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俠客來到這個世界裡,主要是想要佔據梁山默默發展,爭取突破自身所在的武學瓶頸,對於外界的事情,並不想多加理會。
在他看來,隻要時機到了,緩衝的時間足夠,勢力發展之下,自然能將這方世界進行修整,減少這個世界華夏的悲慘命運。
他在主世界的時候,與爭奪玉皇劍的黃金面具人交手,那面具人的內功修為,若是單論真氣渾厚,並不如李俠客,但卻本質上卻高了李俠客一頭,在對內力真氣的運用之上,也比李俠客操縱的流暢入微。
那人已經是武道宗師的手段了,而李俠客相比此人還差了一點,可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裡,就差了這麽一點本質上的突破,才使得李俠客面對此人時,有點束手束腳,難以發揮出自己的實力,處處受製。
因此才讓李俠客感到極不舒服,想要早日突破,也好有自保之力。
不過武道修行到了李俠客這個層次,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難度已經是非常大,並不是依靠勤學苦練就能達成的,可能需要一點點時間,一點點機緣,還有一點點運氣,才有可能突破到另一個境界。
但對李俠客來說,機緣運氣他一樣不缺,缺的便是時間,這才穿越各種鏡中世界,提升自己。
隻是修行修行,修是一方面,行也是一方面,單純的苦修並不足以成就宗師。
這也是李俠客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並不著急突破的緣故,武道修行到了他這個地步,刻意為之,反倒煙火氣太重,不如從別的角度審視自身,總結不足之處,緩緩修整,自然會有突破的那一天。
他如今修行的內功,已經將常舒遠傳給他三陽劍氣略略放下,轉而以儒門心法長河正氣為主,這門心法在修行之時,真氣上引天河,下接地氣,天地人三才合一,真氣浩蕩,不斷洗刷衝擊經脈肉身,隻要持之以恆的修行,理論上來講,早晚能成就神聖天人,超脫天地。
隻是人力有時而窮,壽命有其極限,絕大多數修行這門心法之人還不等修行到先天之境,便已經垂垂老矣,即便是有機緣巧合之輩能修行到宗師之境,但若是在想要更進一步,脫胎換骨,證道長生,卻也難以達成。
要知道儒門弟子是入世修行,在朝廷多居高位,事務繁雜,利鎖名韁,紅塵網內多生波瀾,想要在紅塵中打破虛空,成就神聖,這比佛道魔三家修士都要難得多得多。
因此雖然儒門高手如雲,便是宗師級高手也有不少,唯獨缺少突破天人大限的絕世大宗師。
偶爾有那麽一個儒門奇才橫空出世,但也會被天下宗門逼得不得不歸隱山林著書立說,不敢插手人間事務。
蓋因高手宗師,隻能背後下棋,不得親自出手,真若是親自上陣,那天下各大宗門的老怪物全都走出來的話,那真的就是天下大亂,禍亂蒼生了。
李俠客體質特殊,資質過人,心性純正,是個大好男兒,與儒門正統心法正好相合,因此修行神速,隻要他沉下心來一步一步修行,便是成就大宗師也是早晚的事情,隻不過踏踏實實的修煉,最耗費的便是時間,而青銅大殿內的鏡中世界卻解決了這個大問題。
他佔據梁山之後,隻想著默默發展,並不想與人開戰,潛移默化的吸收消化力量才是王道,打內戰在他看來根本就沒有必要,由內耗的精力,還不如留下力量對付外敵。
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他不想惹別人了,別人卻來捋他的虎須。
獨龍崗裡的三個莊子,李俠客早有耳聞,在原著中,這三個莊子曾給宋江眾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擾,若不是碰巧孫立與解珍解寶兄弟投奔梁山,宋江還真未必能將這祝家莊打的下,而當時梁山裡已經有了不少高手,楊志、林衝等人都在,拚命三郎石秀等人也都投奔了梁山,但還是鬧得灰頭土臉。
這要是放在李俠客前世所在的現代社會,梁山泊與祝家莊打鬥,頂多也算是地方黑社會勢力為了爭口氣爭地盤火並,別說什麽需要正部隊出手了,但隻是街道就能把他們分分鍾滅掉。
所以李俠客從未將這什麽獨龍崗的三戶村莊放在眼裡,在他的預想之中,隻要與附近的勢力交好,雙方多做點生意,多多接觸,稍微用點手段,用不多長時間,就能把附近的地方勢力收服。
卻不曾想,他還沒動手呢,這祝家莊的人倒先動起手來了。
聽了公孫勝的稟告之後,李俠客笑了笑,吩咐道:“現如今楊志、方傑、王寅他們下山與祝家莊的人對峙,倒也可以看看祝家莊的實力。”
當下與公孫勝一起下山,找了條小船,迎風破浪,前去觀戰。
兩人還未到岸邊,已經聽到人叫馬嘶,畫角聲震,待到上了岸,便見到方傑胯下白馬,一身披掛,手持方天畫戟,正與一名中年男子殺成一團。
那中年男子身高八尺有余,手中一杆鐵棒,使得潑風一般,棒影重重,隱帶風雷,兜頭蓋臉,來打方傑。
方傑手中方天畫戟左右遮攔,挑砸砍刺,威勢不凡,與這中年漢子相鬥,打的旗鼓相當,走馬燈一般廝殺,兩邊鼓聲陣陣,叫喊助威。
便在此時,對方陣中跑出一匹紅馬,一名青年男子手持銀槍,端坐馬上,衝上前來要助中年漢子雙戰方傑,旁邊王寅大怒,急縱馬上前,迎了上去,隻一槍,將這男子挑在馬下,喝道:“好不要臉,想以多為勝麽?”
