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轉過身的同時,腳都在發抖,快要站不住自己了。他看著夏枕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著頭,將手無力地垂下,便慌張地對著他說:“喂!你沒事吧!這隻是挑戰,你可別當真啊?這種傷在所難免的啊?”
他有點慫了,他面對吃了一擊雷雲掌還不死的夏枕,心中不免有些畏懼。因為一個普通人類是不可能做到這樣的,那難道眼前這個人真的是純種血脈,貨真價實嗎?
雖然不敢確定,但是蕭峰,以及台上那些質疑的人已經覺得此事並不簡單了。
夏枕並沒對他所說的話作出回應,而是整個人主力在那裡,任何動靜也沒有。這種不自然的狀況,更是讓蕭峰心中發慌,心裡不慎想:“這家夥心裡到底打著什麽算盤!”
“怎麽回事?感覺有點奇怪啊……”二族長說道,這話無疑是說給秦落聽的。
“嗯,我有不好的預感。”秦落說。
“要不要先終止這場比賽,蕭峰本來也就沒按規定挑戰不是嗎?”三族長說。
秦落的頭已經要做出點頭的動作了,但卻又兩眼瞪目,說道:“不行了,太遲了!”
就見到場面忽然刮起了一陣大風,無數黑色繚繞的霧氣不斷從夏枕的身上散發開。就連秦落等人也是怔了一下,更別說此時近在咫尺的蕭峰。
蕭峰此刻正為著自己之前的滯氣而感到後悔,起初他隻是想要解決這個家夥,讓自己少一個爭奪雪芮的情敵。但是他此刻再也不想去招惹這樣的一個怪物。
霎那間,全場轟動,不知情者還以為這會是夏枕的絕技,而樂道:“誒呀!原來這家夥兒還藏了一手啊!”
蕭峰想要趕緊逃走,腳步凌亂無序,在場下的廣場上,像個無厘頭蒼蠅一樣,逮到一個方向便迅速跑去。
而那些台上並不知情的看客,此時卻又發出了一聲歡呼的咆哮。
坐在一旁的獸魔族此時卻不動聲色,他們族長就是坐在最中央的,頭上頂著一副巨大的犄角的那位,他故作鎮定地在台上冷笑了一聲,隨後說道:“那些家夥,還不知道場下發生了什麽,還以為是挑戰呢!”
“哎?老大,難道不是嗎?”一旁的獸魔族的魔人問道。
“你見過一個普通挑戰,殺氣會如此之大嗎?更何況人類並不會有這股力量,除非出了什麽事情。”
場下,蕭峰的步子還在繼續,他不敢往後去看,隻是一個勁地向前跑著,心裡還瘋狂亂罵道:“該死!該死!該死!居然遇到這種怪物!今天自己真特麽倒霉!”
而霎那間,身後便傳來幾聲爆炸般的聲響,是夏枕跑過來了,蕭峰頭也不回,心裡就已經如此確定。
而且夏枕速度飛快,一霎那間就跑到了蕭峰跟前,讓還在往前奔跑的蕭峰來了個猝不及防,愣是來了個急刹車,癱倒在地上。
“怎麽回事?怎麽會那麽快的吧?”蕭峰張大了眼睛問道。隨即又是心中一怔,又補上了一句:“技能?”
沒錯,也隻有技能這一種可能性了。
正當所有人目不轉睛盯著場下的同時,幾位族長可沒那麽閑心了。特別是三族長,畢竟蕭峰可算是他的親生兒子。
“如此看來,純種血脈那是貨真價實的了,不必質疑。”三族長臉色蒼白,嘴角微微抽搐說道。
“但就算是純種血脈,在沒有覺醒前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能力?”二族長問道。
“額……”三族長也並不知情,
遲疑地不作回答。 “魔體。”秦落說道,並紛紛吸引了三位族長的所有注意力。
“你說的是……那個魔體嗎?”
三位族長一致發出了問題,他們都猜到了秦落口中“魔體”的意思,不然也不會臉上露出了這般驚訝的表情。
魔體,可算是百年難遇見的一種奇特體質,用萬年難遇的誇張語句都不過分。與魔體相對應的,當然還有神體,而神魔兩體隻要一出現,神魔大戰可就在所難免。
他們聽見魔體二字,自然是開心的,魔域被封禁千年,那些好戰的魔人已經蠢蠢欲動,千年前的神魔大戰,魔族雖然已敗場收局,但也在他們每一個魔人心中締結了仇恨的種子。
不過,他們開心是開心,但是眼下令人擔憂的依然是場下正慌忙逃竄的蕭峰。他愣是全身出了冷汗,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四處逃竄,但是無論他跑到了哪裡,夏枕依舊可以從遠處瞬間跑到他的跟前。
“可是,蕭峰這個家夥,該怎麽辦啊?”
幾位族長無話可說,愣是呆望著, 嘴中發出了“額……”的聲響,明顯有些尷尬。
“這家夥自作孽不可活!隨他去吧!”在三族長四周的人紛紛朝他看去,眼神露出了些許不可思議,要知道,蕭峰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他說了這些話,不免有些絕情。
眼下,蕭峰和夏枕就表演著貓捉老鼠的戲碼,蕭峰早就已是精疲力竭,腳步開始有些變得乏力。
“快看!蕭峰那家夥快不行了!”台上的一個魔人說道,就連蕭峰的小跟班也象征性的同意地點了點頭。
這是多麽的可憐,蕭峰像是被眾人放棄一樣,全場的注意力紛紛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原本飽受質疑的夏枕身上。
就在夏枕的右手上,此刻出現了一把透明的風刃。風刃的出現,又帶動了場面上嘩然一片的轟動!
“臥槽!快看啊!凝氣化刃?這麽高級的技能他怎麽可能學會?開掛吧!”一人忽然驚道。
而族長三人異口同聲道:“他學會玄階的功法了?”
“不,或者有可能更高……”三族長顫顫悠悠地把話從口中說出。
玄階,或者更高。隻有這樣,才能將體內的氣轉化為鋒利的刀刃,而那些不知名的玄階以下的功法,習得功法的人連普通的控制體內的氣都是難題。
而眼下的夏枕的功法卻是玄階,甚至更高,這就讓幾位族長又是一陣目瞪口呆。
雪芮緊緊握住拳頭,她睜望著變了一個人似的夏枕,心裡想:“夏枕哥哥,你還是學了那個功法啊……”
完全不知道,雪芮的擔憂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