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已經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大廳中男女乾的賣勁。

　趙纓、趙絡也悲憤的跪在了完顏興勝的大腿間，她們果然看到了比林天更加嘔心的東西。

　她們悲憤！她們怨恨！她們甚至寧願去死！但是她們不得不活著、忍受！

　完顏興勝舒爽的靠在了椅背上，眯著眼看著這兩宮裝女子，她們有著趙宋皇家的血統，她們現在很悲憤、怨恨，而這令他更加興奮、激動，他從中獲得了極大的征服感！

　林天坐在位置上，轉過身，品著美酒，看著這一幕，他在笑，那種笑無法形容，平淡神秘?饒有興趣?輕蔑譏諷?……誰也無法從他這笑容中，看出他的心中所想。

　因為陰險、無恥的他，已經能夠做到心裡一套、臉上一套了。

　林天做事，向來以自己為中心，判斷事物，也隻以【是否於自己有利】為衡量標準！

　在他心中，這世界，可以一分為二:他自己、以及除他之外的其他。

　他是個極端自私的人，自私的冷酷無情、毫無道義！

　什麽忠君愛國，什麽民族大義，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哦，或者有一天，他做了君、他掌了國、他主導了民族，那個時候，他會講這些吧，而他講這些，不是因為他自己做到了，而是……要求別人做到！

　他不是這世界中，那些被權力教化，被誅了自我之心的人！他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在這個世界中，皇帝是中心，掌握著天下大權，一切——國家、民族、男女老少——都圍繞著皇帝轉，他們都是皇帝的附庸！

　但是，在林天心中，他不是皇權的附庸。

　“我隻屬於我自己！”他心裡是這麽想的，他的這種思想，在這個世界，就是大逆不道！

　“林卿，你……笑什麽?”完顏興勝享受著權力的性福，好奇的問道。

　林天道:“臣……唔，臣不敢說。”

　完顏興勝道:“哈哈，虢侯武藝超絕，天下第一，還有不敢說的話?”

　林天道:“聖上真龍天子、九五之尊，臣的話或有冒犯龍顏，故而心虛。”

　完顏興勝大笑，說道:“有什麽話虢侯盡管說，朕不計較就是！”

　林天道:“謝聖上。”

　完顏興勝道:“林卿有話直說。”

　林天咽了咽口水，眼神落在了跪在完顏興勝兩大腿間，正悲憤怨恨的兩女，說道:“臣……臣……”

　林天的神色當然逃不過完顏興勝的眼睛，實際上他根本就沒要掩飾。

　完顏興勝眯起了眼睛，笑眯眯的說道:“林卿何故吞吞吐吐?”他眼神一瞥，便見林天似乎也蠢蠢欲動了。

　他破功了，忍不住啦！

　林天起身了，仿佛是為了掩飾失態，抱拳弓腰，頗為恭敬的說道:“因為臣實在難以啟齒啊！”

　完顏興勝道:“林卿但說無妨！”

　一而再，再而三，也不能太過。

　於是林天又咽了咽口水，看向纓、絡兩女的眼神中，淫光難掩！他說道:“臣……臣還從未嘗過皇家女子的滋味呢！”

　完顏興勝似乎一愣，隨即指著他大笑了起來，林天也陪著輕笑。

　張望一驚，他是完顏興勝的心腹，知道情況，完顏興勝為了宣泄自己的，花費心思，培育這些帶有趙宋皇室血統的美女，一直將她們視為自己的私物，既然是私物，那麽豈容他人染指?

　他驚了，另一名老太監也驚了！

　這另一名老太監，叫栗珪，生性冷漠，寡言寡語，但是他若說話，完顏興勝都會仔細聽！

　七常侍從小與完顏興勝相伴，果然最是了解他！

　完顏興勝在笑，但是他的心裡的確已經憤怒了！

　大笑聲忽然止住！林天神情一愕。

　完顏興勝霍然站起，對著林天咆哮怒斥:“姓林的，你好大的狗膽！！！”

　林天面露驚駭狀，拱手弓腰道:“臣惶恐。”

　大廳中，男女被驚住了，都截然而止。

　趙纓乾嘔起來！

　栗珪忽然向前一步，靠近完顏興勝，在他耳邊輕語了一句。

　完顏興勝聽到這句話，驚惶之色在臉上一閃而逝。

　這句話林天當然聽到了。

　“聖上明鑒，老奴兩人不是虢侯的對手啊！”

