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能夠在一片大草原中隱匿自身的存在,對於這些邪眷者來說,也實在是有些難能可貴的了。
就在一處不高的土丘中,他正躲在裡面,準備著下一輪的謀劃。
邪眷者想要獲得能力,基本都是靠著邪惡祭祀來獲得邪神的恩典。
每一個心思純淨的處女,對於邪神來說就像是一頓精美的晚餐,能夠他們獲得極大的歡愉。
也正是靠著這份歡愉,這些邪眷者才有可能從其中獲得一些難以想象的饋贈,成為他們眼中的強大者。
現在,就在這個土丘中,這個邪眷者還在計算著自己下一次的祭祀。可是,他卻總也沒有想到,已經有人已經摸到了自己的身旁,並且準備要了他的性命。
“沒有異化,初墮落者嗎?”
看著這個還在計算著些什麽的邪眷者,塔格勒並沒有準備和做佐爾米大叔會合的意思。
在他眼中,一個初墮落者,並不值得兩個獵人為他蹲守。
也許他們會有一些神奇的法術,或者是難以考量的異能,但是隻要是還著要害的存在,那在他眼中便就完全是一隻待宰的獵物,根本沒有能夠逃脫的可能。
事實上,如果塔格勒知道那些白色小晶塊的作用,那他就會知道,其實他也算得上是一個超凡者了。
∑符文,是一種大胡子在小冊子上面介紹得很詳細的符文。隻要有著能量的存在,大多數人都可以照貓畫虎,使用出那種讓人向往的能力。
而胡九給他的白色小晶塊,便就是作為純淨的能源。雖然說單位有些小,隻能夠提供他使用出一個小火球。
但是,在超凡者的對抗中,這些卻已經是難為可貴的了。
畢竟,一個初墮落者,就算是再怎麽天才,也不可能有著一些能夠直接扭轉局勢的法術。
最多也就是一些黑暗術與腐蝕術,用於侵蝕與攻擊,不可能太多。
當然,這些他都還沒有察覺。而且,在他的眼中,依靠著屠龍者的講述,也許∑符文就隻能靠著刀劍來施展。用火槍或者弓箭,那也實在是太過於無稽與荒誕了些,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當然,事實上來說,也不需要他去想。
作為一個主角,臨陣突破,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一個不會爆種的主角那還是主角?作為真主角來說,世界的一切都應該是圍繞著他轉的。
除非是他自願,否則誰能夠傷害得到他,別開玩笑了。
這樣的主角,世界意識也會沒面子的。
就在那個土丘後面,塔格勒已經架起了槍,並且隱匿在了草叢中,看不見了蹤跡。
作為一個可以獵殺異獸的火槍手,火槍的威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這是來自於獵魔者協會的高級貨,能夠用屬性晶核擊發,本身就帶著超凡之力。
隻有超凡才能超凡,是這個世界上最淳樸,也是最為簡單的道理。
現在,他就等著那個邪眷者主動露頭了。
畢竟,一個人,就算再堅韌,總也是要吃喝拉撒的。
就算是超凡者,也不可能永遠都躲在那個小土丘裡。
甚至,作為一個意志並不太堅定的初墮落者,他的心志遠比塔格勒想象的還要薄弱。
很快,他就已經忍受不住寂寞的侵蝕,準備出來放放風。甚至他還準備潛入到塔格勒所在的村鎮,體驗一下專屬於人類的歡愉。
在他眼裡,隻要他不表現出來邪神的能力,
那麽就不會有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他還僅僅是一個初墮落者,身上的黑暗氣息並不濃烈,不會引起教堂的注意。 也許借著這個機會,他還能看一看他選中的祭品的下場。畢竟他當初出手是情急之下並沒有留手,她的傷勢如何,他心裡也沒有譜。
他準備了這麽多,如果到時候功虧一簣,那就實在是太可惜了一些。
如是想著,他的笑容便就變得越發的猙獰了起來。
就在那草叢之中,他猛地回過了頭,眼神中的紅芒恍若實質,直接瞪向了塔格勒所在的位置。
“小蟲子?”
他叫嚷著,
“我最喜歡了。”
說著話,他猛烈地就向著這個方向撲了過來。
雙手誇張的揚起,身子微曲,雙腿微微蜷起,手上的骨爪就好像是來自於地獄的惡魔,猛烈地向著塔格勒抓了過去。
!!!!!!
看到了這樣的情況,塔格勒明顯也是有些吃驚。就在這一刻,他本就繃起的身子就好像是蹦起的彈簧,猛地向旁邊一滾,順勢躲開了邪眷者的攻擊。
而且,也許是出於獵人的職業素養。在躲避之前,他還不忘打出了一槍。也不期待建功,隻是希望他能夠在躲避子彈的情況下稍微改變一下自己的軌跡,也能夠讓自己逃走的更加順利一些。
說實在話,胡九也被這一撲嚇了一跳。
鬼知道這個邪眷者是個什麽樣的存在,怎麽可能這麽詭異,竟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提前預知得到塔格勒的下落。
這實在是讓人有些吃驚。
科威爾的筆記胡九也曾經看過,對於初墮落者也有過一些記載。據他所述,初墮落者大多都隻是凡人之軀,用的也都是一些低劣的法術。
既然是這樣的存在,那又怎麽可能會用出這樣駭人聽聞的攻擊方式。
這簡直讓人驚奇。
槍,響了。
來自於獵魔者協會的魔能槍果然是不愧於他的名號,槍的威力非同小可,很輕易地就在邪眷者身上打出了一個有些通透的血洞。血液從其中崩裂流出,一副淒慘的樣子。
一般情況下,看著這樣的傷勢,邪眷者最起碼也要先處理一番,至少止住胸腹間的流血。
可是,看樣子,他並沒有這麽做的意思。相反,他反而是有些不管不顧,好像是變得更興奮了一些。
就聽他一聲怪吼,隻是咆哮一聲,竟是又朝著塔格勒抓了過去。
現在的這個邪眷者,與其說他是人,不如說是個怪物。
涎水不自覺地從嘴角流出,血漿四溢,眼神中還閃帶著一些刺眼的紅芒,神情無比猙獰。
就看他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是一隻失去了理智的野獸。攻擊方式完全沒有章程,剩下地也隻是無腦地橫衝直撞。
隻不過,他的力量極大,速度極快,讓塔格勒疲於躲閃,根本沒有反擊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