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穿一件粉紅色的馬球衫,一條白色的休閑褲,腳蹬一雙白色的休閑鞋。無論是從年紀還是從穿著,都很容易讓人把他從中年人的隊伍中剔除。
雖已到了中年,但氣質看起來非常的不錯,身材也保持得相當的好,一看就是未經人事小女孩無法抗拒的大叔類型。
帥氣但不沉穩,從他剛剛暴跳如雷的踹開房門就知道這是個脾氣不怎麽好的主。臉上帶著墨鏡,也不難看出他現在心情極其的糟糕。
李國友顯然是認識中年男人的,看到對方進來,立刻大聲喊了一句:“大哥,救我!”
中年男人來到李國友的面前,慢慢摘掉了眼睛,揚起手掌狠狠的抽了李國友一個耳光。
“不想活了吧!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動?”
李國友捂著嘴巴,看了一眼杜星晴,一肚子的委屈啊!早知道是這個魔頭的女人,打死他也不能答應古道遲啊!幫了一個,卻惹了一個他惹不起的地頭蛇,顯然這個買賣實在是太吃虧了。
“大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的女人啊!”
“現在你不是知道了,說吧!怎麽辦?”中年男人拉了椅子坐在李國友的面前。
“大哥,是小弟做錯了。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李國友都要哭了。剛剛還覺得一切盡在把握,可是現在看來,他高興得有些早了。
李國友難受,那幾名警察就更加傻眼了,李國友都蔫了,更何況他們幾個替李國友辦事的幾個警員了。
就在這時,門口又走進了一個胖子。穿著一身警服,含著怒氣走進了房間。
“局長,您怎麽來了?”薑程亮眼尖,連滾帶爬的跑到杭州市局局長邢輝面前。
“從明天開始,不用來上班了。滾蛋!”邢輝根本沒有跟薑程亮說廢話,而是直接讓薑程亮走人了。
“謝謝局長。”薑程亮二話不說,起身趕緊離開了。話說,現在他只是丟了工作,已經算是天大的運氣了。如果房間裡面那個惡魔要是生氣了。搞不好他得進去蹲兩年。
其他兩人見薑程亮都這般下場了。立刻也跟著灰溜溜的一同離開了。做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
盡管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老老實實不廢話的離開就是最好的選擇。
邢輝見礙事的警察都離開了,轉身也離開了,並且將房門給關上了。
突然冒出來這個男人,陳晴風根本不認識。對方還聲稱杜星晴是他的女人,想必是杜星晴的追求者。
用胳膊碰了碰杜星晴的胳膊,後者明白他的用意,只是翻了個白眼。
中年人看著表情極其難看的李國友,表情淡淡的說道:“我聽說你的破餐廳最近生意不太好?”
“呃……還行。”李國友不知道對方什麽用意,也沒有敢直接說。其實我的餐廳生意好的不得了。
“真的是這樣嗎?我聽說可不是這樣,是非常的不好啊!”
“大哥,的確是非常的不好。”李國友只能按照對方的意圖回答。
“我這段時間正好對餐館有興趣。正好你的餐館也不賺錢,不如就兌給我好了,免得我還得尋找地方。”
“啊!”李國友臉上的肌肉一陣陣的顫抖,對方這是打算釜底抽薪啊!把他的私房菜賣了,他就等於什麽都沒有了。房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啊!居然讓這個魔王如此的幫她。
“怎麽,你不願意?”
“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您看。能不能饒了我這一次,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有什麽用,你已經錯過了。你的意思。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
“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把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送給這位姑娘,不要一分錢,權當是給這位姑娘的賠償了。您看行不行?”雖然送出去五十的股份讓李國友十分的肉痛,但至少這樣李記還是他手中的下蛋雞,損失日後總是可以拿回來的。如果他真的把李記給賣了,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你滿意不?”中年男人轉頭詢問杜星晴。
“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跟我沒有什麽關系。我們走!”杜星晴絲毫不領情,拉起陳晴風的手就往外面走。
陳晴風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停留下來。要知道,他們登機的時間到了,如果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一直坐到了飛機上,陳晴風這才疑惑的問杜星晴。
“你認識那個中年人?”