　“哈哈哈，林卿何故如此驚慌?”完顏興勝忽然溫和的笑了起來。

　林天道:“臣是懾於聖上的天威！”

　完顏興勝道:“朕剛才開玩笑罷了，林卿不要在意。”又向大廳中道:“你們怎麽停下了?都要認輸嗎?那朕可要叫威武大將軍來施行懲罰了。”

　大廳中男女大驚，又樂了起來。

　林天長籲了一口氣，說道:“臣豈會記恨聖上?隻願聖上不計較臣魯莽無知。”

　完顏興勝笑呵呵的坐了回去，對林天道:“林卿於我大金，有大功，又對朕忠心耿耿，林卿有所求，朕無有不準，女子算什麽?”指纓、絡道:“她們兩人，林卿瞧上了哪個?”

　身上流著堂堂趙宋皇室血統，卻被像豬仔一樣任由分配，一切皆因為她們弱小，受強者掌控！

　林天道:“臣……臣想……臣想她們姐妹兩個都要。”

　完顏興勝一愣，兩老眼不禁一瞪，臉上怒容浮現，張口就想大罵:“好大的狗膽，朕忍讓，你竟然得寸進尺！”

　他這話當然沒有罵出口，因為張望一急，插口了，“虢侯，錦園最近二十年來，隻培養出了四名上品的帶有趙宋皇家血統的女子，這纓絡姐妹正妙齡十八，另兩名還才歲，你要走了纓絡，豈不讓聖上沒有了?”

　所謂的趙宋皇室血統的女子，不但像被豬仔一樣分配，還被像豬仔一樣培育！

　豬仔培育起來，被殺了賣錢、吃肉！

　她們培育起來，被供完顏興勝耍樂！

　弱者命運如此，普天下的平民百姓不也這樣嗎?皇權之下，他們也只是被牧養的人(?)，所謂的【牧民之術】，就是為此服務的啊！

　林天聽了張望之言，貌似一愣，隨即對怒形於色的完顏興勝笑道:“聖上息怒，臣並非此意，聖上是誤會臣了啊！”

　完顏興勝哼哼兩聲，說道:“林卿，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君子不奪人所美，望你好自為之。”

　林天搖頭，笑道:“臣絕無要帶走這兩女子中任何一人之意！”

　完顏興勝見他不似說謊，眉頭微蹙，輕哼一聲，說道:“那林卿先前之言，是什麽意思?”

　林天不屑的瞧了纓、絡兩女一眼，說道:“聖上，這兩女子雖然身上流著趙宋皇家的血，但是畢竟只是我大金國的階下囚，林某承蒙聖上抬舉，受封侯爵，身份尊貴，豈能領她們回府?不要說領她們回府，她們就是做臣的姬妾，也會辱了臣的侯爵身份啊！”

　完顏興勝“嗯”了一聲，怒氣消去了仈玖成，說道:“看來是朕誤會林卿了。”

　趙纓、趙絡兩女跪在一旁，氣憤、怨毒的看著這一切，卻又無能為力。

　林天道:“臣先前所言，只是……只是……呃……”他又吞吞吐吐了起來了。

　完顏興勝道:“林卿男兒大丈夫，說話怎麽扭扭捏捏?”

　林天臉上竟然紅了起來，似有羞澀之意，說道:“臣剛才看這兩女子服侍聖上，忽然腦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完顏興勝道:“什麽想法?”

　林天掃向纓、絡兩女，咽了咽口水，說道:“臣想讓她們一邊服侍聖上，就像剛才那樣，然後臣……臣……”

　完顏興勝面露訝然，好奇道:“林卿將如何?”

　林天道:“臣……呃……”他拱手弓腰，說道:“聖上，臣實在是難以啟齒，請容臣近身悄說。”

　完顏興勝心道:“他武藝既然遠在張伴當、栗伴當之上，那麽他若要害朕，近身、不近身其實沒多大區別。”點點頭，說道:“朕準了。”

　林天大喜，恭敬的快步到了完顏興勝身旁，然後彎腰湊到他耳邊悄聲細語了一番。

　完顏興勝聽他一說，驚愕了一下，眼中也冒起了光，撫掌笑道:“哈哈，林卿終於忍不住了，好好好，此主意甚好！”

　林天在他身旁道:“多謝聖上誇讚。”

　完顏興勝瞪目向纓、絡姐妹，哼了一聲，說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來繼續服侍朕?”

