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平平淡淡,白泠泠沒事去去金嶺,要麽就去紀南的公司,小日子倒是過的開心。
紀南很快就準備去參加珠寶年展了,白泠泠本來也想跟著去的,誰知道金嶺臨時有事,所以沒去成。
送紀南去機場的時候,她感受到了紀南濃濃的怨念,他還使勁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像是發泄似得,疼的白泠泠叫了一聲。
等紀南松嘴之後,上面留下了一個很深的牙印,還帶著點血痕。
白泠泠惱怒的朝著他臉上拍了一下,“沒心沒肺的,早知道不送你了。”
紀南輕哼了一聲,拿著登機牌就走了,連頭都沒回。
瞧著他離開,白泠泠很快打車去了金嶺。
大赫是早上八點給她打的電話,說虎子帶著不少人來了,看起來是要砸場子。
到了後,白泠泠了解了一下事情發生的大概經過,原來是他們去騎馬,不知道馬怎麽了突然癲了,把虎子從馬上摔了下來,這才出了之後的事情。
“馬怎麽會突然發狂?”白泠泠問。
大赫壓低了聲音,“我琢磨著是虎子故意找事,就是想要個正當的理由鬧騰。”
白泠泠也是這麽覺得的。
“你們這麽大個地方,連個負責人都沒有?”遠處一道粗狂的聲音傳了過來,白泠泠順勢看了過去,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身高一米八,留著絡腮胡,看樣子應該有三十多歲了,一隻眼睛特別怪異,眸中無光。
大赫說,虎子那隻眼睛瞎了。
白泠泠走了過去,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白泠泠,暫時看管金嶺的負責人。”
虎子的嘴裡頭叼著根牙簽,將她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一點想伸手的意思都沒有。
大赫覺得有些尷尬,更覺得白泠泠落了下風,便伸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白泠泠的衣角。
白泠泠做出一副恍然的樣子,“先生才從馬場出來,被馬癲了,手上肯定髒,難怪如此。”
虎子吃了個悶虧,不由得多留心了白泠泠兩眼,“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事了,就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白泠泠言笑晏晏:“請問您受傷了嗎?”
虎子搖頭:“沒有。”
“我們的馬死了,您什麽事情都沒有。”白泠泠臉上笑容不變,“或許是應該我找您要一個交代才對吧?”
虎子呸的一聲,將牙簽吐在了光潔透亮的瓷磚地面上,朝前走了一步,氣勢凜然,帶著十足的野性,這種感覺和夏澤那種不入流的痞意一點都不一樣,這人明顯就是混過的,渾身上下的氣息無法遮掩,像是一匹野馬。
“小姐,說話之前你可得考慮好啊。”虎子威脅的拉住了她的手腕,用的力氣很大,“不然的話,你今兒就別想離開這了。”
白泠泠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她額頭上冷汗津津,“先生鬧事也得選個好訛的地方,真當我金嶺是什麽人都敢撒野的了?”
話一說完,一道銀光閃過,虎子後退了兩步,眸子一眯。
白泠泠神情淡淡的收起了手裡頭的刀,“我們金嶺的馬,那可都是精挑細選,悉心培養的,每一匹都十分優秀,若是先生想讓我們給你一個交代,你就先把馬的錢賠了,我們再說後續的問題。”
虎子頭一次知道什麽叫做牙尖嘴利,他身後幾個男人才想上前,大赫手一拍,金嶺四周走出來了不少的人,將他們包圍起來。
很顯然,金嶺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大赫說:“虎子,你可看清楚了,這塊地是程二爺的,你要是敢放肆,等二爺回來了肯定收拾你!”
“二爺?”虎子嗤笑一聲,“二爺現在不是不在麽?”
“放肆!”大赫怒吼著,周圍的人立刻圍的更緊了。
虎子的人一點慌亂的神情都沒有,感覺像是有備而來。
白泠泠覺得心頭不妙,“先生不必動怒,我們有話好好說,動武可不是一個能解決事情的方式,不如你先說說,你打算要什麽樣的賠償?”
“簡單,金嶺這塊地不是還有空閑的地方麽?不如給我得了。”虎子一張口就不客氣。
大赫氣的要命,“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給我拿下!”
虎子拍了拍手,不遠處的大門猛然被人拉開,上百人密密麻麻的湧了進來,在大赫駭然的眸光中將他們包裹住了。
很顯然,有備而來。
被帶走的那一刻,白泠泠的腦子裡頭成了一團漿糊。
別人都被丟到了倉庫裡,就她被單拎了出來。
虎子一邊抽著煙,一邊扔給了她一部手機,“給二爺打電話。”
白泠泠挑了挑眉,“做什麽?”
“讓他把金嶺這塊地給我。”虎子說。
白泠泠一下子就笑出聲來,“你當我是二爺什麽人啊?我就是一塊看地的,你把我殺了,他都不會把這塊地給你的。”
“你不是二爺的女人麽?”虎子冷不丁的問出了一句讓白泠泠驚悚不已的話。
“你在胡說什麽?我就是一個看地的,欠二爺個人情。”白泠泠驚詫的道。
虎子不信, 程二爺從來沒把這麽重要的地方交給一個女人保管,“裝什麽?我可記得二爺娶過一個妻子,就是你吧?”
“我建議你搜一下我的名字,或者在東城打聽打聽白泠泠這三個字,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的。”白泠泠好心提醒他。
十分鍾後,虎子急赤白臉的罵了一句髒話。
這女人的八卦消息多的可以飛天了,今天這個男人明天那個男人的,雖說和程二爺的倒是有兩條,但可以確定的是她肯定和程二爺沒啥關系,畢竟在過年前幾天,她還差點和一個叫陸什麽玩意的結婚了。
“真是厲害,頭一次碰到一個能把男人玩的團團轉的女人,不如你也試試勾引勾引程二爺如何?”虎子的嘴角揚起一抹血腥的笑意,“你看看他會不會被你誘惑到?”
白泠泠冷冷的說:“你這樣有意思麽?”
“怎麽沒意思?指不定以你的能力,能讓他拜倒在你的裙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