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著兩個沒事,卻更加暴露了貝舒檬的心理,夏澤珉了一下唇,“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約了朋友,得出去一趟。”
“好。”
等夏澤走後,貝舒檬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對傭人們的話充耳不聞,叫了好幾遍才把她叫過去吃飯。
吃完飯已經是十點過了,貝舒檬抱著筆記本坐在地上的毯子上,幾乎是用盡了渾身力氣才打開,卻遲遲不敢點開那個已經傳入的視頻。
心臟以一個極快的頻率跳動著,噗通噗通的,幾乎要震碎了她的耳膜。
足足用了半個小時,她才做完心裡鬥爭,猛咽了好幾口口水,雞皮疙瘩也起了一身,像是得了病似得一直在發抖。
顫巍巍的點開,貝舒檬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滯了。
鏡頭一開始有些不穩定,過了足足有一分鍾才變得清晰,她稍微朝前調了一些,正好調到她走後。
薑易一直站在門口,時不時的開門看看,不知道是在防著什麽。
過了一會,他將門給反鎖上了,去敲江雅安的房間門,裡頭很快將門打開,緊接著他就進去了。
“靠!”貝舒檬怒罵了一句,她連洗手間都安了針孔攝像頭了,整個房間裡就江雅安的沒安!偏偏他還進去了!
沒辦法,貝舒檬只能將視頻朝後調,足足調整了一個小時,薑易可算是從裡面出來了,身上連褲頭都沒有穿,就那麽赤著身子光著膀子進了洗手間,沒一會打了盆水出來。
貝舒檬的眸光赫然紅了。
事情發展到了這,她要是再不清楚這發生了什麽,那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逼了。
可是……可是在沒有真的看見視頻的時候,她心裡又是不甘的,她甚至想傻乎乎的去想,或許薑易只是衣服濕了所以脫了呢?他們還是純潔的兄妹關系。
手機鈴聲像是一盆冷水一樣將她從僥幸的幻想之中拉到了現實,她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是滿臉淚水,接起來的時候更是哭腔很濃,“泠泠……”
白泠泠有那麽一瞬間不是很想告訴她事情了,遲疑了一下,她還是說了,“薑易請假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家裡頭有什麽事情。”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貝舒檬抽過幾張紙巾擦了一下眼淚,將視頻調到了實時的,江雅安像是一個幽靈一樣在家裡頭走來走去的。
過了好久,薑易回來了。
江雅安整個人都變得有神采了,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撲進了他的懷裡,嘟著嘴唇就去索吻。
薑易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攬著她的腰吻住了她的嘴唇。
接下來,自然就是貝舒檬一直不想面對的情節。
他們在客廳,在沙發上,在她的臥室……
“啊!”貝舒檬猛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雙眸之中流下清淚,猛地將筆記本揚了起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她想要抑製著自己的眼淚,可卻跟失控了一樣一直哭啊哭,頭髮也被她拽掉了一大把,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癲狂狀態。
傭人們嚇了一跳,還以為這貝小姐是有什麽病,於是連忙給夏澤打電話。
“怎麽會呢……他那麽愛我……”貝舒檬自言自語的低喃著,“不會的……這都是騙人的……”
帶著哭腔的聲音像是心碎到了骨子裡,貝舒檬整個人蜷縮著,渾身顫抖,脆弱不堪。
“貝……貝小姐……”有個膽子稍微大點的傭人走了過來,“那個……您別難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我們少爺馬上就回來了。”
“有酒嗎?”貝舒檬幽幽的問。
“有……有……”
酒一拿上來,貝舒檬就讓傭人開了瓶,拿起來對著嘴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那一副不要命的架勢嚇得他們都不敢勸酒了,“貝小姐……這酒烈的很,您可少喝點。”
貝舒檬如今壓根聽不進去這樣的話,她喘了口氣,繼續喝。
烈酒入喉,火辣辣的,像是刀割一樣的疼,卻遠比不上心臟裡傳來的痛。
很小的時候,她見過父親把母親和她丟在家裡,還帶著陌生的女人上門挑釁。
現在,她是在走她母親的老路。
原來,幸福這種令人奢望的東西,她真的不配擁有。
她只不過是想有一個愛的人而已,而已啊……
她從沒有奢望過什麽,可為什麽老天爺要這樣對她?
淚水混著酒水順著下巴流淌而下,貝舒檬醉眼朦朧的倒在地上,酒瓶裡的酒傾瀉而出,將她的衣服都打濕了。
“為什麽……為什麽……”
夏澤趕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
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裡的女人,如今脆弱的不堪一擊,仿佛吹一口氣都會散了。
“檸檬。”著急忙慌的將貝舒檬抱在了懷裡,傭人們見此立馬離開,完全不敢打擾,也不敢看。
“檸檬你怎麽喝這麽多酒啊?”夏澤的語氣中帶著責備。
貝舒檬的嗓子裡頭髮出低低的笑聲,她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整張臉都湊了上去,含糊不清的道:“你……你說……我不好看嗎?啊?”
面對著突然放大還沒有任何瑕疵的五官, 夏澤隻覺得喉嚨一緊,一股邪火猛然躥了上來,忙不迭的道:“好看,非常好看。”
貝舒檬的美和白泠泠的不同,她長得其實也很漂亮,看著特別清新,帶著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那為什麽……他不喜歡我呢?那為什麽……他還要去找別人呢?”貝舒檬苦澀的問。
夏澤瞳孔一縮,“薑易?他出軌了?!”
“為什麽……為什麽還要去找別人,為什麽不愛我了……”貝舒檬自言自語的低喃著。
夏澤緊咬著牙關,雙目赤紅,猛然起身,“特碼的,老子廢了他!”
貝舒檬對於他來說,就是他心尖上的女人,他因為太愛,不舍得碰,也不舍得傷害,用了那個“喜歡她就要讓她幸福”的放手。
可如今,他那麽寶貝的人,憑什麽在別人那裡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