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不得不釀酒了，一個是因為他喝不慣大楚的酒，他認為尿可能都比酒好喝……不要問他為什麽知道尿什麽味道，可以肯定他沒喝過，除了西域的葡萄釀還勉強能喝，這裡指的勉強能喝是指喝了之後應該也許可能不會吐，其他的酒簡直難以下咽，楚凌也很好奇這個世界的人胃都這麽強的嗎?自淨功能這麽好?反正楚凌是做不到，所以為了自身考慮，楚凌必須盡快釀酒，另一個原因就是……窮！沒錯，就是窮，別看楚凌現在依靠牙刷已經賺了上千兩白銀了，可問題是他也就隻能賺那麽多了，他賣的牙刷隻局限於洛都這一塊，甚至隻是局限於洛都城裡的某一個地方，而那些個無良的盜版商人的銷路遠不是楚凌這個小菜鳥可以相比的，他們可以將牙刷遠銷大楚個個地方，甚至可以到東晉，西域，突厥……額，突厥就算了，那地方的人估計也不刷牙，所以楚凌現在靠牙刷已經賺不了錢了，為了不淪落到賣身賺錢，楚凌這才想出了釀酒

　　“奧……原來是這樣啊”程處默恍然大悟，撓著頭說道

　　得勒，又白講，楚凌一看程處默這表情哪兒還能不知道他壓根就沒聽明白自己的意思，有時候楚凌就在想，他的左半邊腦子是水，右半邊腦子是麵粉，然後一晃，就滿腦袋漿糊

　　“算了，我換一個說法，我要研製出一種新的酒，度數……喝起來比現在的酒更爽，明白了嗎?”楚凌想了半天，隻能這麽和他說

　　“這樣啊，你早說嘛”程處默撇了撇嘴，感覺楚凌一開始說的那麽多都是廢話

　　我靠……自己沒文化，還認為別人有文化是種罪，這特麽，都什麽人啊?

　　“需要我做什麽你說吧?”

　　“我要你給我提供原料和銷路，至於這個利潤分成嘛”楚凌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自家兄弟，也不太好意思坑的太狠了

　　“自家兄弟，你看著辦吧，不差錢”程處默毫不在乎的揮了揮手，確實，依照程知節這個流氓秉性，做生意絕對是把好手啊

　　就等你這句話了，楚凌早就猜到程處默會這麽說，因為程處默的眼光楚凌還是知道的，根本就看不到這種即將出世的高度酒市場究竟有多大

　　“那不如就二八……”就當楚凌小心翼翼的說出這個數字時，隻聽一聲驚雷

　　“哈哈哈，好小子”

　　啪……楚凌感覺肩膀好像……斷了，有人要害我！來人，救命！

　　“爹”程處默則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楚凌身後

　　爹?程知節?

　　“砰”楚凌還沒來得及喊一聲程伯伯，只見程處默以一個非常優美的姿勢外加一個優美的弧線飛了出去，嚇得楚凌瞬間就閉上了嘴，這時候多說一個字就可能有生命危險

　　“你就是楚凌?推恩令是你想出來的?”程知節打量著眼前這個被林清槐和楚世民稱讚為“大楚麟兒”的楚凌，剛才下人來報說有一個叫楚凌的人來找大少爺，程知節就留心了，他沒想到楚凌竟然和自己的兒子還有交情，於是叫來了程忠，問清了原由，然後在一旁偷偷聽著他倆聊天，一開始程知節對於楚凌找自家合作賣酒也是不以為意的，可是他畢竟是程處默的老子，吃過的鹽比程處默吃過的飯都要多，還是從楚凌的那些個什麽提純啊之類的從來沒聽說過的專業術語中聽出了一些端倪，感覺這個酒可能還真的有些不凡，便也沒有阻止程處默答應這件事，於是當楚凌提到分成的時候，特別是程處默這個呆子還無動於衷，他就急了！這特麽自己生的是什麽玩意！錢都送到門口了還不要?

　　“晚輩楚凌拜見程老將軍”楚凌在這個殺人如麻的大楚老將軍面前不敢托大，

主要是怕他耍流氓，程知節的為人，大楚人，都知道！　　“哈哈，果然是我大楚俊傑，有我老程當年的風范，喊什麽老將軍，喊伯伯，你和我家處默是兄弟，那麽我自然就是你伯伯了”程知節的眼中笑意愈發濃烈

　　額……我承認我是大楚俊傑，可問題是你哪兒看出來的我和你以前很像?我可不會當著滿朝文武還有皇帝的面打滾好嗎?

