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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世界掠奪者》第四十章:石破天驚宋亡論
  ……

  這天的早朝上,君臣共討宋亡之緣由,各抒己見。

  皇帝終於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事有本末,劉昊先就將外敵入侵、天災、起事軍的原因,歸結到了末節!否定了它們的主要原因的地位。

  而將主要原因,歸結到了宋朝內部的四大弊政之上。

  第一條大弊政,便在皇室宗親上。

  首先是宗室吃供奉。

  宋朝剛建立的時候,吃供奉的皇室成員,只有二十余人,人數極少。

  而天下太平了,閑的沒事,便找女人生孩子,生的越多,得到的供奉便越多,到了中期的時候,竟有二十多萬人在吃供奉。

  到了晚期,吃供奉的皇室後裔,就更多了,給財政帶來了極為巨大的壓力,宋亡前三十年,皇室吃財政到了巔峰,財政支出的近半,是為了養他們!

  朝廷每年田賦收入約兩千二百萬石,其中約一千萬石是存留地方的,而這一千萬石中,有八百萬多石,是要給皇家宗室的祿米!

  晉省、豫省等地方,更出現了極端的地方衙門都無力供養當地皇室的現象。

  宋亡前十年。

  晉省地方收入一百五十二萬石,而要供養當地皇室的祿米,竟然高達三百一十二石!

  豫省地方收入八十四萬石,而要供養的當地皇室宗親祿米,居然高達一百九十二萬石!

  為了供養這些皇室宗親,朝廷還需從其他產糧多的地方,調米給他們,更勞民傷財。

  這個問題極為嚴重,引起了君王臣民的重視,士林中多有議論,所謂清流噴皇室,也不是純粹的無的放矢、沒事找事。

  後來,朝廷對此事,進行過了變革,一方面壓縮了給他們的供奉,一方面以紙鈔代替(金銀糧等)實物的發放,總體上削去了他們的利益的約百分之八十。

  但是即便這樣,這也是地方百分之二十的收入啊!而特殊地方,譬如晉省,宗室祿米吃地方,還是高達可怕的百分之四十;豫省高達百分之四十五!

  皇家宗室,遊手好閑,坐吃等死,還算是好的,更加可怕的是,這夥人仗著權勢,還玩起了以權謀私。兼並土地、經商謀利,他們是皇室的人,有特權,誰敢置辦他們?

  這就太可怕了!

  這夥人與一些大商富豪又聯系了起來,共同成為了阻止稅制改革的一股強大勢力。這是宋亡的第二大原因。

  他們有財有勢,又去收買士林,結果輿論也被他們拉過去了。像魏德之流,名為君子黨首領,沒上位時,裝逼噴朝廷,看起來挺鬥士的,上位後,更網羅到了一批附和者,看起來聲勢浩大,其實坊間照樣有一批人在罵他們!

  這就好比主位面,某人是官方權威,看起來影響力很大,但是民間照樣不缺罵他的。

  某位大佬不是還說過“壓迫剝削不要緊,只要不把百姓逼得造反就行”這樣的混帳大實話嗎?民間一群罵他的,他照樣是專家,照樣做官,還被重用,升職了呢。

  只是魏德他們欺世盜名,宋末帝又不足夠賢明,沒認清他們的本質,拉他們上位了,士林中想謀個好前程的,也就不得不依附他們。

  這是宋亡的第三大原因。

  宋亡的第四大原因,便是重文輕武。武官見文官,便是同品級,也要低一等。這是因為宋太祖是靠武力打天下的,這貨深知實力即真理,刀口下出政權的道理,擔憂後世子孫鎮不住驕兵悍將,便玩起了這種策略。

  劉昊認為,這四大弊政,才是宋亡的根本原因。

  否則的話,不管是天災還是外敵,都不會將宋朝壓垮。天災雖然對糧食的生產,造成了嚴重的打擊,但是並非顆粒無收,更非總體上的糧食不夠。

  而是總體上的糧食,是夠百姓吃的,但是由於分配上的問題,有些人家糧食在倉庫裡,陳糧還沒完,新糧又來了,堆積成山,發霉發爛,有些人卻餓得挖草根、吃樹皮、餓死,甚至駭人聽聞的吃人肉。

  正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說的就是這個現實。

  起事軍之所以能彈指間便風靡大江南北,便是由於這種分配機制下,大量百姓都被逼到了要餓死的地步了,而“朱門家”正有無數的糧食。

  這樣的情勢下,為了生存,不搶你搶誰?

