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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世界掠奪者》第三百一十九章:“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麽!”
  ……

  成是非的話,令段天涯等都是一愣。

  明明被打昏抓走了五天時間,昨天中午才醒,但是卻沒有餓,這、這怎麽可能?

  海棠驚道:“成是非,你沒開玩笑吧?”

  成是非道:“哎呀,我有必要開這樣的玩笑嗎?”他緊皺著眉頭,神神道道起來:“仔細想想,這個林幫主,真的是神秘莫測啊!”

  段天涯道:“怎麽說?”

  成是非道:“他竟然也會金剛不壞神功!唔,就是他告訴我,這武功不止可以用五次的。”

  海棠道:“原來如此!……金剛不壞神功是三百多年前,獨步武林的天池怪俠的絕學,但是據卷宗上看,這天池怪俠來歷神秘至極,好像是突然冒出來似的,莫非他和河蟹幫,有什麽淵源?”

  成是非搖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段天涯忽然說道:“他既然連金剛不壞神功都會,恐怕那吸功大法也會了!吸功大法邪門至極,屬於魔道武學,能吸他人內力佔為己有,如果不是這樣,那炸天幫徐缺等人,功力又怎麽會那樣高強?”

  他這樣一說,海棠和歸海一刀都恍然大悟,海棠說道:“大哥說的有道理!”

  成是非驚訝的說道:“能吸他人的內力為己有?這麽厲害?哇,練這武功倒是省事啊,只要一路吸吸吸,內力就會一路漲漲漲,這樣豈不永無止境?這天下還有誰是他對手啊!”

  段天涯道:“人身只有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據說天竺國有三脈七輪之說,但是無論怎麽樣,氣脈都是有定數的,內力再深厚,也不會永無止境,終歸有盡頭,就好像水缸不管再大,也有一個定數,早晚會滿!只是人的壽命有限,不管再怎麽用功,內力又怎麽可能填滿氣脈呢?修煉正道武學,這是絕做不到的,可是若是修煉像吸功大法那樣的魔道武學,卻能做到!”

  成是非點點頭,什麽正經不正經,幾脈幾輪子,他其實都不怎麽懂,不過最後一句話他聽懂了,水缸嘛,再大也會裝滿水,唔,這舉例很鮮活。

  不過他沒從小就受朱無視偉光正的教育,思想跳脫,以前生活困苦,這樣的生存環境,教給了他實用主義思想。

  管他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所以,呃,這位駙馬爺做小混混的時候,為了填飽肚子,偷盜詐騙的事情,可沒少乾!

  聽段天涯論吸功大法,左一個魔功,右一個魔功的稱呼它,心中就不以為然,不過搶佔別人內力為己有,這樣的事情,終究說不上光彩,因此他也沒開口辯駁,隻呵呵笑,連連點頭,一副深受教誨、原來如此、段天涯你好有學問、你好厲害的樣子。

  海棠輕歎一聲,很有感悟的說道:“世人為了爭奪天下第一的名頭,互相殘殺,而真正的天下第一,卻隱於世間,世人都沒聽說過他的名字,唉,我們在他眼中,一定十分可笑吧!”

  成是非撓撓頭,說道:“他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我都沒聽懂什麽意思,呃,坦白說,他看我的眼神,的確像是在看一個傻瓜!唔,他說要不是曹正淳有心奪兵符,想架空皇上,就會救他一命!他還說神侯、萬三千他們都是壞人,為了一己私利,不顧天下百姓生死、天下安危,利欲熏心、利令智昏,是披著孔聖人皮的楊朱之流!……孔聖人我知道是誰,不過楊朱是誰啊?”他嘿嘿一笑,看向段天涯、歸海一刀、海棠,“他還說你們都是蠢貨,被神侯……唔,

洗腦了,雖然大義凜然,但是卻不辨是非、善惡不分,以非為是,以惡為善了。”  段天涯等聞言,眉頭都是一皺,面露慍怒之色,朱無視對他們的有大恩,更一貫表現的偉光正,對他們的影響極大,聽有人非議,不免生氣、不爽。

  成是非忙打哈哈的說道:“呃,這不是我說的,這是那個姓林的說的。”

  朱厚照現在的臉上,卻沒有緊張害怕的神色了,其實,從聽成是非亂七八糟的說“只要不逆天而行,為非作歹,就不會被……唔,和諧了。”、“什麽天之道補什麽什麽”,他就聞音而知雅意,了悟明白了。

  炸天炸的不是朕這個天啊,是神侯、萬三千他們的那個天啊!

