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作為一個大頭領,這點錢都不值當嗎?”張涼不高興地反問。
張白騎還能怎麽說,只能點頭答應了,總不能說自己不值這個錢吧。
“那等我以後賺了錢再給你送來,我可以離開幽州了吧?”
張涼搖頭,不同意:“那怎麽行,天下這麽大,萬一你耍賴躲起來了怎麽辦,你得呆在我這裡,打工賺錢,然後我從你的工資裡面扣。”
“什麽,我張白騎不是那種人!”張白騎感覺被人侮辱了,自己的信譽怎麽能被人侮辱。
“少跟我廢話,現在我是債主,你是欠錢的,債主就是大爺,我說了算。”張涼打斷他,不讓他再說話,接著就讓人把他帶走了。
臨走前,張涼又想起一件事情,所以提醒了他一下:“過幾天,我們會給郭大賢舉報一個葬禮,到時候你可要記得來呀。”
“郭副帥!”張白騎這幾天也是已經知道郭大賢自殺成仁的消息,郭大賢人緣好,張白騎也很尊敬他,為此還傷心了很久。
張白騎點點頭:“我一定會去的。”說完就走了。
張涼偷偷地笑了,對付這樣的人,就是要使用一些奇怪的招數。兩萬兩黃金,只要自己再從中作梗一下,夠他還一兩年的了。這麽長的時間,說不定就能勸降下來。
過了兩天,郭大賢的葬禮都準備好了,在良鄉幫他找了一塊風水寶地。請了一些人敲敲打打,由於郭大賢在黑山軍中的威望不低,因此很多普通的百姓也參加到送葬的隊伍。
張涼作為代表,當然要進行祭詞,回顧了一下郭大賢精彩的一生,重點突出了他愛軍愛民的品質。
最後張涼宣布了朝廷的決定,追封郭大賢為將軍,兒子可以享受一定的待遇。
這件事情讓許多黑山軍民增加了對張涼的好感。
看著棺木下葬,一鏟一鏟的泥土填上去,張涼突然想到了一句諺語。
塵歸塵,土歸土!
人生說長很長,說短也很短,趕緊去做自己想做又還沒做的事情吧。
處理完這件事情後,接下來重點是看田疇製作的地圖。這個工作量很大,而且需要親自去許多地方,否則坐在家裡是完成不了的。
這讓張涼又想道了要給情報組的人員再增加一份這樣的工作。讓他們在收集情報的同時,慢慢地將每個城池附近的地形簡單地畫出來。
這是一個需要天賦的工作,所以也不能著急,只能慢慢培養一些懂得看地圖的人才。
趙雲和太史慈被安排接著訓練士卒,於氐根這些人就被安排認真的去開導那些黑山軍的家屬們,讓他們安心生產。
剛好這個時候,王邦從漁陽過來了,帶來了大量的地瓜幼苗和地瓜果實,可以開始種植普及了。等這些人知道了地瓜的好處,就不會想著離開張涼了,畢竟如今天災不斷,中原地區已經是餓殍遍野。
趁著有點空閑的時間,張涼回了一趟漁陽,除了看望家人,還有很多雜事要做。
首先,就是叫藤鷹,再把關靖的貪汙罪證拿出來。
藤鷹也早就準備好了,拿來一捆一捆的材料,看得張涼是頭暈目眩。
“主公,按照你的命令,已經把關靖打入天牢,抄家資產,糧食兩萬擔,良馬一百匹,黃金五萬兩,小妾五人,還有綾羅綢緞,器物收拾等等,數量繁多,還在清點之中。”
藤鷹拿著一張清單,在那裡念,張涼越聽越生氣。
“真是一個王八蛋!”張涼氣得大罵,“我早知道他喜愛金錢,但是總以為能有一個度。上一次棺木案件剛剛才把他清空了,
就是想給他一個機會改過自新,看來我是低估他對金錢的喜愛了,已經超越了對生命的重視程度,既然這樣,就把他拉出去菜市場,午時三刻,斬首示眾。”“遵命!”藤鷹領命去了。
經過一天的準備,第二天一些相關的手續就準備好了。在漁陽菜市場,人氣最旺,可以壓製這些怨氣衝天的死囚。
關靖是一個將軍級別的官員,在整個幽州來說,都算是高官了。
殺高官,自然不能夠那麽隨便。擺了刑場,同時請來了一附近的底層官員,殺雞儆猴。
“帶刑犯!”作為監斬官員,藤鷹口氣都是冰冷的。
張涼則在旁邊,和其他人一起圍觀。
不久,關靖被帶了過來。
被關了快一個月,最重要的是那種等待死亡的感覺,已經把關靖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不過他還是很清醒,出來後一眼就看到了張涼。
於是掙扎著要過去,口中大喊:“主公,饒命,饒命呀。。。”
沒走兩步,就被士卒擋了回去,滿身的枷鎖,叮叮當當。
張涼本來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死他,但是這個時候,看到關靖這麽可憐,來自現代社會的同情心又要發作了。
特別是想到,如果不是他在幫忙,可能搞定公孫瓚還要費一番周折,最起碼多死一些士卒是肯定的。
強行忍住,歎了口氣,對關靖說道:“關靖,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冥頑不靈,我已經給過你多次幾警告了,但是你都無動於衷。你放心的去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家人。從此以後,我會像對待自己的妻妾一樣對待你的妻妾,對待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你的孩子。”
關靖聽了張涼的話,知道自己完蛋了,更是處於崩潰的邊緣,大叫:“我不要,我不同意,我還沒有孩子,我不想死,求主公饒命。。。”
誰會想死呢,這不是說的胡話嗎。
張涼搖搖頭:“太晚了,你安息吧!不要掙扎,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十八年後,你又是一條好漢。”
關靖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發狂了,大罵:“張涼小兒,你好狠的心,過河拆橋,兔死狗烹,要不是我,你怎麽能夠贏得公孫瓚。。。啊”
越說越離譜,張涼一個眼神,負責押著他的士卒手起刀落,厚重的刀背打在了關靖的嘴上,滿嘴的牙齒碎了一地。
“時辰已到,行刑!”
工具是一座虎頭大斬刀,關靖被推進閘口,大刀落下。
“哢嚓!”
一顆渾圓的頭顱滾了下來。
“貪官害民,從今天起,我張涼再次重申,如有繼續貪贓枉法者,定斬不赦!”
張涼對著在一旁看著的底層官員們,一個一個瑟瑟發抖,希望能夠稍微遏製一下貪汙之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