　纓絡兩女敢怒不敢違背，雙膝跪在地上。

　完顏興勝道:“不必跪著了，站起來吧。”

　兩女如同木偶一般，聽話的站起。

　完顏興勝道:“林卿還等什麽?”

　林天笑道:“臣來也！”

　△

　林天當然不是好人。

　當弱者被欺凌的時候，假設與他沒有什麽利益衝突，他或者會興之所至，出手相幫！

　但若有利益衝突，他絕對會落井下石、變本加厲的打擊！

　假設欺凌弱者會給他帶來好處，他也不會聖母的放棄這樣的機會。

　約莫半個時辰後，廳中一聲“嗯啊”，一個男人失守了，隨即一個女子驚喜道:“奴家贏了木吉將軍啦！”

　完顏木吉臉色驚駭，他第一個敗了，就要承受威武大將軍的懲罰，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因為威武大將軍，向來隻懲罰失敗的舞姬，這次完顏興勝定下的規矩，和以前的不一樣！

　完顏興勝老臉赤紅，靠在椅子上，呼吸粗重，看向完顏木吉笑道:“木吉將……嗯，……將軍首敗，呵呵……，嗯，先過來坐下……休息吧。”

　完顏木吉膽顫心驚的過來，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完顏興勝有對那女子道:“你的獎賞不會少。”

　那女子大喜跪拜謝恩。

　不多時，大廳上的戰鬥結果，陸陸續續的出來了。

　完顏鐵勿當真厲害，他竟然竟然堅持到了最後，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他大喜，向完顏興勝道:“聖上，臣贏啦！”

　完顏興勝憋紅了臉，鼻腔裡“嗯”了一聲，忽的身子繃緊、微顫、接著緩緩放松了下來。

　他也完事了。

　林天還在奮力戰鬥。

　完顏興勝忽然靈機一動對完顏鐵勿道:“還有虢侯呢，你怎麽算贏了?”

　兩刻時後，完顏鐵勿也敗下陣了。

　林天還在繼續。

　完顏鐵勿神經粗，大聲道:“虢侯真厲害啊！”

　完顏興勝也讚歎道:“虢侯第一也！”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他心中暗道。

　原來他與黃蓉等時，因為顧念她們功力遠不及自己，所以從來不仗著功力。

　這次和纓、絡，心想:“既如此，便不能輸陣，得贏個第一！”所以便暗中用上了內功。

　時氣血運行加速，他要延緩時間，便要使氣血流速放緩、甚至逆行！

　在這個過程中，產生了一個矛盾:一個是要外泄，一個是要內斂。

　林天武藝超絕，九陽圓滿，引氣歸元這最簡單的事，怎麽難得住他?

　可是，食色性也，而外泄，那是人的本能！

　林天再強，他也是個人，人的本能之力，也非他所能抵禦！

　所以引氣歸元，這平常再簡單不過的事，在中做來，不但困難無比，而且危機四伏！

　因為動了真氣，氣機已發，他便要用意志克制住本能，斂氣歸元;假若意志放松，失守，那麽精氣外泄的同時，他的功力也將一同外泄，受損！

　他再強也是人，當然戰勝不了人的本能，所以最後他選擇了停止。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在這外泄與內斂的矛盾激撞中，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內力居然變得更加凝練精純了，是尋常同樣時間修煉的近十倍！

　他心中大為驚喜， 略作思考，想到了一件事:“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可以速成高手的、男女法門?不過這法門，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麽美好，實際上危險之極啊，意志上稍有松懈，不但不會增強功力，還會傷及元氣，根本體會不到快感！”

　林天領悟到雙修秘法，心中激蕩，暗道:“唯有實力才是根本，而能增強實力的方法，當然最為重要！”

　想到此處，他已經無心在此逗留了，隻想著回到府中，閉門不出，將這秘法豐富完備起來。

　林天得了最終的勝利，完顏興勝言之有信，問道:“林卿，你想要朕賞你什麽?”

　林天道:“眼神一瞥，瞧見他腰間掛著的一枚玉佩，便隨口道:“臣看聖上腰間那枚玉佩……”

　完顏興勝一愣，取下了腰間的玉佩，說道:“林卿要這個?”

　林天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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