“我爸。”
“…………”不得不說,杜星晴的答案讓陳晴風雷了老半天。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妖孽老子啊!居然說自己的女兒是他女人,不過也說得沒錯,女兒怎麽就不是女人了。
傳說中的老丈人就以如此的方式登場了,陳晴風都沒有來得及問聲好。在杭州圈子裡面有名的紈絝少爺杜六道,看來還真是一點不假。
你看看人家,仗著老子有能耐,居然就可以牛到這種地步。
“他就是這個樣子。”杜星晴往候機樓看了一眼,可是根本看不到什麽了。
不過此刻,杜六道還真就站在樓邊,觀望著已經向跑道行駛過去的飛機。
“哎,女兒啊!你還在怨恨老爹啊!”
飛機降落,龍暘已經來到機場等候了。
陳晴風讓龍暘先把杜星晴送回了家,然後這才和龍暘兩人趕往聖龍療養院。
白沫然有專屬的醫生護士看護者,身體狀況一直不錯。
陳晴風為了確保藍牙草真正起到效果,並沒有把藍牙草交給醫護人員,而是由他親自救治。把白沫然扶了起來,從懷中拿出藍牙草掏出來放進嘴裡,使勁的咀嚼。
按照杜養年的說法,白沫然實際上中毒未深,根本不用特殊的治療。只要將藍牙草的汁液吃下去就行了,怎麽吃最好,當然是榨汁比較好了。可是陳晴風只有一株藍牙草,根本就榨不出汁,所以他也只能用最古老卻非常有效的方法了。
將藍牙草在嘴中嚼得差不多了,陳晴風俯下頭,將汁液一點點的渡給白沫然。
唐孀就站在一邊,看得直皺眉。可是她現在不能阻止,陳晴風怎麽說都是在救她的主子,要是出了半點差錯,她可承擔不起。目前,各種方法都試驗過了,她還真沒對陳晴風抱什麽希望。
將全部的汁液給白沫然喝下去後,陳晴風這才將白沫然的身子放平躺在床上。
“明天早上,她就會醒過來。不要給她吃太油膩的東西,清淡一些比較好。”
“恩,我知道了。”唐孀回答道。
陳晴風站起身子。
“怎麽,你要走嗎?”唐孀問道。
“恩,這裡交給你就行了。”
“我想小姐如果醒過來看到你在身邊,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唐孀說道。
“你不覺得我把害她的那個壞人也一通帶來,她會更加的高興嗎?”陳晴風笑了笑,離開房間。
剛剛他在前來的途中,接到了一條陌生人發來的短信,上面只有三個字“古道遲”。
陳晴風略微想了一下,就猜出這應該是杜六道發來的。他要是想逼李國友,應該不會費多大的氣力。
古道遲,一個似近似遠的人,這一次要徹底的面對了。
陳晴風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既然古道遲出手了,他自然也不會跟對方客氣。
驅車直接趕到了古道遲的住所。
小碧就站在門前,看到陳晴風的車子停下,走上前遞上一封信。
“陳先生,我們家少爺說您今天晚上會過來,讓我把這份信交給您。”
陳晴風知道他來晚了,否則就不會小碧站在這裡等他了。無論與誰對戰,都要避其鋒芒,迎頭痛擊並不是一種好的策略。正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在對方最弱的時候被後背插上一刀才是明智之舉。
古道遲是個聰明人,既然知道有些事情隱瞞不住了,所以他選擇了離開,不與陳晴風硬碰硬。
看完了古道遲留下的紙條,陳晴風發動車子離開。今天晚上必須要有個了斷才行,不管對方在什麽地方,他都會找出對方。更何況對方還給他留下了準確的地址。
楓葉山,這已經不是陳晴風第一次來了。
而這一次,與古道遲約定的地方是楓葉山的山頂。
沒有任何照明設施,不過山頂的光線倒是非常的不錯。
古道遲在棋盤上擺弄著棋子,哪怕在這種荒涼的山頂,他也能全神貫注,不愧是號稱“棋癡”的人。只有有棋, 他就能夠做到對任何東西都視而不見。
“真是好興致啊!跑到這裡來下棋,估計你也是第一人了。”
古道遲抬起頭看了看陳晴風,笑著說道:“要不,來一盤?”
“來一盤就來一盤,你以為我會怕你。不過玩歸玩,有點彩頭比較好。”陳晴風坐到了古道遲的對面。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麽。如果你能贏了,我給你想要的答案。”
“說話算數?”陳晴風問道。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古道遲可能在別的方面撒謊,但涉及到下棋,他是絕對不會撒謊的。這是他作為棋癡的尊嚴,如果在下棋方面他都耍賴,以後名聲也就算徹底的臭了。
“可我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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