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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結界的外層透著一層淡藍熒光,伴隨著一聲爆炸聲,房門應聲而破,黑灰色的煙霧裹挾著緋色火光,以及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令整棟樓都發出顫動!
,不等那火光消散,一行人便迫不及待的衝入房間,灰塵落散,煙霧散去,與牆壁相連的軸承上還帶著房門的殘骸,四周原本粉刷過的雪白牆壁,此刻早已一片狼藉。
看到這些人衝了進來,劉喜臉色頓時更加慘白,皮膚下的青筋以及一些血管此刻清晰可見,他身體不可遏製的顫栗,心臟急促的跳動,牙齒死死咬著,但依舊不可遏製的發出細微的“咯吱”聲。
他消耗精血,自然是損耗壽命,但這身體並非他自己的,自然可以肆意糟蹋。
按道理說,他是不應該害怕被殺的,蘇靖也覺得他的心態應該是那種無所謂的。
但,實際上,神遊諸界之法,有一個致命漏洞!
那就是不能在白天死!
一旦在白天死了,那麽他就是真的死了!
更準確的說,這個白天,實際上是太陽,他猜測,如果是陰天死亡,或許不會死亡。
但是,他不敢去測試,也不敢去賭!
更別說現在外面,並非陰天!
他抱著膝蓋,死死的蜷縮著,拚了命的維持著透明結界,臉色一片猙獰!
衝入房間內的,並非全副武裝份子,而是清一色身穿黑色西裝,手持各種武器的黃種人。
為首那人目光狠厲,他在房間內一掃,迅速走到窗戶邊:“這裡是三樓,而且樓下沒有任何痕跡,是陷阱,劉喜還在這個房間裡!”
這人一開口,說出的是帶有一些倭島地方語言風格的漢語,語氣很用力。
“不過,劉喜能夠使用超凡力量,沒有痕跡也是有可……咦,等會!”
一聽這聲音,劉喜還以為自己被察覺了,身體強忍著恐懼,哪怕肺部幾乎爆炸,也死死憋著那股氣。
為首那名西裝男子迅速走到劉喜所在的角落,緊跟著彎腰,將地面上的那張金色紙張。
其他幾人紛紛靠攏了上來,嚇得劉喜心尖都要從喉嚨裡冒出來。
一行人看到金色紙張上面的內容,神色頓時齊齊一變,各自對視之後,紛紛從對方眼睛裡看出震驚、狂喜等神色。
“快!走!”
一行黑衣人臉色前所未有的肅穆,他們根本顧不上許多,臉色一變,扭頭便迅速離開,根本顧不上去尋找劉喜,腳步匆忙,一路狂奔,仿佛身後有什麽致命危機在追趕他們!
劉喜一臉懵逼的抬起頭,茫然環顧四周,有些莫名其妙,忽然之間,他猛地吐了一口黑紅鮮血,面上迅速浮出一層蒼黃之色,精神萎靡,一種力不由心的感覺頓時浮上心頭。
而對於莫名其妙的罪魁禍首,他只能無力咒罵了一句:“神經病啊!”他忽然聽到樓下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他艱難地挪到窗邊,偷偷看了一眼就看到那些人風風火火的上了一輛麵包車,這時,對面居民樓也出來一人,背著一個41寸的黑色吉他琴盒,也上了麵包車。
最後一人剛剛上車,那麵包車就猶如離弦之箭猛地竄了出去,不用看,絕對超速了!
但是對於得到大秘密的他們來說,根本顧不上這些!
漫天的灰塵飄落向兩旁,蘇靖看著手裡沾了不少灰塵的牛奶棒冰,沉默了兩秒,然後將它扔進垃圾箱中,通過神經連接裝置,發布命令。
“車牌號倭j-nj1774,超速了,讓人罰款,順便盤問幾句。”
沒辦法,就是這麽小心眼,如果不是要留著他們吧消息傳出去,可就不僅僅是讓他們心跳一波就可以的,蘇靖可從不吝嗇屠刀。
而蘇靖的一舉一動也被劉喜看在眼中。
在劉喜的眼中,蘇靖在扔到牛奶棒冰後,在原地傻傻的發呆,心中正存著滿腹鬱氣,當下低聲咒罵一聲:“碼的智障!這個世界的人都不正常!莫名……額!”
不等他說完,他剛剛扭頭,打算打電話買點人參之類的調養一下身體,就看到方才發呆的那名青年忽然之間,猶如鬼魅般飄入他的視野之中,頓時嚇了他心尖一條,眼前頓時發黑,大腦一陣轟鳴、臌脹。
“嘖嘖嘖,強行裝逼的後果原來這麽嚴重啊。”蘇靖面上帶著淺笑,語氣調侃道。
劉喜身體各處頓時浮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這是虛汗。
只是片刻,劉喜整個人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氣血兩虛呀,而且元氣大傷,就算治好了,也得折壽個一半壽命,以後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而且,子嗣也會變得艱難。”
蘇靖只是一眼,就看出劉喜此刻的身體狀態,旋即又補充了一句:“可是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也就幾個小時的壽命了。”
原本劉喜還有著警惕,但是一聽到後面一句,頓時堅持不住,語氣虛弱,神情哀求:“不!我……我不能死,求求你,救我!”
蘇靖有些疑惑:“唉?不應該啊?你怎麽這麽怕死啊?死了大不了回老家嘍……等會……”
蘇靖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個思維誤區,不是所有的降臨法都和萬千降臨法一樣,其他的降臨法,說不定存在什麽致命的漏洞。
一念至此,蘇靖右手猛地探出,一把捏著劉喜的頭顱,察覺到劉喜的抵觸,冷聲:“你若膽敢反抗,我就殺了你,你不信大可一試。”
緊跟著,儲存在二號智腦內的攝魂術模型被提取出,並且迅速在腦海中建立攝魂術法術模型,而模型建立後,構築成模型的符文卻是以迅速沉寂暗淡!
就在這時,金色瞳孔睜開,大股大股的法力湧出,下一刻蘇靖眼中快速掠過諸多場景、人物。
攝魂術縱然可以提取對方記憶,但是有一個苛刻前提,那就是對方不能有任何精神上的反抗。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得到……”
劉喜強忍著腦海中的那種異物感,以及那種肆無忌憚在他大腦中搜尋的毛骨悚然的感覺,見那股力量退出他的大腦,他忍不住哀求道。
然而,不等他說完,蘇靖猛地一揮手,他的頭顱帶著噴湧的鮮血被扇飛除去,砸在牆壁上,緊跟著跌落在地面上,牆壁上鮮紅的鮮血淋漓,看上去觸目驚心。
“不能在白天不能死亡麽,和我猜測的一樣。”
蘇靖從懷中取出一張潔白的手帕,擦拭著右手,旋即有些掀起的將手帕扔了出去,神色淡漠道:“既然如此,那我可以放心的殺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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