  昊天教起事,抄家滅門,殺了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皇室宗親,以及與他們勾結的惡霸劣紳,洛陽城的城門上方,還吊著一溜的上千具的屍體呢!

  皇帝曾有令,這些屍體,十年之內,不準收斂。

  別以為皇帝是真仁厚之輩,他丫的殺起人來,一句話,就是無數個人頭。

  這夥人被打倒,他們的資產全部充公,刹那之間,流民、餓死人的問題,就得到妥善的解決了,昊天教以此廣收民心;以工代賑,還特麽的能促進生產呢;民心安,更積極的送兒子或丈夫入軍伍,還達到了瘋狂擴軍的目的。

  這種套路,劉昊在主位面時,學校就苦口婆心的教了,各種紅色的電影與電視劇中,更是一遍又一遍的演繹。

  坦率的講,主位面的瓷器國,一個初中生,將他扔到古代位面,玩造反的話,成功幾率都是很大的!他們各個都是人才,造反套路——屠龍之術,都是系統的學過的!

  劉昊系統的理了宋亡的幾大原因,更誰本誰末的做了分析判斷,眾臣心悅誠服,表示陛下聖明,心裡則對皇帝的言外之意,有了理解。

  噴宋的種種弊政,言外之意,那些弊政,就是帝國將會革新的內容啊!

  這天的早朝,確定了宋亡之因的調調。後,司禮監草擬了《宋亡論》一篇,皇帝審閱修改之後,刊印下發,要求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官,無論是士林還是布衣百姓,都要好好的學習。

  由此,帝國上下,各個方面,都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學習熱潮。衙門內自不必說。

  昊天教-弘道院行動了起來,學堂之中、茶館酒肆街邊上,說書人據此高談闊論、鄉野之中,農友會組織百姓,展開學習!

  這場學習熱潮,歷時長久,影響深遠,深入到了絕大多數的百姓!

  宋亡論一出,聞之者,無不為之震撼!

  很明顯,當今皇帝,英明神武至極。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有關皇家宗室的問題,恐怕從一開始,就要定規矩了!

  而稅制變革,尤其是商稅,估計是躲不了的了,宋亡論中,已經將它定為致亂的原因之一了,亂世人命不如狗,誰反對就是誰要禍國殃民的節奏啊!

  魏德之流,更是被打成了偽君子的典型,很明顯,這貨完蛋了,遺臭萬年是鐵定的了。

  弘道大學中,國子們的學習熱情空前。這不僅是為了好前程,了解最高首領的思想,更關鍵的是,宋亡論的論述,真的是針砭時弊,實事求是,有理有據,本末分析,深得人心,讀之令人豁然頓悟啊!

  其中的將天災、外敵入侵這些外在的原因,歸為末;而將那些內部的原因,歸為本;本末劃開分析,又結合起來分析。有悟性高的,甚至從這種分析方法中,隱隱意識到了某種玄機,似乎含有某種大道之理啊!

  這其實不過是內外因辯證原理罷了,劉昊在分析宋亡的原因中,便用了這個方法。

  ……

  弘道大學中,有國子三百余人。

  這天上午,忽然有禁中公公,傳了口諭來,皇帝陛下下午要來,接駕也做了交代,從簡,師生聞之,無不大驚!

  皇帝陛下要來,這太突然了。

  劉昊要去弘道大學,也是臨時起意,這貨純粹是宮中待得悶了。

  他知道弘道大學中,有一大片槐樹林,盛夏時節,樹蔭蔥蔥,習習微風吹過,還有點涼意,是乘涼的好地方。盛夏講課,講堂都會搬到那裡,很有坐而論道的裝逼氣氛。

  弘道大學的官員師生們知道皇帝要來,無不嚴陣以待,要留個好印象,皇帝有口諭,叫他們就在槐樹林等著。

  哪知皇帝輕車簡從的到了,卻是令他們大驚失色、目瞪口呆,連行禮都忘掉了。

  就見皇帝從六匹駿馬所拉的龍輦中出來,額,他、他竟然隻穿了一條白色的大褲衩子,和一件露著大半手臂的白色單衣,衣褲上都有青花瓷似的龍紋,栩栩如生。

  這、這是什麽形製的龍袍?

