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要不是白泠泠看見了那個報道,知道了紀南和韓瀟去酒店開房的事情,不知道還要被瞞多久。
出軌的人,分明是他。
而她呢?
她和程二爺,從來沒有做過不恥的事情。
“我給了你機會。”紀南說。
白泠泠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紀南,你別太過分。我們都有錯,我們都出軌了,不是嗎?”
是個屁!
紀南真的想把她的腦殼撬開,好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麽。
“你憑什麽覺得我出軌了?”紀南問。
“什麽憑什麽?報道不是已經出來了麽?視頻也有,你當我瞎麽?”白泠泠沒好氣的說,一提起這個事情,她的心裡頭就撕心裂肺的。
紀南沉默不語。
“被我說中了吧?”白泠泠苦笑,“你沒必要這麽辛苦的,在我和韓瀟之間徘徊來徘徊去,我看著都累。結婚證還在你那吧?我們現在就去辦理離婚。”
“白泠泠。”紀南咬牙切齒,眉眼銳利,“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白泠泠怒極反笑,“紀南,你腦子是不是有坑啊?先說離婚的人是你,我同意了,你又這個樣子!你把我白泠泠當成什麽?當猴耍嗎?”
紀南看著她,“我後悔了。”
“後悔有用嗎?”白泠泠指著自己的肚子,“看見了嗎?二爺的孩子,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和他在一起了。”
既然紀南已經和韓瀟在一起了,那她就算回去,等待著她的,恐怕也只是一個情婦的身份。
白泠泠真的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她不想做見不得光的女人。
她怕了。
不呆在紀南的身邊是很痛苦,但也總比當情婦好。
更何況,如果真的回去了,這個孩子八成就保不住了,或者生了下來,就被紀家人帶走。
無論是哪種,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我說了,打掉孩子,我不介意。”這是紀南最後的讓步。
白泠泠想也不想的大吼:“這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有什麽資格決定他的生死?!”
紀南的臉色瞬間陰的如墨。
白泠泠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乾脆就往樓上跑,紀南緊跟其後,壓根沒有想放她走的機會。
真要是進了房間,那紀南肯定更賴著不走了。
悄悄拿出手機,還沒等她打程二爺的電話,就被紀南奪了過去,“想找他來麽?他來也沒有用,我和你,還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白泠泠被他氣笑了,“紀先生,你是在跟我說笑話麽?全東城的人都知道我們兩個已經離婚,並且你也有了新的女朋友。現在你突然說我們兩個人其實沒離婚,誰信啊?”
紀南不語。
“再說了,韓瀟沒少給你公司拍攝吧?真要是爆出這個事情,你們紀家的銷售將會跌不少。”白泠泠也不是被嚇大的,她很清楚有些事情其實不是能公開的。
紀南雖然現在怒火上頭,但遲早也會想起這個事情來。
“那又如何?你可以先繼續做我的情婦,不是麽?”紀南故意刺激著她。
白泠泠頭痛欲裂,“我對這個事情並沒有什麽興趣了,紀先生還是找別人吧。”
“別人?別人哪有你床上功夫好?”紀南將她朝著自己懷裡一帶,明明心裡頭想著的是哄著她回去,可一出口,話全都變了味了。
白泠泠牙關緊咬,“謝謝誇獎,只是我不喜歡紀先生的床上功夫,太爛了。”
紀南氣的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舌尖探了進去。
過路上去的同樓居民嘖嘖了兩聲,這大庭廣眾之下,小兩口也不知道檢點檢點。
白泠泠照著他舌頭上狠狠咬了一口,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可紀南的動作並沒有停,他叩住她的後腦,神情而溫柔的繼續探入。
白泠泠抬腳,使勁踩在了他的鞋上。
紀南的眉心跳了一下,這才退開。
“紀先生,我要回去了,你要是想找女人的話,就去找韓瀟吧。”白泠泠說完就往上走。
這次,紀南沒有再攔她。
回到了家,白泠泠怒氣衝衝的摔上了門。
貝舒檬像是個幽靈一樣從房間裡頭飄了出來,慢悠悠的打開了冰箱,從裡頭取出來了一瓶雪碧,打開後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你怎麽了?嘴唇上有血,還有點腫。”
白泠泠使勁抹了一下,“遇到了一隻狗!”
貝舒檬坐了下來,眼皮像是抬不起來一樣,“被狗咬到嘴了?打了狂犬預苗沒?”
白泠泠:“……”
沉默了一瞬,她無奈的道:“是紀南。”
貝舒檬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哦,他怎麽纏著你了。”
“他跟我說,我們兩個沒有離婚,離婚協議書被他給撕了。”白泠泠頭大的說。
貝舒檬這幾天一直不在狀態,大腦反應遲鈍,所以說話也是有些不著調,“那正好,反正你也還喜歡他。”
“他早就和韓瀟在一起了,就算我回去了,你覺得他會讓我怎麽樣?”白泠泠搖著頭,滿臉苦意,“到時候,這個孩子估計都保不住。”
“紀南不會對孩子動手的,這次醫生說了你孩子能生下來的。”貝舒檬說,上次是因為確實生不下來, 這次起碼還有點機會。
白泠泠梗著脖子道:“我跟他說,這孩子是程二爺的。”
貝舒檬盯著她半響,幽然豎起了大拇指,“其實我覺得,你也挺作的。”
“我怎麽知道他把離婚協議書撕了啊!”白泠泠覺得頭都大了,她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她總不能再跟紀南說,其實這孩子是你的吧?
孩子沒生出來,誰知道這話是真是假啊?
貝舒檬歎息著,“那你現在怎麽辦啊?真沒離婚的話,那紀南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怕什麽?”白泠泠假裝堅強的說。
貝舒檬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道:“不過,我怕他去跟你爸媽說啊。或者……你說,他會不會對你白家動手啊?”
白泠泠伸手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感覺神經一跳一跳的,“你猜對了,他真的這麽威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