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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星,劉昊終究沒有練,他不想冒險。
在沒得到能化解吸星弊病的神功前,他都不想練這門武功。
易筋經、太極內功、紫霞!
他想了想,還是紫霞最為容易獲得。
華山派隻有嶽不群與寧中則拿得出手,門下弟子,不堪一擊。
武當派隻有個衝虛,武功頗為高強,其他人就……青黃不接,後繼乏人了!
可是衝虛與方證是死黨,這兩老家夥,是對好基友,建有攻守聯盟,少林的水,就太深了!
少林傳承了千年,什麽風浪沒見過,這樣的門派,根底之深厚,難以想象,不可輕易得罪。
何況,要得華山派的紫霞,就一定非得動武嗎?
紫霞是華山派的鎮派神功,話雖這麽說,可實際上,嶽不群自己對它都有點“見異思遷”,並沒有想象的那麽重視,否則的話,又豈會去割鳥,改練辟邪?
就算紫霞威力強大,嶽不群十分珍視吧,也未必不能外傳。
少林不都將易筋經外傳給令狐衝了?
主位面裡,毛熊的核武技術,還不是曾一度手把手的傳授給瓷器國?
嶽不群!
嶽不群!!
嶽不群!!!
劉昊想和嶽不群談談了。他相信能以和平的方式,得到紫霞!
張龍回來了。
他帶著辟邪回來了。
劉昊得到了辟邪,研究了一下,這門武功,練習需要割鳥,他當然也沒有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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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幫弟子遍布天下,昊天教的行蹤,自然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江湖上,風起雲湧!
正道有名望的高手,匯聚少林,然後一同往江南而去,浩浩蕩蕩,人數有近五千人。
劉昊卻宅在梅莊,想著嶽不群那家夥,究竟能忍耐到什麽時候!
原來,自從殺了費彬之後,他便知道,這消息要是傳出,必然會在江湖上,掀起軒然大波!
以嶽不群那被嵩山派逼得,都要割鳥練功,保存基業的境況,豈會不生出點什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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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不群確實有點想法。
但是他為人謹慎小心,被嵩山派左冷禪給嚇怕了,對昊天教缺少了解,不明昊天教的主張,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何況,因為費彬不敬,便動輒殺人,昊天教行事如此霸道,也就更令他小心翼翼,不敢擅做行動了。
恰逢嵩山派左冷禪被嚇尿,邀請天下英雄,去幫說項,嶽不群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他便順其自然,想著以此接觸一下昊天教,看看其品行,再做打算。
寧中則對昊天教極為忌憚,她想著一個動輒就殺人的教派,實在不像是一個正道門派。
雖然對人家教主不敬,確有衝撞之行,但是教訓一下即可,沒必要殺人啊!
正道,總是要講一點寬容大量的。
她沒從昊天教的行為上,看見寬容大量。
她對丈夫的心思,是清楚的,常出言提醒他,要他三思而後行,更說與昊天教接觸,就好像與虎謀皮,極其凶險。
每到這個時候,嶽不群便提嵩山派左冷禪的咄咄逼人。
左冷禪的霸道行徑,寧中則也是一清二楚的。
嶽不群:“我也是沒辦法啊,我們華山派……”
寧中則還能怎麽樣?
嵩山派高手眾多,華山派實力低微,形勢不如人,隻能戰戰兢兢、提心吊膽的求生存了!
嶽不群這家夥,
也是想的有點多,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女兒身上,還與寧中則窩在房中商量,“珊兒也不小了,聽衝兒說,那昊天教的教主年輕英俊……” +++
左冷禪是真的想的有點多,自己把自己給嚇了。
因為,劉昊壓根就沒有由於費彬的不敬,去找嵩山派的麻煩的心思,唔,至少現在還沒有這想法。
所以,當方證和衝虛,這兩位江湖之中,德高望重的人,駕臨梅莊,說明情由的時候,他還著實意外了一下,心說:“我這也算是裝了個無形之逼了吧?”
劉昊拿著禮單,翻開看了一眼,便無興趣,交由張龍,還遞給了方證。
方證與衝虛互相看了一眼,神情都有點吃驚,不收禮,這是不肯善罷甘休的節奏啊!
莫非,平靜了十年的江湖,要再起殺戮?
莫非嵩山派的氣數,到此就要了解了?
劉昊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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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江家,是有名的武林世家。
江平,是這代的家主。
江家富甲一方,宅院深廣,這回左冷禪被方證和衝虛算計,請了一堆的江湖同道幫為說項,人數眾多!
這要與昊天教解除誤會,一場宴席,是少不了的。
江家與梅莊相近,主動的承辦了這場宴席,這對他們家來說,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露臉機會。就好比某酒店,承辦了五常國的一次會談似的。
劉昊確實是無意之間,裝了一個大逼。
江家此時,擺了五百桌,群雄落座,五進的院子都擺滿了,大家議論紛紛,談的都是這突然冒出來的昊天教。
說起昊天教,無不震驚、意外、還帶有點懼怕。
數百人,人手大殺器,一等一的高手費彬都被秒殺!這樣的存在,實在太令人恐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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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中,擺了五十桌。
上首的一桌,坐著丐幫幫主解風、華山派掌門嶽不群等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其他桌上,坐的大多也是他們的弟子、門人。
上首這一桌上,還有幾個位置空著,位置的主人,還沒有到。
左冷禪也坐在這一桌,這貨現在心裡鬱悶、憋屈至極了,可是臉上,卻還要賠笑,心裡對方證和衝虛那兩老鬼大恨。
嶽不群翩翩君子風度,今天很高興,眉眼都帶著笑意。越看左冷禪,就越覺得高興!心說:“一山更比一山高,你也有今天!”