那騎馬衝來的青年男子乃是祝家莊祝氏三傑裡的老三祝彪,使得一杆好槍法,在三個兄弟裡數他武藝最高,便是他老師欒廷玉也對他讚譽有加,不曾想剛出場,便被王寅一槍挑了,登時引的祝家莊眾人一片嘩然。
這次祝家莊領隊人物便是欒廷玉與祝彪,欒廷玉久戰方傑不下,此時祝彪又被王寅挑下馬來生死不知,一霎時,一群莊戶全都心生怯意,一陣騷動。
楊志見狀,手中樸刀舉起,喝道:“殺過去,今日便要拿下祝家莊!”
身後兩百梁山兵士齊齊發喊,手持刀槍,向前便衝,惡狠狠的殺了過去。
祝家莊一千人馬無有頭領,被這些兵士一衝,抵擋不住,潰散開來,四處逃命。
與方傑打鬥之人正是祝家莊的槍棒教頭欒廷玉,此時見勢頭不好,一聲大喝,大棒揮動,拚命掃向方傑,就在方傑方傑方天畫戟招架之時,欒廷玉左手一動,袖中鐵錘陡然飛出,砸向方傑胸口。
砰!
方傑反應不及,被一鐵錘砸的凌空後翻,離開馬背,一個筋鬥落在了地下。
欒廷玉縱馬揮棒直奔方傑頂門,眼看便要將方傑一棒打死,恰在此時,王寅鐵槍伸來,將欒廷玉鐵棒架住,喝道:“休傷我家公子!”
欒廷玉這一棒下砸之力威猛無比,卻被王寅槍尖輕輕巧巧便將力道卸去,登時吃了一驚,知道此人了得,當下不敢戀戰,撥馬便走。
王寅在其身後緊緊追趕。
欒廷玉跑了幾裡地,忽然便見前方旌旗搖動,一分隊人馬緩緩走了過來,馬上騎士盔甲鮮明,馬後步兵精神抖擻,手持刀槍兵器,腰挎彎弓箭壺,精神面貌,與尋常官兵不同。
為首一名青年黑臉將軍眼見欒廷玉近前,大聲喝道:“什麽人?怎麽回事?”
欒廷玉叫道;“將軍救命!我是此地本分人家,後面那些人是附近盜匪,要殺小人,還請將軍搭救!”
少年將軍聞言怒道:“梁山泊附近竟然還有強盜?簡直豈有此理!”
躍馬挺槍,攔住追來的王寅,喝道:“你是何人?要殺良民!”
王寅看見大軍,發現盔甲齊整,紀律嚴明,心中便是一突,心道:“我隻道梁山泊的士兵已然不錯,卻不料又遇到這麽一隊人馬,比梁山泊的兵士還要厲害幾分!”
他單槍匹馬不敢與這麽多官兵為敵,當下兜馬轉身,便要回返梁山。
卻不料他青年黑臉將軍縱馬飛奔,將其攔截住,喝道:“你不要走!敢在梁山泊附近鬧事,膽子不小!且抓你去見老師,讓他處置!”
王寅大急,生怕身後官兵圍攏,手中長槍一抖,寒光閃動,刺向黑臉將軍哽嗓咽喉:“死!”
那青年將軍手中鐵槍舉起,將王寅刺來的長隨手槍撥開,喝道:“還敢動手?也吃我一槍!”
王寅見自己這十拿九穩的一槍被這青年輕描淡寫的撥開, 頓時大吃一驚,且這青年以守為攻,撥開王寅長槍之後,下一刻槍尖化為一流寒光,刺向王寅面門,槍尖未到,勁風已至。
“怎麽今天這麽多高手?”
王寅見這青年軍官槍法威勢無雙,招式凌厲巧妙,急忙招架反擊,不敢稍有分心,雙方交手五十多合,不分勝負。
這黑臉將軍越戰越勇,王寅逢此敵手,也是越戰越有精神,兩人戰成一團,那青年將軍身後的隊伍竟然站立不動,並不以多勝少。
兩人交戰百合,人越發精神,胯下馬卻不住打顫,四蹄發軟,難以支撐。
“好本領!”
那青年將軍陡然跳下馬來,看向王寅,喝道:“且住!你有如此本領,為何做賊?何不隨我上梁山,做一個革命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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