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今天的實地考察完畢。”,在德林工廠外,司澤南邊摘口罩和手套邊對秘書吩咐,“這次的考察中我發現這個小公司的產品還做得不錯,檢查過質量還行,況且這種產品的創意為我們集團今後的發展方向出一種全新的思路,今後在集團的市場營銷計劃的調整上也可以從中借鑒。這次考察挺值得。賴秘書,你乾得漂亮!回頭讓財務部給你加薪。”
賴秘書笑得眯起了那雙小眼,眼中精光閃爍“哪裡哪裡,都是您指導有方。不過既然您如此滿意,那我立即就讓員工按照這個模板生產產品。”
“嗯。這個產品真的不錯,你能傳上來記你大功一件。這兩天最好就把合同簽好,還有,等簽訂合同開始生產以後你記得親自送兩個樣品到我辦公室。”,司澤南整理著衣服向門外走去。
“好的好的,沒問題,這事就包在我身上!”,賴秘書用力拍拍胸脯,保證下來。
此時司澤南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詫異地看了眼,司澤南接起電話“喂,父親,你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
“司澤南,我就在你辦公室!你現在立刻給我過來,我告訴你,你和那個女人田果果的戀情我堅決不同意!”,說完司父猛地掛斷了電話。
怎麽回事?父親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糟糕,田果果不會出現生命危險吧?
司澤南想著暗自加快腳步,邊跑邊向亦步亦趨的賴秘書吩咐,“賴秘書,你先回去督促著把樣品做出送過來。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行一步。”
說完不管賴秘書的點頭哈腰,司澤南飛快地上了車“回公司總部大廈,以最快速度!”
私人司機默默發動了車。
途中司澤南忍不住給田果果打了個電話。
司父是個對窮人報有及極其深重的成見的人,只不過在外人面前他一直隱藏得很好。而且他年輕時衝動熱血結識了不少社會人士,背景愈發複雜。,而等司父的處事在年齡漸長以後,他不但沒有達到一種“知天命”的狀態,反而逐漸褪去成熟,變得有些不可理喻,他又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想法揣測他人,只要別人輕舉妄動,他就要對其施以殘酷手段。
想到這裡,司澤南看了眼手機。
但是電話一直都處於“您撥打的號碼正忙,請稍後再撥”的狀態。這更加劇了司澤南的心急如焚,擔憂是不是司父已經找人對田果果了下手。
車終於開到。車一停,司澤南沒有理會周圍向他打招呼的員工,一句話不說,就迫不及待地飛奔進公司電梯。等待上樓的十來秒中司澤南的焦慮更令其感覺度日如年。
司澤南到了辦公室就直接衝動地推門進去,卻正好撞見司父端詳著司澤南與田果果的甜蜜合照的愛心相框。
合照是前不久拍的,田果果把它洗出來擱置在這裡,說是要把兩人的關系向全世界宣告。司澤南當時勾著她下巴還笑她幼稚。而田果果還在兩人的手機裡各自存儲了一張,表示好讓雙方互相思念之時有個寄托。
“呵呵,你這是在睹物思人?”,司父把合照畫框重重朝桌面一扔,嗤笑道,“沒想到你竟然變得這麽幼稚!我早告訴過你,像這樣的貧民女孩應該及早擺脫,她們無論見地、教養還是氣質都無法企及真正從小接受過頂尖教育的豪門貴女。你妄圖和這種賤民確定關系,豈不是自甘墮落!”
司澤南反駁道“我能承認由於教育的缺失和生活環境的影響,田果果在很多方面的確不是特別能比得上自出生以來就接受各種優質資源灌輸的豪門千金,但是我愛她並不是因為她的見識或者行動力,如果要喜歡那樣的人我何不早去追求蘇卻,我愛田果果愛的是她那顆善良、溫柔,像水晶一般的心!”
司父面色逐漸陰冷“你真是冥頑不化!”
司澤南此刻卻鎮定下來。憑他對自己父親的了解,他知道父親與他說這麽多大概就是還沒有向田果果出手了。他淡定自若,理智終於回歸到他身體,他扯動嘴角“我對田果果愛得深沉,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還有,我和田果果的消息是蘇卻透露給你的吧!只有她才這麽無聊。”
司父眉頭一跳,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桌子,色厲內荏道“你是怎麽對你父親說話的!不管是不是蘇卻告訴我的,我今天都明確通知你我堅決不同意貧寒人家的女兒入我司家!你的聯姻對象應該有蘇卻那樣的強大集團作後盾,而非這樣無法在工作上支持你一星半點的女人!”
司澤南唇邊泛起一絲冷笑,開始一一數落蘇卻的臭毛病固步自封、剛愎自用、無所不用其極……
司父反駁這不過是一些小毛病,對比蘇卻家的勢力而言根本無傷大雅。
司澤南側目“那你願意取這樣一個不知何時就會傷害自己利益的女人做妻子嗎?”司澤南翻了下抽屜,向司父扔出一疊一指厚的資料,上面遍布密密麻麻的小字。“這都是蘇卻針對我們公司乾過的壞事。挖走客戶,汙蔑名聲,還有這個,威逼利誘我們公司裡的上層員工做間諜……這個女人根本不是誠心想做我的妻子!”
司父臉色一變,難以置信“這,她不可能吧。”
司澤南反問憑什麽不可能,自己是司父的親生兒子,而蘇卻與其相比對司父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難道司父竟要相信蘇卻而懷疑他嗎?
司父無言。但又突然回憶起蘇卻交給他的那些田果果私生活混亂的資料。他匆忙找出,把圖文拍在司澤南胸前。
司澤南拿下那薄薄的幾張紙,看也不看抖了抖,告訴司父這一定是假的,田果果成天研究造型技巧還不斷跟著劇組亂跑,忙於工作,根本沒可能和其他男人遊山玩水。
司父不信,司澤南卻又拿出手機翻出蘇卻企圖把她妹妹安排進司家公司的證據。
司父徹底奔潰,但摔門而走之前還是穩住了內心的滔天巨浪,聲線平穩地對司澤南再次強調了他不會允許田果果進門的事。
司澤南輕笑一聲,又低頭把剛才司父砸向他的資料撿起來。
蘇卻應該不會蠢到拿合成照片來騙他父親,而田果果也沒有什麽關系很好的男性乾親。司澤南神色逐漸轉為冷漠,他用手指摩挲著紙張。那麽照片裡的這個年輕英俊又和田果果舉止親密的男人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