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麽?”他的右臉上有著一條刀痕,看上去懶散,臉上露出對事情漠不關心的表情,像是公子般玩世不恭。
他一出現卻是沒人不敢不注意他,他太有魅力了,太吸引人了,引得少女春心蕩漾,拋給他的媚眼無數。
可他卻是看不也不看,這才是最致命的。
世上的人本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少女們擒笑想要得到他的關注,他仍自顧自的。
誰也沒想到扔石頭的是一名少年,他的樣子實在是太年輕,這樣年輕的少年能有這麽大的力量?他看上去也很弱,無論是誰都覺得這少年很弱,要不是親眼目睹絕不會有人相信這石頭是他打出來的。
“是你扔的石頭?”那人道,他的劍已收了起來,他的心也開始冷靜了下來,他的劍更是沒有了一絲殺氣,整個人變得普通了。
“是我的扔的石頭。”少年道。臉上卻是無關緊要的表情。
越弱的人越強,他們誰都懂得這道理。不懂得這道理的人已死光,死透。
“你是誰?”那人道。
“你又是誰?”少年道。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也不勉強。”那人道,“不過,昨天有個偷女人的賊,不知道是不是你?他的模樣與你實在是像極了。”
“偷女人的賊?”少年道,“我隻是路過看看有沒有寂寞的女人,誰知她竟然說我是說賊,我除了跑還能怎麽樣?”
“有誰能夠證明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那人道。
“那女人能夠證明。只可惜她不願再見我了,也不會再出現了。”少年道。
“你殺了她?”那人道。
“我沒殺她,她也沒死。她已跑去窯子那兒了。”少年道,“她本就是窯子的人,難道你不知道?還是說你那方面有……”
少年越說越有點不堪入耳,不在說下去了。倒是惹得旁邊的少女捂住了暈紅的臉。
“那昨晚她為何亂叫?”那人道。
“你問的是不是有點多了。我又不是他的客人我怎麽知道?她在燕輕樓說不定此時正快活著。”少年道,語氣中更是顯得不耐煩。
“我隻是想弄清一件事。”那人道。
“與我有關?”少年道。
“與你有關。”那人道。
“什麽事?我可是昨天才剛出來玩玩,說不準明天我又要回去了。”少年道。
“病公子與你有何關系?”那人道。
“你要殺病公子?”少年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隻是好奇病公子消失後他去哪兒了,而你當時又恰巧出現,這世上絕不會有這麽巧合的事。”那人道。
“世上巧合的事多了去了,你以為我是病公子假扮的?”少年道。
“不是。你們兩人一定有關系。”那人道。
“我們兩人有沒有關系不要緊,不過有些事我知道肯定不是巧合。”
“什麽事?”那人道。
“你老婆生的孩子和隔壁老王很像,你說這是巧合麽?”少年微微一笑道。
“可惜我沒有老婆。”那人道。
“我知道你是絕不會有老婆的。”少年道。
“為什麽?”那人道。
少年竟是不願再說,可偏偏那人竟是已知道原因。
“你又在罵我。”那人道。他已是知道少年暗示他那方面不行。
“你可以當我沒說。”少年道。
“好,剛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現在你想救他們?”那人道。 “不可以麽?”少年道,他的語氣還是那麽平平淡淡,但沒人覺得他說的是假話。
“你總該知道殺宗的吧?”那人道。
“我需要知道?”少年道,他的話像是潑給了那人一盆冷水。知道了殺宗又怎麽樣?不知道又怎麽樣?
“我是殺宗的人。”那人道。
殺宗,專業刺客誕生地,他們一生專為刺殺而生,他們的一生早已經注定了。生是殺宗的人,死是殺宗的鬼。無論誰聽到了殺宗兩字總該害怕,殺宗的刺客到底有多少江湖中沒人知道,殺宗也沒公布出來。
他們卻是只知道殺宗的殺人宗旨:宗不落,令不停。
可少年非但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反而像是在問殺宗是什麽東西?難道他已能獨自一人面對整個殺宗?還是他背後的勢力權勢滔天,殺宗他都不放眼裡?
江湖上還有這樣的宗派門教麽?他連想都想不出,怕已是沒有。
無論是誰都得掂量掂量一下他的力量,無論是哪個門派都得尊敬殺宗。殺宗殺人的耐心比誰都多,他們的刺客比誰都懂得殺人的方法。
“好,你們可以走了。”那人道。
“為什麽要走?”少年道。
“你還想怎麽樣?”那人道。
少年的眼眸卻是冷了下來,他的手不知何時已是多了一顆石子。殺人需要有刀麽?不需要。能夠殺人的東西無論是什麽都是好武器,他的石子也是好武器。
“殺人。”
他的話沒說完,石頭已消失在他手裡飛了過去射進牆壁,那人的喉嚨已是被洞穿,一個血洞在他的喉嚨出現,可以看到對面。
沒人知道他什麽時候打出的石子,連動都沒動一樣,可他已動,不動怎麽殺人?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那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到死也想不到這少年的石子竟是可以這麽快。
“我與你無緣無仇你為何要殺我?”他的血流了下來染紅他的衣服,他的嘴咯咯地吐出血倒下了。
“王妙仙也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他?”少年道,湊近他,他的語氣已是變得很冷。
“是你……是……”
他說不出話來了,死人是絕不會說話的。
少年也沒說話,因為還有兩人沒殺。他的眼移到白紅老鬼的身上。
“閣下是何人?我們……”白老鬼道。
“殺你們的人。”他道。這句話他說完才拿出兩顆石頭來讓他們瞧見,他想看看被人殺生前的表情是怎麽樣?他知道這種滋味絕不好受。
白紅老鬼果然驚懼,他們已是嚇破了膽。江湖中又有幾人能夠不怕死的?在死亡面前什麽都變得脆弱。
少年看都沒看他們,兩顆石頭已是飛進他們的腦袋,白紅老鬼瞬間倒下,他們的嘴裡也發出咯咯地聲音,血也流下,死人是沒什麽兩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