  河蟹幫、炸天幫,其實是站在朕的這邊的啊!

  明悟出了這些,朱厚照便老神在在、自信滿滿的微笑說道:“楊朱是戰國時期的人,他認為損一毫利天下,也不為。唔,就是說即便拔一根毛,就能利益天下,也不去做!”

  成是非道:“這不就是鐵公雞的祖師爺,一毛不拔?”

  朱厚照點頭笑道:“就是鐵公雞的祖師爺!”

  成是非道:“我以前做小混……咳咳,行走江湖的時候,曾經看見一個老乞丐,向一個布店老板討飯,結果錢沒討到,還被痛罵、毒打了一頓!後來反倒是另一個乞丐——也許是他的朋友吧,將自己討到的兩文錢,給了他一文。布店小老板這麽小氣吝嗇,萬三千富可敵國,也會這樣小氣吝嗇?”

  朱厚照淡淡一笑,沒有接他的話。

  成是非道:“我看萬三千,出手很闊綽啊!和海棠的婚禮……呃,雖說用了卑劣無恥的手段,可光菜品,又是熊掌猴腦又是鮑魚魚翅的,可就價值千金了啊!”

  朱厚照說道:“駙馬啊,你應該知道鄉野百姓的生活吧?他們住的是什麽?吃的是什麽?穿的是什麽呢?”

  古代屁民能住什麽呢?

  唐時最偉大的詩人杜甫有個名篇: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秋風一刮,茅草屋頂就被掀翻了!

  這就是古代屁民住的房子。泥牆茅草頂。風若再大點,那就是牆倒屋垮,這種時候,往往氣候酷劣!

  生活在現代的人,遇到這種殘酷的天氣,往鋼筋混凝土的家裡一躲,夏天吹冷氣,冬天享暖氣。大雪要是封路、狂風暴雨要是大的可怕,那就工作都免了,能休息休息,享受享受難得清閑。

  可這要是在古代呢?

  那就是極為恐怖的自然災害,不但家破,還會有人亡!

  十指不沾泥,鱗鱗居大廈,這大廈可不是屁民能住的!

  ……

  ——————

  ……

  成是非窮苦人家出生,對於底層生活,切身經歷過,要問其他的,他不知道,說不上話來,要問這個,他就劈裡啪啦,能說的頭頭是道了。

  段天涯等聽了,都有點呆愕,底層百姓生活的竟然這麽苦?

  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這不能怪他們。

  他們雖然也各有各的不幸,但是總體上看,生活富裕,不需為此擔憂。

  他們與底層百姓,生活在兩個世界。

  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

  就像底層的百姓,難以想象上層人物的生活一樣——皇帝的金鋤頭;上層人物也難以想象底層百姓的生活——何不食肉糜?

  鄉野屁民的悲慘生活,落在閑的沒事乾的文人雅客眼裡,或許還會羨慕,感歎曰:寄居山水之間,何等的逍遙自在啊!

  朱厚照忽然冷哼一聲,陰沉著臉,說道:“百姓生活如此貧苦,卻還要納糧交稅,供養朝廷,那些豪富勾結權貴、武人,各個富得流油,卻一毛不拔,真是豈有此理!”

  段天涯等聞言,不禁一呆,腦袋裡轟隆一聲炸響。

  朝堂之上,黨同伐異,鬥爭殘酷,閹黨權傾朝野,濫殺官員,這些事情,他們當然知道。

  然而以前,深受朱無視影響,聽信了他的話,就以為百姓困苦,全因閹黨亂政,所以要為民請命,就要鏟除閹黨!

  他們對此堅信不疑。

  此時聽了成是非的話,又聽了皇帝的話,隻覺以往的正確,似乎有些不對勁,一向偉光正的義父,似乎也不那麽的高大上了啊!

  “駙馬,你說應不應該從他們身上,拔根毛下來?”朱厚照問成是非道。

  成是非精神一震,笑嘻嘻的說道:“沒錢的百姓要納糧交稅,有錢的反倒不需要,這可真是不公平!百姓交賦稅,都要掉層皮的,拔一根毛哪裡夠,要拔就多拔幾根,嘿嘿嘿,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

  朱厚照大樂,哈哈而笑,說道:“世人隻道朕昏聵好色,在外白龍魚服,見著大屋便進,或索酒喝,或搜要美人,嘿嘿,他們仗著權勢,能禍害百姓,朕難道就不能禍害他們?反正不管他們權勢有多大,也沒有朕大!”