  晴天霹靂,五雷轟頂,所有的人,都看得呆了。

  “免禮!”劉昊從龍輦中現身,習慣性的便揮手道,卻見他們呆愕的神情,不由大樂,笑了起來。

  他穿的,是他自己設計,著令皇家二十四衙門中有關機構特製的。說白了,就是圓領T恤、五分褲。

  春秋冬的時候,穿穿古裝,其實挺不錯的,但是盛夏時節,那就折磨人了,更有種種繁文縟節、規矩來限制著,說得好聽點,叫特權,叫保持帝皇儀表,說的難聽點,就特麽是受罪啊!

  所以,盛夏時節,作為皇帝的劉昊,便大手一揮,去特麽的古裝,去特麽的不仁道的規矩了。

  他在皇宮中,夏天就是這麽穿的,就是這麽的任性!

  宮中人、內閣大臣等一回兒生,震驚、勸諫說不合禮製,二回熟,見多了,也就不怪、習慣了,不以為意了。

  劉昊笑嘻嘻的駁斥大臣勸諫,也“歪理”一大堆,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說什麽炎炎夏日,朕按照禮製穿衣,太難受了,簡直就是受罪,這不仁啊,不符合孔夫子的仁的主旨呢!你們勸諫朕,要朕受罪,這是不義啊,也不符合孟夫子的主旨啊!

  一言不合,就扣帽子,就問你們怕不怕。

  這破事,外界其實也素有耳聞,但是從沒親眼見過。

  弘道大學中,也有所聽說,但是這回,才是親眼所見。

  這一親見,果然驚呆,傳言非虛,果然不是空穴來風,皇帝陛下這身龍袍,真是不合禮製極了,居然露胳膊露腿,不成體統,這、這……只有泥腿子才這樣啊,斯文人,怎能如此?怎能如此?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禮樂崩壞,大禍天下啊!便有一些國子,神情憂慮,貌似悲天憫人了。

  眾人醒悟過來,這才忙叩拜行禮。

  劉昊道:“起身。”從龍輦上下去,龍輦有點高,他雖說能直接跳下去,但是帝皇儀范還是要有點的,前宋時,這時便要有太監趴地上,給皇帝墊腳,到了劉昊這裡,則以不仁為由,廢除了這規矩,改而為太監搬特製的踏凳,踩踏凳下去,這踏凳都是紫檀木材質的,價值昂貴。

  劉昊在宮中, 廣施恩德,是非常得人心的。前宋有一昏君,作威作福,為人暴虐,結果睡覺時,被幾個伺候的宮女給悶死了。

  劉昊禦下,奉行恩威並施,殺人的時候,不眨眼不手軟,施與恩惠的時候,也親和慷慨。

  坊間到處傳播著他殘暴和仁厚的名聲,這是都有根據的。起事中,他是下令殺人無數的,帝國各地,無論是城池還是鄉村,到處都可見被吊起來暴屍的屍體、被砍下的腦袋,堆起來的景觀。

  就在京師午門外西邊,便有一處人頭景觀。千余個人頭被堆砌起來,做成了一個石台,為做這種玩意,劉昊可是特別提供了水泥石子的,石台四面有台階,民眾可踩踏而上,石台上方的中央,設有一亭子,亭中立碑,石碑背面刻有名字,正面是他們的種種惡劣罪狀!

  前宋首輔、君子黨首領魏德的人頭,便在其中。他們這夥人,遺臭萬年,是鐵定的了,非但如此,還死無全屍,屍體永不能全,受千萬人踩踏!

  劉昊此種手段,一方面固然令人拍手稱快,暢快不已,另一方面,也的確不免有點殘暴不仁了,因此引了清流嘴炮來噴。

  噴當今皇帝為暴君,也的確是有點根據的。

  聽說皇帝陛下要來,弘道大學的國子們,是又驚又喜,又有點膽怯的,皇帝那麽殘暴,一個不好,會不會就被砍了人頭?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多慮了。

  皇帝固然有殘暴的一面,但也有親和仁德的一面。

  劉昊突來興致,來弘道大學,可不是為了施展威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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