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黑磚,打悶棍,果然是克敵製勝的好手段!”
李俠客將手中黑鐵大棍收起,拎著被敲暈的黑臉道人,一步一步向天元山上走去。
這天元山的金磚十分的了得,李俠客單憑自身實力還真難以抗衡,但既然別人都用了這種疑是法寶的武器,李俠客還有什麽客氣的?
要論法寶,哪一件法寶可以比得上李俠客體內的青銅大殿?
他這大殿,無物不收,目光所及之處,隻要距離不太遠,都能收進大殿。
這天元山的打魔金磚雖然了得,但李俠客心念動間,依舊輕輕松松將其收入了大殿。
“我這大殿果然好寶貝!”
收了金磚之後,李俠客對體內的青銅大殿大為滿意:“可惜不能收人,萬一收進大殿裡,給跑進鏡中世界可就不好了……咦?其實也可以試試收人,打不過的直接流放小世界便是!”
他腦中一霎時轉了幾十個念頭,但此時身在天元無暇細想,當下收拾心情,提著黑臉道人大步向天元山上走去。
既然前來拜山,怎麽也得有個結果!
“快放了我們掌門!”
“李俠客,有話好看說,不要傷害我們掌門!”
“師兄,師兄,你怎麽樣了?”
看到黑臉道人被李俠客提上山來,與之前提著鐵元春的情形一樣,山上三人終於驚慌起來,齊齊向山下跑去,迎向李俠客。
手持大旗的高大老者,怒氣衝衝第一個跑到李俠客面前,看向李俠客:“李俠客,你想怎麽樣?”
李俠客啞然失笑,將黑臉道人隨手扔在地下:“兩件事!”
他看向面前跑來的幾人,問道:“第一,是誰告訴你們我殺了韓奎孩兒事情?”
高大老者極為關切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黑須道人,隨後看向李俠客,道:“前幾日花雲弄飛劍傳書,責問天元山教徒無方,同時告知了你殺害我門中弟子的事情。”
他說到這裡,一臉憤然:“花雲弄這娘們……這女人好毒辣的心思!她光說你殺了韓奎,趕跑了血魔族人,卻沒有說你是武學宗師,害我們平白做了小人,得罪了你這麽一個大高手!”
他似乎對花雲弄極為忌憚,此時雖然距離天河劍派少說也有上萬裡地,可他還是不敢對她不敬,稍有過分言論,立時改口。
李俠客聞言一愣:“花雲弄是誰?”
高大老者也是一愣,道:“花雲弄你都不知道?她是天河劍派的三長老啊!為人最是無法無天,昔日闖蕩江湖,做出了很大的事情,與十二連城的天劍袁飛被人合稱為天人雙劍,是地榜中的大人物!這個瘋婆子……瘋女人仗著劍法高明,整天惹事生非,看熱鬧不嫌事大!我……我們天元山這次被她害慘了!”
李俠客嘿嘿冷笑,道:“你們要不是心懷不軌,如何能被人家利用?韓奎是龍子琪把他扔到我的劍氣中,這才被劍氣攪碎。殺他之人,龍子琪佔一半,我也佔一半,你們為什麽不去捉拿龍子琪這個血魔族人,反倒攔截起我來?還不是欺軟怕硬?我要修為低一點的話,是不是現在就被你們打死了?”
高大老者默然無語。
在其身後,那放飛針的紅衣婦人叫道:“我們天元山的弟子,即便有錯,那也得我們來處置,你有什麽資格殺他?你殺我門中弟子,我天元山自然要報仇,這有什麽不對?”
李俠客道:“那好,現在你們天元山要殺我,我反殺你們,自然也沒有什麽不對是不是?”
他對這天元山的人再無絲毫耐心。
這些人強橫霸道,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強詞奪理。
他畢竟是當過皇帝的人,發起脾氣來,天下都要禁聲,此時聽到紅衣婦人的話語之後,忍不住勃然大怒,身子一閃,已經到了對方面前,單掌前推,一聲爆喝:“死!”
那婦人大吃一驚,躲避不及,隻好出掌相迎。
轟!
雙掌相接,那紅衣婦人身子瞬間拋飛,人在空中鮮血狂噴,還未落地已然昏迷。
李俠客一掌推出更不停歇,便掌為指,五指揮灑,一道道劍氣從指尖飛出,直奔空中婦人的軀體,眼看便是劍氣穿身之禍。
“劍下留人!”
旁邊三名老人大驚,齊齊向李俠客出手,務求攔住李俠客。
他們幾人一脈同源,心意相通,山門又有合擊之術,此時一起出手,比之剛才威猛了何止幾倍?
真氣合流之下,化為滾滾波濤,鋪天蓋地般向李俠客拍來。
“好!這才夠味!”
李俠客哈哈大笑,舍了紅衣婦人,轉身迎戰三名老者:“你們全都上吧!”
他說話間雙掌前推,毫不躲閃,硬碰硬的與最前方一名老者對了一掌。
轟!
此時這三人氣息想通,三人如同一人,內力也是相互疊加,李俠客對上一人就是對上三人,內力相撞之下,現場轟然一聲巨響,一大截石階登時崩碎,三名老者連聲大叫,身子全都陷入了山石之內,碎石迸濺之下,打的山道兩側樹木砰砰作響,樹乾上瞬間多了不少透明的窟窿。
“這便是儒門天河正法麽?這便是天河真氣麽!”
一名老者深陷山石之內,不住咳嗽,便咳嗽邊吐血,看向李俠客時,一臉駭然:“你是儒門弟子?”
大家都是同境界的高手,這李俠客以一敵三,竟然毫不費力,依舊是完虐他們,這種差別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當真是可驚可怖。
天下同境界中,能有如此驚人內功者,非儒門弟子不可!
其余的道門、佛門、魔門弟子雖然也非常了得,但他們內力雖強,畢竟有其極限,唯獨儒門天河真氣,從未有過極限,理論上來說,隻要修士不死,這真氣便會一直加深。
昔日夫子布道天下,沒少受過高手刁難,但都被他手持戒尺,一一打服,更有幾個圍攻他的天外魔頭被他當場打死,大地染血。
同境界中的大宗師,夫子依舊是無敵天下,可以一個打十個都不落下風,書院成立之後,坐鎮大地,誰都不敢搗亂。
好在夫子雖高,卻不以武力顯人,平生隻論修身齊家,極少談論打打殺殺,便是到了最後離開此界時,也不曾傳出什麽爭鬥之術,隻留下一卷天河真氣,給了自己的弟子作為修身養性之法。
隻是天河真氣易學難精,自夫子以後,儒門弟子多有修行,卻極少有人真的修行有成,而真正修行成功的大儒,無一不是驚豔了一個時代的猛人。
此時李俠客一個人硬生生的挑了他們天元山所有,功力之深厚,武學之高明,令人第一個便聯想到四大宗門的真傳弟子,而在這四大宗門中,以功力見長者,便是儒門中人。
“不錯!我修的確實是儒門正法天河真氣!”
見對面老者吐血相問,李俠客也不隱瞞:“儒門正法浩然剛烈,正合我意,說我是半個儒門弟子也未嘗不可。”
他向三名深陷山體中的老者緩緩走去:“我說過,我要推了你們天元山,李某說到做到!還請上眼!”
他心念一動,手中金光一閃,剛才收進青銅大殿的打魔金磚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笑道:“魏無咎以這塊金磚砸了我三次,那我便砸你們天元山三處地方,以泄心頭之恨!至於砸哪裡,是你們選,還是我來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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