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這種程度的損傷現代醫學都能治愈。”黛西在旺達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至於疤痕,黛局長妙手回春,還治不了疤痕嗎?接下來老巫婆充分詮釋了一把什麽叫巫術。
她劃破蝰蛇的四肢和小腹,之後往傷口裡撒種子,種樹,那種看起來就滿身邪氣,不長葉子,黑漆漆全是枝丫的鐵樹。
“呃——啊——”根須全部進入身體,白玉般的肌膚下,一根根黑色根須竄進血管之中,生命力被瘋狂吸收,蝰蛇實在沒忍住,發出一陣慘叫。
旺達轉頭看向黛西,似乎是在詢問這樣真的可以嗎?
黛西輕輕拍著旺達的肩膀,示意現在還是正常階段,是正常吧?她知道個屁啊!
心中感歎,一定得把旺達這個親近自己的法系培養出來,要不然睜眼瞎一樣,太被動了。
每當鐵樹要危及蝰蛇的生命時,她體內就會湧出一股新的生命力,滿血復活不可能,至少恢復個兩成多,不到三成的樣子。
鐵樹毫不停歇,一直在瘋狂吸收,老巫婆抓了一把不知是什麽成分的粉末灑在蝰蛇身上,這次不光是鐵樹,還長出了像頭髮一樣的野草。
蝰蛇沒說什麽我沒事,我還能忍受的話,黛西也不算太擔心她,西索恩契約還在生效,現在的地球沒多少東西能徹底殺死蝰蛇,只不過要受些折磨而已。
她極為懷疑老巫婆內心變態,想把自己當年在塞勒姆女巫審判案中受過的罪,原封不動在別人身上再用一遍,可能蝰蛇也有類似想法,沒有裝好漢,十分的疼痛,喊出了二十分的效果,到最後嗓子都喊啞了。
一遍又一遍,像是十大酷刑一樣,反覆折磨了蝰蛇兩個小時,老巫婆才算停手,她招手拿起黑暗神書,翻到最後那幾頁。
“你來,只有你能切斷聯系。”老巫婆對半空招手,黛西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叫的不是自己,她把旺達放了下去。
“我念一句,你跟著念一句。”
兩人開始了現場教學,可憐兮兮的黛西什麽也看不見,只能乾著急,好在蝰蛇能看見,不時用眼神示意自己沒事。
旺達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老巫婆的聲音在降低,但是力量明顯加大了不少,她在彌補旺達法力上的那部分缺失。
“轟隆隆——”地表發出輕微的震動,黛西臉色一喜“這個我感覺到了。”
蝰蛇翻了個白眼:“這個空間都要塌了,你也太遲鈍了。”
別管遲鈍不遲鈍,法術施放到了最後階段,旺達的聲音開始加大,黛西甚至覺得那不是她的聲音,而是另外的一個什麽東西,在借她的嘴發聲。
四周異象越來越多,原本的小屋像是要和一個不知名空間融合一樣,那個空間傳來莫大的吸力,想把小屋吸過去,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老巫婆全力抵抗,黛西總算看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她幫忙用引力一起推開對面的空間。
一個潮濕,陰暗,充滿怨氣的世界,像是一隻星空巨獸一樣張開大嘴,想把她們整個吞下去。
老女巫的手段只能加固房屋,讓自己變成一個無法被消化的物體,等待那個世界再把她們吐出去。
這個時候,黛西的引力幫了大忙,她拉著這個小空間不斷對抗那個超大世界的吞噬,對方加力,她也加力,像是拔河一樣,你來我往。
“啊!——!”旺達女巫大喊一聲,手掌上多了一把鮮豔奪目,完全由能量構成的暗紅色魔法長劍,她的目光跨過無數空間距離,雙手持劍,對著虛空砍了下去。
“哢嚓”一聲,像是有一條鎖鏈被魔法砍斷。
超大世界的吸力猛然加大,黛西苦苦支撐,像是過了一秒,又像是過了好幾分鍾,就看見蝰蛇“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黑血,四肢在肉眼可見地劇烈收縮。
契約被強行破壞,一個無可比擬的反噬,直接作用在她身上。
眼看鐵樹依然在發揮作用,蝰蛇的生命力在迅速流逝,黛西取出阿斯加德長劍反手去砍那些鐵樹。
旺達比她還快,手指間飛出無數猩紅光點,鐵樹自動離開蝰蛇的身體,像垃圾袋一樣對著超大世界飛了過去。
“快走!”蝰蛇躺在地上大喊一聲,黛西的引力全面發動,最後更是凌空擊出一拳,把小屋重新帶回了原本的位置。
吸力消失了, 超大世界也無可奈何地關閉了入口,一行四人裝了次逼就跑,實在太刺激了。
老巫婆委頓在地,像是死了一樣,隔半天才喘一口氣,蝰蛇更慘,身上全是血汙,更要命的是生命力流失不少,此時看起來像是憑空大了十歲。
“把書拿走,有問題可以來問我,至於你們就不要再來了!”老巫婆區別對待,對旺達是殷切期盼,對黛西蝰蛇就是惡言相向,沒有一點並肩作戰的情誼,念頭一動,就把三人移出了房間。
黛西原本還擔心老巫婆教壞了旺達,現在這個結果不錯,給一本教材自學,有問題可以問,沒問題就算了。
旺達抱著大書,有點不知所措,她可憐巴巴地看著黛西,那意思是你的朋友已經治好了,你還會收留我嗎?
送上門的法師怎麽可能不要,至於在紐約施法會不會得罪紐約聖殿那幾個廢柴,黛西不在乎,雙方就沒親善過,談何得罪。
扶著蝰蛇,拉著美滋滋的旺達,黛西傳送回了自己的別墅。
蝰蛇傷勢很重,遍地鱗傷不算,身體裡還有大量生命力虧空,西索恩契約透支了她不少潛能,加上從長生不老一下子掉到普通人的生命層次,內外交困,她的情況很不好。
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與其變成傀儡,混雜著莫名其妙的記憶,她寧可死。
“你運氣不錯!”黛西給她打了一針用克裡人細胞製造的針劑。
效果立竿見影,蝰蛇的細胞從衰弱無力,重新恢復到了正常狀態,只不過身體依然虛弱。
不能像黛西那樣大吃大喝恢復,她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來恢復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