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百箭齊發,箭支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再次落在敵軍的頭上。
“噗嗤!”“噗嗤!”
又死傷一大片!
“預備,放!”
。。。
經過連續不斷的幾輪射擊,敵軍攻城的三千人損失慘重,沒死的人都是搶到一些盾牌防守的。
當然,還有一些人更厲害,將那些已經死掉的人扶起來當擋箭牌。更有甚者,直接就是鑽進屍體堆裡面躲避。
但是更多的人往後逃竄,潰敗下來。
文醜距離太遠了,只看到自己的攻城隊伍一片一片倒下去,但是都沒有點進攻的成果,而且最後居然都退下來了。
“怎麽回事?為何不進攻?”文醜抓到一個從前線逃回來的百人將,大聲喝問。
“將軍饒命!”那個百人將嚇得渾身發抖,“敵軍弓箭厲害,我等身無寸甲,支持不住,隻得退回!”
“弓箭厲害?難道我的長劍不厲害!”文醜說完拔出腰間的寶劍,對著那個百人將就是一刺,正中咽喉。
“卡啦卡!”可憐的百人將,咽喉被貫穿,根本沒有辦法出聲,下意識地用手抓著長劍,也沒有辦法動彈。
文醜抽回長劍,對著還在不斷後撤的士卒們大罵:“誰再往後一步,這就是下場!”
長劍上還帶著鮮血,那個百人將跪倒在地上的身體還在抽搐,這個場面太震撼人心了。
剩余的士卒不敢再往後撤,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衝上去。
“給我衝,今天拿不下代縣,全都給我受罰!”文醜雖然有這種豪情壯志,但是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死了,因為按照目前的進度來看,似乎有點困難。
然而,張涼這一邊也已經很慘了,長弓兵們的射擊是會消耗大量的臂力,經過這麽一陣連續射擊之後,必須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再射。因為拋射比在城樓上居高臨下射擊可費力多了。
在這個休息的空擋裡,文醜軍的井欄車架就已經全部推到了城牆跟前,這下高度優勢又沒了,損失開始增加,防守非常被動。
“這些該死的井欄!”張涼守城戰打過很多次了,對這些井欄辦法真不多。
“主公,不如讓我帶軍出城,毀了那些井欄。”太史慈一臉的汗水,忙前忙後的,也是很累了。
“這個現在是行不通了!”張涼搖搖頭,“如今外面文醜軍密密麻麻,如何還有空間給我們辦這樣的事情。”
想要衝出去,至少城牆上要反擊力度大一點,多爭取一些空間。如今敵軍都已經在撞門了,怎麽衝出去呢。
張涼看了看天,已經差不多天黑了,拳頭一握:“拚了,背水一戰!讓投石車瞄準這些井欄給我砸。”
“啊!”身旁幾位將領都嚇了一跳。
“如果用投石車攻擊井欄,由於井欄太靠近城牆了,這麽做的話有可能會將城牆都砸毀了!”田疇把這個隱患提了出來。
張涼咬咬牙:“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說才叫做背水一戰,我相信文遠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只要他們那裡得手,我們就可以立即撤退了。”
將領們聽了張涼的話,都沒有了異議,反正就這麽跟著乾就是了,而且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樣子。
城外,文醜看到自己的井欄車架推上去以後,壓製住了城牆上的守軍,非常開心,命令後備軍繼續上去增援,也想要給予連續不斷的攻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沉默了許久的投石車突然又爆發了,開始連續不斷地投出巨石。
“還好我們的士卒已經靠近了城牆!”文醜舒了一口氣。
辛評附和道:“將軍說得對啊,
這種投石車沒有辦法攻擊到城牆下,否則就會將城牆給砸毀了。”“不見得!”
“嗯?為何!”文醜聽到郭圖持有不同意見,當然要問個明白。
郭圖雙眼望著那些在空中飛來的石頭,讓文醜看:“將軍你看!”
這時候,第一批的投石已經落下來了,剛開始隻落到了外圍,但是很快,就越來越近,最後,終於有一顆砸中了一台井欄。
“轟!”
這一下正中台面,木質的台面被砸破一個大洞,巨大的震動讓上面的士卒們無法站穩,一個接著一個摔下來。
“轟,轟”
接連又來了幾發,一座井欄直接就被砸碎了。
當然,這一段時間裡,投石的命中率還是那麽不靠譜,有好幾發打在了牆頭,砸下一塊又一塊的泥土。
文醜看到這種場面,也是驚呆了:“張涼他瘋了嗎?居然想要和我們同歸於盡。”
“轟轟轟”
投石車還在不斷地發射,很快就將井欄砸碎了,不過,付出的代價就是,城牆有一塊被砸破了一個大缺口,現在那些敵軍都朝著那裡攀爬,想要從那裡殺進城。
“主公,我看我們也抵擋不住了!”太史慈從缺口處回來報告,“主公你還是盡快撤離吧!”
張涼擦了擦自己的寶劍,自己剛剛已經親自上陣殺敵了,聽了太史慈的話,點點頭:“都不要再堅持了,該走就走吧。”
“不等張遼將軍那邊的消息了嗎?”田疇問道。
“不等了,再等下去我們這些人都完蛋了,那還有什麽意義。”張涼無奈地說,“謀事在人,成敗在天!”
說著,部下們就開始各自去組織撤退事情了。
張涼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文醜卻得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稟告將軍,桑乾緊急情報,我軍糧倉被張遼軍偷襲,四處放火,如今整個糧倉區已經一片火海。”
“你說什麽?”文醜聽了頭一暈,差一點從馬背上摔下來,幸好有一個小兵上前扶了一把。
“你給我走開!”文醜一把推開那個小兵,翻身下馬,來到那個傳令兵面前,伸手一抓,將那傳令兵胸前的衣服給抓了起來。
“你說,你再說一遍,桑乾糧倉怎麽了?”文醜已經實在咆哮了!
“桑。。。桑乾糧倉被。。。被張遼軍偷襲,放火,全部都起火了。”那個傳令兵嚇得結結巴巴地說。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