  他這樣說著,神貌之間,頗為得意,大有不以此為恥,反以為榮的意思!

  呃,皇帝耍流氓,就問你怕不怕!

  朱厚照耍流氓,不但自己耍,還把這偉大的任務,交給曹正淳去辦,讓他派東廠的人,四處搜尋良家婦女,供給他幸禦。

  良家不是屁民家。

  屁民家哪有美女?

  即便有美女,就他們那爛到渣的經濟條件,也得養成蓬頭垢面、瘦不拉幾的醜八怪。

  良家是世家、大富人家。

  只有他們,才養得出貌美如花、膚如凝脂的千金小姐嘛。

  朱厚照在朝堂上鬥不過他們,就另辟蹊徑,從別的地方惡心他們。

  東廠的人乾這樣的事情,那是積極的不得了的!

  皇上看上你家女人了,這是你的榮幸,你特麽的還能怎樣?!

  成是非恍然大悟,眼冒金光,說道:“大舅哥,你真會玩啊!”

  沒錢的納糧交稅,有錢的反倒一毛不拔!

  這是人之道,以不足供養有余啊!

  此話入了段天涯等人耳朵,振聾發聵,弄得他們三觀震動、天旋地轉。

  “以前我們,竟然站在一毛不拔的一方了,這、這是正義?”

  天之道,補不足泄有余!

  成是非讀書少,這話記不得,但是段天涯等聽他提及幾個字,就知道是這句話。

  “怪不得!怪不得!”海棠喃喃說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成是非懵逼了,說道:“海棠啊,怪不得什麽啊?原來怎樣啊?你說話說明白了啊,你這樣的話,玄機太深,我讀書少,聽不明白啊。”

  歸海一刀冷酷的說道:“掛不得人家要罵我們是無知的蠢貨!因為我們的確很無知,並且愚蠢的可以!怪不得人家要大開殺戒,因為那些人,逆天而行,的確該死!哼,不殺個血流成河,不足以震懾人心!”

  “怎麽會是這樣?這麽會是這樣?”段天涯難以置信,他心目中,義父朱無視,那高大無比的形象,遭受到了嚴重的衝擊!

  他不敢相信,一向偉光正的義父、一向將為民掛在嘴邊的義父,竟然會是站在萬民對立面的卑劣小人!

  而一向禍害天下,濫殺無辜的曹閹狗,竟然是真的為民請命的人!

  “大哥,你、你怎麽啦?”海棠瞧見段天涯的不對勁, 吃了一驚問道。

  段天涯神情恍惚,搖頭不止,呢喃道:“不會的,不會的,義父不是那樣的人!義父不是那樣的人!……啊!!!”忽然一聲狂吼,氣血翻騰,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血來,然後白眼一翻,眼前一黑,就傾倒了。

  呃,這貨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自己把自己給氣得吐血昏倒了!

  ……

  “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麽!”飄絮坐在床邊,緊緊的抱著孩子,眼神冷冰冰、惡狠狠的盯向房門前的黑袍人。

  在她這樣的眼神中,恐慌之色,卻怎麽也掩飾不掉!

  黑袍人正是林正。

  他來的時機,仿佛是算好了似的,正好是飄絮……呃,給孩子喂乃的時間,那白花花的肉啊,真是亮瞎狗眼!

  春光乍泄,被外人瞧見了。

  飄絮沒有羞澀,她美麗的臉頰上,沒有因此泛起一點紅暈。

  林正也面無表情,仿佛什麽也沒瞧見,又或者對那肉色,不屑一顧。

  飄絮沒有羞澀,有的只有恐懼。

  因為在發現黑袍人的第一時間,她的第一反應,甚至不是掩蓋住暴露的春光,而是拔下頭上的銀簪子,甩手就射了過去!

  可是,銀簪子在黑袍人身前三尺,就凝滯不動,懸浮在了半空中,然後電一般的射回,重新插到了自己的發髻上。

  他甚至連手都沒動一下。

  因為他的雙手,一直背在身後。

  此人武功之高,真是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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