻的心情是多麽的惡心。
余光依舊能隱隱約約看見那名尤西娜伯爵正在癡迷的看著自己,克雷斯內心如同嗶了狗一樣難受。
這個從不畏懼戰鬥,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是天生的戰士,角鬥場的冠軍角鬥士,高盧的不敗戰神,芮爾典的步兵統領的男人,第一次感受到了緊張與不自然。
若是對方真的是一名貴婦,克雷斯並不介意與樣貌與身材齊具的尤西娜伯爵發生些什麽。
但是看到了不該看的,克雷斯此刻已經渾身繃緊,目光極其僵硬。
而尤西娜伯爵,似乎依舊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一般,臉上癡迷的神色已經毫無遮攔,定定的看著克雷斯。
身後,畢加索男爵與塞恩騎士從遠處走來,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畢加索男爵端起酒杯一口氣喝掉裡面的麥芽酒,舒爽的一飲而盡後將目光放在克雷斯身上,笑著道:“將軍,我想接下來的節目應該是你最喜歡看的,這可是塞恩騎士絞盡腦汁為....”
“將軍,你沒事吧?”
終於,畢加索男爵也發現了克雷斯臉色有些不對勁,疑惑問道。
克雷斯轉頭,尷尬的笑了笑道:“當然,男爵大人,嗯....我很不錯....”
畢加索男爵也沒多想,而是將身前的盤子放在克雷斯前面的桌子上道:“將軍,嘗嘗我們加鎖人的特產,味道絕對不差。”
克雷斯僵硬的伸出一隻手,將面前的青豆子捏起一粒扔進嘴中,咀嚼了起來。
“味道如何?”畢加索男爵飽含期待的開口問道。
“真香....”
正待畢加索男爵要大笑的時候,驚呼傳來。
“吼哇啊啊....”
“來了來了,鬼面狼!”
“戰神鬼面狼!!”
“吼!”
驚呼聲內飽含驚喜,聲音越來越大,除過座位席上的人們,其他站台上的平民們更是奮力大聲吼叫,雙目通紅。
不少女人更是直接一把扯掉自己的外衣,光著上半身將上身的袍子提在頭上搖晃尖叫。
聲音甚至幾乎傳遍了整個加鎖城內。
“哈哈哈哈哈,克雷斯大人,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加鎖城內的冠軍角鬥士,鬼面之狼,四年來共四十九場角鬥,次次都將對手的屍體分割。”
“至於他為何叫鬼面狼,是因為他喜歡將對手擊敗之後,割下對方的臉....戴在自己的臉上...”
畢加索男爵滿是興奮的想克雷斯陳述道,看起來,他似乎也十分喜歡那名角鬥士。
克雷斯沒有說話,方才身邊的尤西娜伯爵給予他的惡心感已經消失不見,雙目已經重新恢復了平淡,看向遠處。
在那裡,一名身高兩米多高的黑人正闊步走來, 渾身都是健壯的肌肉,帶著滿臉的猙獰與殺戮欲望緩緩走來。
他的目光內滿是暴虐,看著看台上面的平民以及貴族們滿是仇恨,就像有機會就想要剝掉他們的皮一樣。
可惜,他注定不能如願。
腳上巨大的腳鏈將他徹底禁錮,每走一步只能跨半米左右,雙手被綁在背後,身邊還有十個衛兵押送,兩米的長矛緊貼著他的身體。
如若他敢有任何一絲異動,下一刻長矛就會刺穿他的身體。
在他臉上,一道被割下來的人臉,遮蓋住了他本來的面容。
白皮膚的臉似乎還血肉模糊,與他的黑皮膚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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