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泠泠那毫不心虛的模樣,紀南接下來的話愣是堵到了嗓子裡,他沉默了好一會才低低的笑了出來,笑聲一開始低沉,到最後比較暢快,那郎朗動聽的笑聲是白泠泠沒有聽過的。
轉頭剮了他一眼,白泠泠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既然鳳陽那邊同意換負責人,就沒什麽了,過幾天我就將她送到那邊。”紀南一邊說,手也朝著她的纖腰摸索著。
最近這幾天,白泠泠和紀南一直鬧著別扭,連話都沒有說上幾句,這可苦了紀南,分居不說,連話都說不上兩句,每天只能看不能摸的。
白泠泠並不領情,咄咄逼人的問:“那你為什麽不想辦法處理?非要等我來?”
紀南一隻手朝上移動,一隻手朝下,“晚了你一步,你找完鳳陽,我也去了。”
白泠泠的聲音變了調,哼哼起來,“真的假的?”
“你可以打個電話確認一下。”紀南咬著她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了紅色的咬痕。
白泠泠輕呼了一聲,“好疼。”
紀南眸色一暗,聲音沙啞,帶著誘惑:“還有更疼的,要不要試試?”
白泠泠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這眼神中充斥著十足的魅意,像是一把大火點燃了草原一樣,轟然就燒了起來。
一時之間,浴室裡的熱氣蔓延。
什麽前奏都做好了,就在紀南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發出砰砰兩聲,“媽媽媽媽,你已經泡了很久的澡了,怎麽還不出來啊?不是說了要陪小源玩拚圖嗎?”
紀南的動作一頓,而白泠泠一下子彈開,仿佛碰到了燙手山芋一樣,紀南冷著臉道:“沒空,你自己玩去,媽媽要陪爸爸。”
許源整個人都趴在了門上,“爸爸,您說過,做人要講究誠信,不能言而無信失信於人,這樣就不會有人再陪我玩了。”
紀南的嘴角抽了抽,“上了兩天幼兒園,你這嘴裡頭的詞還多了不少。”
“畢竟我是要好好學習的人。”許源一臉正氣的說。
紀南才不管那些,他最近天天吃“素”,吃的都快吐了,毫不猶豫的將白泠泠拽了過來,白泠泠沒啥防備,差點摔了,當即就叫出了聲。
可紀南的手其實是虛扶在那的,絕對不會讓她磕碰到。
許源慌亂的道:“爸爸你在幹嘛!你不要欺負媽媽!”
“出去,自己先去看會書,一會爸爸媽媽一起陪你玩拚圖。”紀南冷著聲音說,可臉上卻帶著十足的暖意,看著白泠泠的眼神分外柔情,像是含了蜜一樣,沒有絲毫隱瞞。
許源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反抗,很快就走了。
白泠泠的倆手把著浴缸兩邊,因為用力骨節泛白,身子上下起伏不定,浴缸裡的水溫柔的隨著她的動作泛起花紋和波浪。
軟糯無力,魅意入骨的聲音,聽著就能讓人覺得酥的不行。
好不容易結束了戰鬥,白泠泠的雙腿都打顫。
紀南本來纏著她還想要,但白泠泠死活不同意,穿好浴袍就走了出去。
紀南隨意洗了洗,很快跟上來。
屋子裡,許源正和白泠泠玩著一千張的拚圖,鋪的一地都是,對於他這個年齡的孩子來說,可不容易。
“媽媽!”許源興奮的把幾塊拚圖遞給了他。
白泠泠看著就頭大,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小源最厲害了,小源來。”
許源抓了抓頭髮,咬著下唇就開始拚了起來。
等紀南進來的時候,他興奮的說:“爸爸!陪我一起玩吧!”
紀南隨意的看了一眼這個幼稚而無聊的遊戲,壓根沒有絲毫興趣,“你自己玩,拚好了爸爸給你買好吃的。”
許源使勁點頭,“好!”
紀南挨著白泠泠坐在了地毯上,手摟在她腰上,一個勁的把她朝著自己身上拖。
可不知道是怎麽了,最後竟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因為沒穿裡衣的緣故,所以紀南的手十分容易的就滑了進去。
白泠泠一臉慌亂,使勁推了他幾下,“你瘋了嗎?孩子還在呢!”
“他那麽認真,我們動靜小一點,他不會發現什麽的。”紀南直接從床上扯下來了一床薄被,蓋在了白泠泠身上。
許源抬起了頭,一臉納悶的問:“媽媽還冷嗎?屋子裡頭三十度呢。”
“你媽媽有點冷。”紀南睜眼說瞎話,白泠泠明明臉頰泛紅。
白泠泠悶哼了一聲,剛洗完的身子又出了一層薄汗,她面若桃花,黑眸輕眯。
她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等許源拚圖拚累了後,紀南才抱著白泠泠回了房間,心滿意足的睡去。
於是第二天,貝舒檬愣是給白泠泠打了七個電話才把她給叫起來。
白泠泠一身疲軟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很晚了,再睡都可以吃晚飯了。
“本來以為我起的夠晚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晚……”貝舒檬在手機那頭一直抱怨著,“畫我準備好了,你起來吃個飯,看個新聞,我馬上到。”
白泠泠洗漱後就往樓下走,蘇姨見她醒了連忙去做飯。
她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無外乎說的都是齊箐的事情,甚至還有人去專門采訪了市長。
“聽聞您的侄女昨晚連夜離開了東城, 所以那些報道和視頻都是屬實的對嗎?”
“齊小姐真的未婚先孕了嗎?孩子的父親是誰?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人出來承認呢?”
“市長,您對齊小姐未婚先孕的事情怎麽看呢?”
白泠泠倚著沙發看著市長鐵青的臉,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齊箐這次真的是闖下大禍了。
等那些個鋒芒問題問過了之後,市長隻說了一句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希望你們可以尊重。”
那些記者微微一怔,同時不屑的撇了撇嘴。
齊箐這個身份的人,談什麽?
她丟的就是齊家的人!
砰的一聲,虛掩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貝舒檬走了進來,朝電視上掃了一眼,“這事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