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舒檬琢磨了一下:“錢什麽的就算了,玩點有意思的唄?”
“比如?”白泠泠問。
“年後沒事,不如一起出去玩玩?誰今兒輸的最慘,誰就包咱們四個人全程的錢,怎樣?”貝舒檬提議。
白泠泠挑挑眉,“你……確定?”
貝舒檬十分自信,“確定,我還怕你們?”
白泠泠聳了聳肩,“那來吧。”
接下來,白泠泠給貝舒檬證明了一下什麽叫不作死就不會死,明面上說的是誰輸的最慘誰就出錢,其實就是兩對情侶的比拚而已。
“,胡了。”白泠泠十分淡定的將麻將一推。
面前的貝舒檬眼珠子瞪得滾圓,崩潰的湊了過來,“又胡了?你作弊吧你!”
白泠泠攤手,“哪有,這是實力。”
紀南在一旁冷著臉,可眸底的笑意揮之不去。
貝舒檬無比抓狂,“啊啊啊!我不管,出老千了!”
白泠泠十分平靜的道:“耍賴皮啊?說吧,年後去哪度假?帶我一個。”
貝舒檬的嘴角扯了扯,報出了一個地名,那個地方屬於一個比較貧窮的國家,消費水平極低,就算白泠泠發了瘋的買買買,也不會花多少錢的。
白泠泠揪著貝舒檬的耳朵,“好啊你,結婚的時候花一百來萬大手大腳的,到我這跟我裝窮來了?”
貝舒檬一臉委屈,“就是因為結婚花的錢多,所以我沒錢了啊……”
“你玩麻將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白泠泠手上稍微用了點勁,貝舒檬就叫的一臉血活,仿佛多疼似得,“你要是沒錢,就讓你老公出。”
薑易的臉色一僵,忙道:“好,你們想去哪?到時候我提前訂機票,全程都包了。”
貝舒檬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你哪來的錢?別嘚瑟。”
薑易的聲音很低,“放心吧,有錢。”
貝舒檬輕哼了一聲,倒是挺滿意他這麽大方的姿態,要是在她朋友還扭扭捏捏的,她心裡頭肯定不舒服。
白泠泠笑了笑沒說什麽,對薑易的看法倒是好了一些,雖然他沒啥錢,但也得看看他能不能舍得給貝舒檬花,現在看來還是不錯的。
而且真到了去旅遊的時候,她也不會讓貝舒檬掏那麽多的錢的。
“哦對了泠泠,我本來尋思把你給我的那套房拿給大易爸媽住,但是他們非要和我們住在一起,所以只能先空著了。”貝舒檬略作歉意的道。
白泠泠隨意的說:“沒事啊,空著就空著唄,反正是你的房子。”
“嗯嗯,到時候你們多來玩玩啊,不然就我們多沒意思啊。”貝舒檬挽住了她的胳膊,“到時候我們可以住在一起,多好。”
“想的挺美哦。”白泠泠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玩完了麻將,四個人回到了客廳,因為他們都去打牌聊天去了,所以客廳裡頭就他們四個人,倒也是蠻安靜的。
貝舒檬搞壞,故意點了個鬼片看,嚇得白泠泠一個勁的往紀南懷裡縮,還被許源給嘲笑了一通:“媽媽竟然還怕這種小兒科的東西。”
白泠泠深吸了一口氣,笑的牽強,“媽媽沒怕……媽媽是冷……”
看完了一個鬼片,白泠泠有些懷疑人生,乾脆不理會貝舒檬了。
大家打遊戲的打遊戲,聊天的聊天,白泠泠無聊的拿著看新聞,紀南在她身後時不時的點一下軍事,看的比她還歡快。
“我不想看這個。”白泠泠調回了娛樂,刷著刷著就刷到了模特走秀的消息了。
紀南冷不丁的問:“不想去試試麽?上次那次走秀,很驚豔。”
白泠泠收回了手機,“對這方面沒什麽興趣。”
“可惜了。”紀南說著,眸光在她的腿上遊走著,白泠泠的腿很長很好看,亮出來能驚豔到一群模特,但同時他心裡頭也有些吃味,畢竟真要是走秀的話,代表著肯定有不少人得把目光落在白泠泠身上。
白泠泠的手朝著他臉上一拍。
天色緩緩昏暗,白泠泠把台一調,看起了春晚。
倪雪又開始召喚人包起了餃子,下午的時候包了點,放在冰箱來著。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他們趕緊去煮餃子,白泠泠站在窗口看著遠處放著的煙花。
手上忽然一暖,她沒回頭,紀南從她身後把她護在懷裡,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落在了她放在台子的手上,緊緊的包裹住。
十二點的鍾聲一敲響,紀南在她耳邊低低的道:“泠泠,新年快樂。”
帶著磁性的好聽聲音迷得白泠泠暈暈乎乎的,自從她醒來後就覺得發生的一切好像都是夢一樣,以前最期待的場景陸續浮現,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白泠泠眼眶一紅,“新年快樂,阿南。”
吃完了餃子,紀南就帶著白泠泠去放煙花,他後備箱裡頭準備了不少,但是白泠泠沒敢放,她還記得她小時候比較皮,特別喜歡放那種大炮仗,能拆成一小個一小個的那種,一手拿著點燃的蚊香一手拿著小炮仗,當時玩的可高興。
直到有一次,她大概是玩的太嗨了,點燃後把蚊香扔出去了,小炮仗在手裡頭炸出個大口子,焦黑一片,疼的她哇哇直叫, 後來去了醫院處理了一下,所幸傷口沒留疤,但也成了白泠泠最怕的事情。
璀璨的煙花在天空上綻放,白泠泠興奮的看著,眼底的流光幾乎要溢出來,她唇角的欣喜揚的高高的,伸手想去觸碰,可只能摸到空氣。
紀南淺笑著看著她的笑顏,猛地將她擁入懷中。
抱夠了後,紀南才將她打橫抱起,朝著別墅裡頭走去。
本以為他會做些害羞的事情,但紀南卻顧忌著她的身子,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就讓她睡覺。
白泠泠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睡不著,過年要守歲,和一起守吧。”
“身體受得住?明年陪你守。”紀南生硬的語氣中夾雜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白泠泠沒說什麽,翻了個身就閉上了眼睛。
紀南在她身邊坐了一個來小時,覺得她快睡著了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