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十分不放心眼前的人,他覺得眼前的臉色看起來十分蒼白,完全就不是正常人。
“你現在還好嗎?你有哪裡感覺不舒服嗎?”司澤南看了一眼被自己抱在懷裡面的田果果,田果果則是回給了他一個有些虛弱的笑容。
“你放心吧,我什麽事情都沒有,但是我現在想要回家。”田果果聲音十分平靜,神情十分平淡,就是因為太過平靜了,所以司澤南才會覺得這一切都不對勁。
但是他現在只能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都咽下去,他現在是能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這樣的話,眼前的人才會覺得自在。
“既然你想要回去,那我們就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到你一覺醒來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會恢復原樣的。”司澤南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才好,他現在只能夠順著她的意思行事,這樣的話起碼不會出現什麽差錯。
田果果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以後也十分開心,露出了一個笑容,她現在真的很沒有安全感的,現在隻想回到家裡,她覺得最後那裡才是最安全的。
司澤南雖然並不知道她到底想些什麽,但是這並不妨礙兩個人進行溝通,接下來的事情也變得好很多了,他們竟然來說很快就會回到了家裡面,她下車以後就往自己的房間裡面走,然後躺到床上,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
“你這是怎麽了?”司澤南不知道眼前的人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要是早知道變成這樣的話,他就不讓她去做那個心理治療了。
可就算是懊悔也沒有什麽用處了,現在事情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他只能盡量的去彌補自己造成的過錯。
“我沒有什麽事情,我想自己靜一靜,你可以出去一下嗎?”田果果的聲音很小,可是司澤南聽見她說的話以後則是愣了一下,過了半晌以後,他才點了點頭。
“好,那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他的聲音溫柔,雖然到了最後還想要做些什麽,但是事情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他也不能繼續說些什麽了,倒不如給她一點空間,讓她好好地想個明白。
“到底怎麽了呢?”田果果等到眼前的人出去以後,就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她就是覺得十分難受,好像有什麽東西一直在撕扯著自己一樣。
司澤南則是回到了書房裡面,他的內心自然是不平靜的,他知道田果果現在只能夠好好的養著,或許過段時間就沒什麽事情了。
他又撥通了一個電話,說道:“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幫我查一下,你應該也知道我需要讓你幫我查什麽事情。”
那邊的人則是輕笑了一聲,說道:“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查出來任何的事情我都會跟你說的。”
“真的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是要麻煩你,謝謝你一直以來都在幫我。”司澤南這個道謝倒是千真萬確的,可是現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他並不是那麽會說話,所以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感謝他的話語。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著本來就是兄弟之間的時期,你想那麽多幹什麽啊,你只要好好的就夠了,這樣的事情還是我擅長,所以還是交給我比較好。”那邊的人說完這句話以後就掛了電話。
司澤南是想著如何把那件事情壓到最小化的時候,遠在幾千米以外的夏枝則是想著如何利用田果果地愧疚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原先覺得自己家道中落的時候已經很慘了,但是沒有想到最慘的時候居然是現在,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以後會卑躬屈膝的,以後不會那麽做的話,她應該怎麽活下去呢?
她身上還欠著很多的債務,本來的時候是想在演完這部戲以後就還一部分的,可是現在一切都成空了,自己的經濟來源也沒有了,這樣要讓她怎麽接受啊?
“既然你造成了現在的後果,那就由你來承擔吧。”她眯了一下眼睛,眼裡面滿是惡意,他不是那麽容易打發的人,自己的前途,自己的未來全部都被毀了,她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罷休呢?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像吸血蟲一樣,依附在她們身上,這樣的話,才不會有什麽意外,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以後,她應該就會好受一點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 第一次覺得月色這麽美,或許是心情變化了吧,以前的事情並不這麽覺得,可是現在卻覺得哪裡都是好的,果然心情變得不一樣了以後,所有的東西也變得不一樣了,她現在首先要想的是如何讓自己獲得更多的利益,至於復仇,那是需要慢慢謀劃的東西。
等到他們以後發現自己養的是一個隱患,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她只要想一想就覺得有意思。
她看了看房間的一個角落,喜怒不形於色,她可知道那個角落裡面裝著的可是一個攝像頭,她不想要被拍到什麽,所以就隻好每天都在演戲了,她不想被人看見自己的內心。
她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傷疤,最近她一直都會摸一下自己的傷疤,因為她要讓自己狠狠地記住那天的事情,記住自己的傷疤是因為什麽而有的。
程母今天過得也是十分不順利她出去的時候總有人或明或暗地說起她的女兒,語氣還多有嘲諷,就算是她的女兒做錯了事情,現在也已經過世了,那些人有必要這個樣子嗎?
她現在只要想到這件事情就氣的渾身發抖,可是晴雪的確做了錯事,所以她不管怎麽做總會有一堆人噴她。
她真的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她女兒失去地可是一條命啊,其他人還是好好的,什麽事情都沒有呢,只要想到這裡,她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的眼裡面滿是憤恨,如果不是因為那兩個人的話,怎麽會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