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會飛了不起啊?”
看到紅色人影在天空消失,李俠客也隻是驚詫了一兩秒,隨後便恢復如常:“無妨!他武道修為雖強,卻也不可能一招就能把我打死,隻要我有招架之力,他就殺不了我!”
他對自己得罪了這麽一個仇家倒是不後悔,隻是對於沒能一炮轟死此人感到有點失望:“看來我帶來的大炮威力太小,若是有機會的話,去哪個現代化世界裡搞幾門真正的大炮來試試,就不信搞不死他!”
他回過神來之後,小心翼翼的向洞口靠近。
血衣老人逃走了,這大洞裡還有一名不遜色於他的高手,甚至有可能比這血衣老人的修為還要高明,此人到現在是敵是友一時間難以辨別,不由得李俠客不小心仔細。
他並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打傷了血衣老者,另一名與血衣老者對敵的人就會把他當成朋友。
人與人隻將的交往沒有這麽簡單,更何況還是在這個個人實力碾壓熟識王法的主世界,實力才是一切的保證,畢竟像常舒遠那麽有君子風范的老好人可是不多。
李俠客還未走進洞口,之前與血衣老者比鬥的紫袍黃面中年男子已然從裡面走了出來,此人身材高大,比李俠客也隻是矮了半頭,他看了李俠客幾眼,嘴角露出笑意,笑道:“血巢老人蕭景宣,是血泉老怪的得意門徒,他們血河派的人最喜以人類精血修煉魔功,比魔門中人還要凶殘,對敵手段更是陰險毒辣,逃命之術更是天下無雙。”
他邊說邊走,走到洞口處,與李俠客並肩而立,看向遠方天際:“蕭景宣並不會飛,隻是剛才被我打傷了心脈,五髒爆碎,六腑消融,不得已才以血河秘法刺激全身,飛空逃命。”
李俠客剛才在洞口前說的話雖然輕微,但已經被此人聽在耳中,此時說話就像是在特意為李俠客解釋血衣老者的修為:“他這血河秘法與魔門的自爆傷敵之術有點類似,都是耗費自身精血,刺激體內潛能,在一瞬間爆出全身的力量,功力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增加,但是之後不是身死道消,便是功力大幅度消退。”
他說到這裡,搖頭笑道:“蕭景宣這次亡命飛逃,並不能走轉彎,隻能在空中急直飛,起碼得飛出三千裡才會耗盡精力從空中落下,如果空中沒有東西也還罷了,若是衝撞了空中飛舟靈禽,恐怕我不殺他,他也真的要死了!”
這中年男子在說話之時,本來插在他胸口的那支漆黑的長劍卻一寸寸的從他胸口被擠了出來,等最後一句話說完,整把長劍已然從他胸口飛出,帶出一蓬黑色血滴。
中年男子一聲悶哼,伸手將黑劍抄在手中,身子微微搖晃了幾下,笑道:“要不是李兄弟出手相助,我今天與蕭景宣一戰,誰勝誰負還真難預料!”
他說到這裡,轉身看向李俠客:“我是高文洲!剛才多謝你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他對李俠客抱拳拱手,行禮道:“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李俠客笑道:“高兄客氣了!我這次來這座山,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解救前段時間被抓走的上千名童男童女,順便為被殺的上萬百姓報仇,就算你不跟他動手,我也得想辦法讓這個血衣老鬼吃點苦頭!”
高文洲心道:“這盤雲山終年有五色毒雲環繞,武道修行達不到一定地步之人,不等上山便會被毒氣毒倒,即便是武道高手,想要跟斬殺血巢老人,那也必須得將滿山的毒雲打散才行,不然光是跗骨毒氣便讓人經受不住。你武道修為雖然不低,但是想要令蕭景宣吃苦頭,恐怕還難以做到。”
但是這句話他不好對救命恩人說出,隻是裝在肚子裡,對李俠客笑道:“是啊,這血河派的人,幾乎是人人得而誅之,讓他們吃苦頭還不夠,斬盡殺絕,才能永除後患!”
李俠客見他說到這裡時,一臉殺氣,目光堅定,頗有一種“斬盡天下宵小”的豪邁氣概,鼓掌叫好:“還是高兄有氣魄!我一路行來,見到的官府中人,大都是無能之輩,沒想到今天卻遇到了高兄這麽一個另類的衙門高手!你們巡捕房的人,若是都像你這麽有本領,想必天下也不會如此動蕩不安!”
因為之前見過大周朝的巡捕,對於主世界衙門裡捕頭的裝扮李俠客還有點印象,因此在到高文洲一身裝束後,李俠客一眼就知道了此人的身份,隻是高文洲官服上繡著鐵尺飛魚,一身紫袍質料非凡,比地方上的小巡捕可要威風多了。
高文洲對李俠客認出自己的身份,也不以為異,他身穿官府,腰懸鐵尺,本就是一身巡捕的標準裝扮,李俠客能認出他不足為奇,若是認不出來,那才是奇怪了。
聽到李俠客對大周朝廷的評價,高文洲也不惱怒,隻是歎氣道:“我隻是一個小捕頭,天下的的事情我也管不了,我隻能管一下我眼前生的事情。這次臨潭山城被人屠城,我奉命追查此事,現在雖然沒能把蕭景宣抓進大牢,但也可以給州府大人們一個交待了!”
李俠客好奇道:“憑高兄的本領,為何還要混跡官府之內?天下之大,你何處去不得?為什麽非得在官府中寄人籬下,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高文洲一臉正色道:“李兄弟,什麽叫寄人籬下看別人臉色行事?高某出身在平安府,身為平安府總捕頭,捉拿匪類,剿滅奸徒,維護地方平安,我做這些有什麽不妥?難道天下宗門內的弟子就不看別人臉色嗎?名門大派,其實也就是另外一個朝廷罷了,與當今朝廷有什麽區別?”
他臉上露出怒意:“江湖人行事百無禁忌,自以為瀟灑,但到最後受苦的還是普通百姓。這些江湖門派,在高某看來,有不如無!朝廷中人即便再無能,但起碼還有一個行事的章程,可是江湖中人,稍有不慎,便是血濺當場!別的不說,就看今天這血巢老人的所作所為,殺了那麽多的人,就為了修煉血河真經上的功夫!他們比朝廷裡的貪官更該殺!”
他看向李俠客:“李兄,我看你氣度恢弘,龍行虎步,不是帝皇便是王侯,怎麽說出這種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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