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著實在太近了,看得清晰明白。原來,真的是完全不同的。
她不知道該怎麽去描述,腦子被太多的酒精灌得發懵。
但有些東西,似乎根本不用去理解,她就可以清楚的看到、聽到,甚至聞到。
在她眼中,南方的婊演是有層次的,有豐富的層次,精妙的像門藝術。
親吻,原來並不只不是簡單的親,也不只是熱烈的吻。
當他用一次出其不意的口舌糾纏打破了金泰熙的防禦之後,他的婊演就開始了,他緩緩抬起頭來,又凝視了金泰熙幾秒,然後,再溫柔的親了下去。
表情,眼神,動作,甚至呼吸......連三郎這個旁觀者,幾乎都能感受到他情緒的明顯遞進和轉換。
熱切的、忐忑的、渴望的、暴虐的、憐惜的、癡迷的......
光是他的一雙手,便詮釋出了許多情緒,時而溫柔入水,時而侵略如火,時而徘徊,時而放肆。
金泰熙從戒備、到茫然、到迷失、到被他乖乖的擺弄成各種模樣,最多不過五六分鍾的時間。
三郎下意識的把自己代入了金泰熙的位置,愕然發現,就算是自己沒喝酒,若是落入一個這樣的男人手裡,那情況也絕不會好到哪兒去。
她也沒法盤坐了,下意識的拉過一個抱枕,用腿夾住。
因為金泰熙的喘息聲已經在她耳邊縈繞。
完全不是那種黑白片上的哦發哦買噶,也不是倭國造作的呀咩嗲。
金泰熙發出的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她用盡全身力氣,從身體裡,一點,一點,擰出來的。
而鑽進三郎的耳朵裡後,卻讓她渾身發軟,嘴唇冰涼。
這是一幕發生在她眼皮底下的戰爭。
進攻與防備。
表達與接收。
堅決與茫然。
引導與順從。
調教與馴服。
熱情與......更熱情。
南方的唇舌仍流連在金泰熙的脖子上,她只能從喉嚨裡擠出咯咯的吸氣聲。
漫身遊走的大手在她臀上一拍,她就下意識的抬起臀,任由他將自己的長褲褪下。
根本不需要經驗,也不需要什麽排演,南方猶如個極高明樂手,而金泰熙,就是他最熟悉最心愛的樂器。
三郎出了咽口水和保持呼吸,什麽都乾不了想不到了。
偶爾能在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念頭居然是:秀英啊,你簡直遜斃了。
秀英多年以來一直自詡是姐妹中的戀愛達人,參考各種影視和雜志,總結出上百種戀愛秘訣,還洋洋得意的向她們傳授,其中甚至還有如何在鼓掌時裝嗨來取悅男友。
可現在只是見識過南方婊演的一小部分,三郎已經是完全高山仰止了。
在這種藝術面前,秀英那點紙上談兵根本就是渣啊,哪怕偷偷仔細看過不少內部學習資料,都彌補不了這裡面的巨大差距。
如果遇上了這樣的婊演大師,秀英啊,你的那點演技還會有機會拿出來麽?
“ amazing!”揮手丟開那條淺粉色的小胖子,南方癡迷的凝視著,忍不住輕輕搖頭讚歎。
被他這麽一讚,金泰熙原本下意識想夾起雙腿卻又瞬時換了動作,開始糾纏,開始盤繞。
她的眼睛裡有兩泓深潭,潭水裡,有女妖的呼喚。
南方轉頭認真的看著三郎:“怎麽樣,都記住了麽?”
三郎愣住了。
正看得神不守舍呢,
突然就被他的眼睛這麽盯住了。 三郎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偷偷看學習資料時,被父母抓住的熊孩子,巨尷尬,巨羞恥。
嘴巴張了張:“那個......哈哈......那個......”
不只是她啊,金泰熙現在也僵住了啊。
金大姐只是喝醉,又不是喝傻,很快就從極度的迷亂中,被那兩個家夥聊天的聲音給驚醒了。
不是在親熱麽?怎麽會突然問別人記住沒記住?
等等!我剛才在跟誰親熱?又特麽是誰在旁邊觀摩?!
直到用有些渙散的眼神,看清楚乖乖蹲在一邊的三郎,她才在酒意中朦朦朧朧的找回些記憶。
再看到還跪坐在自己股間認真給孩子講課的南方,金泰熙就徹底爆了。
兩條腿是不要命的踢啊,反正半醉半醒的,走光也渾然不怕了。
能不氣麽,自己是誰?棒國第一天然美人啊!這賤人居然真的就把自己當賭注當教具了?!
她也氣自己,怎麽可能就輕松上了那家夥的車呢?一定是喝多了!一定是!如果認真做了防范,絕對不會出現這麽羞恥的情況!絕對不會!!
南方正講到興頭上呢,教具突然造反,他也表示很不愉快啊。
伸出手臂一架,輕松架住那雙瘋狂的腿,正在過教師癮的他,很有范的把這種情況,直接做成了一個很好的案例。
“SUNNY同學,你看,我們都知道,女人的情緒呢,起伏是很大的......那麽問題來了,如果是你遇到了這種情況, 你覺得應該用什麽方法來繼續你的婊演呢?”
三郎茫然搖頭,如果換成她是現在的金泰熙,估計也是一樣急著弄死南方,哪裡還有陪著繼續婊演的可能?
南方灑然一笑:“凡人也許不行,但仙人可以。”
“仙,仙人?!”三郎目瞪口呆。
南方一手將架住的那雙腿抬高,一手戟指往下探去。
“三郎,你且看好,此處喚作--撫仙台。古詩有雲,仙人撫我頂,送我上青天。這頂,便是這撫仙台之頂了。”
果然,他這邊一撫一揉,那雙瘋狂的腿便頓時不再作死了,只是筆直僵硬的繃著。
李三郎下意識的夾緊雙腿打了個寒顫:“這,這麽厲害?!!”
南方驕傲了,膨脹了,哈哈一聲長笑:“這算什麽,古詩又有雲,天人口含憲,生死一線間。”
“什,什麽意思?”三郎緊張的吞了口唾沫,感覺會是更厲害的招數啊。
南方衝她傲然點點頭,然後,俯下身去。
李三郎一臉懵逼的看著他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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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從浴室裡走出來,手裡拿著塊毛巾在擦頭髮,渾身只在腰間圍了塊浴巾。
不是他奔放,是金泰熙的浴袍實在太小,他沒法穿。
剛走過拐角,他就被金泰熙抓住了,什麽話也不說,直接把他拖進了房間。
房間裡面積不小,最顯眼的是一張大床,看布置,應該是金泰熙的臥室。
但,為什麽床上會有一隻羞答答的李三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