定逸的臉色卻不那麽的好看,瞥向左冷禪的眼神,暗含敵意。儀琳是她的乖乖小徒弟,嵩山派的人竟然想殺她,實在惹惱了她!
泰山派的掌門天門道人,眉宇之間,則帶有擔憂,他的想法和寧中澤有點類似。
嵩山派不是什麽好鳥,但是那昊天教似乎也不是什麽好鳥啊!
唉,若是今天矛盾不能化解,昊天教向嵩山派開戰,作為五嶽劍盟之一的泰山派,該如何自處了呢?
五嶽劍盟,同氣連枝。這,江湖中人都知道。
天門道人是個剛烈而又重信諾的人,但不是一個成熟的政客,他不願做那見死不救、背信棄義的小人!
相比嶽不群,則就沒這心理負擔了,這貨興許巴不得嵩山派被乾掉呢。
五嶽劍盟中,衡山派卻沒人來。屬於莫大的位置,是空著的。
衡山派主要有兩大高手,掌門莫大,以及其師弟劉正風。
而現在,劉正風已經死了。
莫大雖為掌門,卻向來不管派中事務,在嵩山派的壓力之下,遊於江湖,神龍見首不見尾。
如今的衡山派,某種意義上,已經名存實亡了。
不過隻要莫大還在,衡山派的傳承,便終究不斷。
這或許便是莫大的考量吧。
嵩山派霸道的行徑之下,他隻能以這種辦法,延續著門派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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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山派的弟子,在廳中坐了一桌,和她們同行的東方不敗,卻不見身影了。
東方不敗也在廳中,她戴了人皮面具,喬裝打扮,混在了某個角落。
她看見令狐衝了。
令狐衝卻沒看見她。
令狐衝正與小師妹嶽靈珊有說有笑,兩人十分親密。
嶽靈珊似乎在與令狐衝撒嬌慪氣,令狐衝一臉討好的笑,嘻嘻哈哈的給她揉肩捶背。
東方不敗的心裡,便很不舒服。
她忽然想到了劉大教主。
她也曾給劉大教主揉肩捶背啊。
別說揉肩捶背了,腳都幫洗過,人也被抱過。
想到這些,她的心裡,便有些惱火。
可又想到了劉大教主對她的關懷:擔心她走夜路遇到野獸;擔心她一個人上路找妹妹,遇到危險。
她的身上,還帶著劉大教主送的手槍。
她又想到了被算計,兩人電光火石般的雙唇一擦。
她又想到了自己被他以妹妹消息做籌碼,鬼使神差的就答應親了下他臉頰。
她又想起自己被他強吻,牙關都攻破了。
她忽然感到心兒砰砰亂跳,臉也熱了。
“朋友,想什麽呢?”她旁邊,一個路人甲,見她發呆,拍了下她肩膀,好奇的問道。
東方不敗從遐想中驚醒了過來,看了路人甲一眼,眼神拒人以千裡之外,隨口應付道:“哦,沒什麽。”語氣十分冷淡。
路人甲撇撇嘴,神態不滿,也不再搭理他。
他不知道,他剛才拍了江湖之中,凶名赫赫的東方不敗的肩膀!
他若知道,不知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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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證和衝虛人還沒到江家, 他們回來的消息,就已經傳到了江家。
與他們一同回來的,還有帶去給昊天教的禮物。
昊天教,卻沒有人來。
江家中,眾人得知這個情況,都驚呆了。
這是昊天教,不肯與嵩山劍派善罷甘休的節奏啊!――他們的這第一反應,和方證與衝虛相同。
左冷禪和其他太保,驚得臉色發白,渾身直哆嗦:“我嵩山派,……藥丸了!”
他此刻的心情,充滿了絕望。
就像主位面的某小國,被星條國忌恨,決心滅了他丫的,他丫的被嚇壞了,請其他大國去幫調停,結果調停失敗,他將無法避免的承受星條國的怒火!
國破家亡,便形同――門派被滅!
前一刻,強橫的嵩山派,還在裝逼,把人家衡山派,搞得名存實亡,劉正風一家,更是慘遭滅門!
下一刻,這報應,便要降臨到他們頭上!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到了,誰逃得了?
“怎、怎麽會這樣?!”左冷禪惶恐不安、恐慌萬狀的說道,嘴皮都被嚇得哆嗦了。
此刻,江家上演著眾生相。
嵩山派的野望,誰不清楚?
這樣野心勃勃,動不動就要滅人滿門的門派,誰不懼怕?誰不想他滅亡?
他們來幫說項,名為說項,其實就是來看熱鬧,看嵩山派丟臉的!
這個,方證、衝虛明白;左冷禪明白;他們也明白。
這就是江湖,充滿了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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