　　楚凌覺得威武還是淫一點比較好，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程伯伯”

　　“哈哈哈，好好好，對了，剛才你說的那個什麽新型酒……對吧”

　　“是是是，剛才晚輩已經和處默兄談好了，二八分成，我八你二，誒誒誒，程伯伯，你要拉我去哪兒啊……”楚凌還沒說完就被程知節拉起來……準確的說是夾在腋下就跑

　　“哈哈哈，好孩子，來到程府，伯伯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你這個大楚麟兒啊”程知節一路大笑飛奔，路過程處默時，越看越氣，這特麽自己養的是個什麽玩意?又是一腳，熟悉的姿勢，熟悉的弧線

　　“來人，上酒，上菜！”

　　“程伯伯，冷靜一點啊，小子有話要說啊”

　　“說什麽說，喝完再說！”

　　――

　　“少爺，少爺?你醒了?”

　　楚凌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回到藍府的，隻記得被程知節拉著喝酒，一杯又一杯，雖說這個酒真沒什麽度數，可問題是如果以缸為計量單位的喝的話……

　　“黎伯，我是怎麽回來的?”楚凌揉了揉還有點暈的腦袋問道

　　而一旁的黎伯看到自己少爺終於醒了，遞上一杯薑茶，說道“少爺你總算是醒了，當時程老將軍把你從國公府中扔了……哦不，是送了出來，然後老奴和楚凡便護送您會侯府了，至於您在國公府中發生了什麽事，這老奴就不知道了”

　　靠！我就知道！

　　楚凌聽完黎伯的話，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就是為什麽楚凌一開始偷偷摸摸的找程處默商量合夥的事，一是因為程處默的智商楚凌很放心，而是因為程知節的流氓性格楚凌很不放心，鬼知道自己和他說了合作的事情，他會不會耍流氓，現在倒好，擔心的事情都發生了，但楚凌心中仍抱著一絲幻想，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個，黎伯啊，程老流氓……額那個程老將軍把我扔出來之後有沒有給你別的東西啊?或者有沒有說些別的話?比如釀酒合作什麽的?”

　　“哎呀，少爺我正想和你說呢”黎伯一拍大腿，一臉興奮，“少爺我真的服了你了，程老將軍誇您是少年天才，大楚俊傑，日後前途不可限量，還說很期待您釀的新酒，讓您釀出來之後一定要第一個讓他嘗一嘗”

　　“就這些?”楚凌試探地問道

　　“對啊， 哦還有這個，這是您和他簽的什麽什麽合作書，老將軍還讓我和您說，都是一家人，五五分就行了，您非說什麽他八您二，嘖嘖嘖，一家人啊，誰能和當朝國公關系這麽親近，也就少爺您了”黎伯看上去很高興，話說個沒完，一邊說一邊把合作書遞給了楚凌

　　呵呵，合作書?楚凌不由的苦笑著，估計這個合作書也是自己喝多之後說出來的，當然，程知節肯定充當了一個引導者的身份，二八分帳，楚凌覺得真的是二啊，不過好在程知節還有點良心，流氓著還殘存著一絲人性，最後還是定的五五分，程家負責銷路，楚凌負責生產就行了

　　看著黎伯一臉我很高興我們家少爺很牛逼的樣子，楚凌也實在不好和他說實話，隻得尷尬的笑著，時不時還配合著說兩句“對啊對啊”

　　“哦對了，少爺，大老爺讓我和您說一聲，明日就是琅琊王郡主凌雨曦的生辰會了，屆時您和二公子要一同前去”黎伯似乎也覺得笑夠了

　　“琅琊王啊……”楚凌喃喃念道，這似乎又是一個狠人啊！

　　――

　　洛都某處宅院中

　　“都安排好了嗎?”紫袍女子看著面前跪著的幾個人，淡淡的問道，言語中不含一絲感情

　　“稟堂主，一切準備就緒，隻待目標落網，一擊必中”一黑袍男子拱手說道

　　“記住，成事之後立刻遠頓，不可泄露蹤跡，若是失敗”紫袍女子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成功，便成仁”眾人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