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窩蜂的闖出來了十來個人,警察們瞬間就慌了,他們齊齊拿著槍大吼:“給我站住!”
那些人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再不停下來我們就開槍了!”迅速朝著屋子裡頭掃了一眼,這是一個一覽無余的破舊房子,每個角落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在沒瞧見許父的所在時,他們便以為許父也跟著那些人一起跑出去了。
“那好像是孩子!”一名警察指著遠處說。
在讓他們跑出去前,許父就很機智的拿著孩子的衣服褲子,拿著破布將裡面撐了起來,又讓人抱在懷裡,做出一個把許源帶走的假象。
果不其然,警察們立馬追了上去。
許父松了一口氣,從另一條道上找到了那個墓碑,拿起錢箱子和銀行卡就走人。
許源使勁在他懷裡頭掙扎著,被他用手掐了一下,嗓子裡頭髮出痛苦的嗚嗚聲。
他身上纏著繩子,嘴上也用膠帶貼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兔崽子,早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值錢。”許父咬牙切齒的道:“你以後可得感謝我,要不是我,你也當不上這紀家的小少爺。要是多年後你飛黃騰達真的繼承紀家產業了,可一定不要忘了老子是你的生父。”
許源惱怒的瞪著他,什麽生父?在他眼裡心裡,紀南和白泠泠才是他的父母!
而這個男人,自稱是他父親的男人卻一直欺負他,打罵他,連頓熱乎飯都不給他吃。
“你這小崽子,這麽不禮貌,這可不是看爸爸的眼神。”許父又使勁在他大腿根上掐了一下。
許源雙目含淚,眼眶紅彤彤的,顯得特別惹人憐愛。
許父沒再跟他墨跡,一手托著他,一手拿著錢箱朝著墓園後院走。
這個地方,可是有後門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將地點選在了這。
才走出去一步,身後就傳來了一道聲音,他猛然回過了身,手裡頭的錢箱瞬間掉在地上,也奪過了夏澤的飛撲。
被發現了……
夏澤有些尷尬,同時也比較懊惱,他自以為自己的動作很輕了,沒想到……
許父急忙從兜裡頭拿出來匕首,猛地抵在了許源的脖子上,齜牙咧嘴的道:“行啊,他媽的都在這蹲著我呢,找後門找的挺快的。”
其實紀南在就在來時就圍著周圍轉了一圈了,他必須要很明確的知道這裡有什麽地方能跑。
“不過真是可惜,許源可還在我手裡。怎麽,你們想看著他死嗎?”許父雙目圓瞪,狠戾之色分外鮮明。
紀南沉聲道:“怎麽說這孩子也是你的,你也沒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那麽複雜,我們本來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可我錢都給你了,你卻還不把小源還給我們。”
“還?”許父嗤笑著,“你覺得現在這個情況,老子要是沒了許源,能他麽活著從這出去?”
“你到底想怎樣?”紀南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
“讓我平安離開這,只要我走了,孩子我自然會放!”許父的刀子指著他們,“去給我拿車,給我拿車去!”
程二爺的手朝著兜裡伸。
許父的手一抖,猛然變化了角度,對準了他。
程二爺咧開嘴唇一笑,露出一個充斥著血腥的笑容,調侃的道:“別這麽緊張,我不過就是拿一根煙而已。”
說著,他就抽出來了一根。
許父悄然松了一口氣。
“就這點膽量,還敢綁架呢?看來也只能綁架綁架孩子了。”程二爺拿著打火機一點,啪嗒一聲,煙就點著了。
煙味四溢,卻帶著點奇怪的味道。
對香煙比較熟悉的紀南眉心一擰,看似隨意的朝後退了兩步,同時給貝舒檬和夏澤使著眼色。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他們還是齊齊後退。
紀南說:“讓我們去開車,想必你也不會放心。這樣,我把車鑰匙給你,你自己過去開,如何?”
許父一想也是,真要是讓他們其中一人走了他還害怕呢!要是去找了警察,那他可真的是沒有退路了。
只是,來接他的人為什麽還沒來?
說好的只要一拿到錢就會來接他的!
許父越來越慌亂,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往下淌,他費力的將許源朝上拖了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自己的力氣好像變小了點,“好,那你把車鑰匙給我!”
紀南伸手一扔,許父去接。
一手是許源,一手是刀,他沒接住,掉在了地上。
現在只能蹲下撿。
只是沒想到,這一蹲下,就起不來了。
手碰到車鑰匙的時候,他的大腦仿佛被麻痹了一樣,有著片刻失神,手上力氣也跟不上,懷裡頭的許源一下子就掉了下去。
警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手裡頭的槍一抬,大聲吼著:“放下人質,立刻伏法!”
貝舒檬的眸光一亮,急忙衝了過去就想抱著許源跑。
可沒想到許父猛然拿起了刀,幾乎是用盡了渾身力氣朝著她捅去!
貝舒檬不敢回頭,她盡量護著許源,心臟噗通噗通的好像要跳出來似得。
身邊似乎有一道風拂過,她和許源猛然被人抱住,同時刀子沒入身體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貝舒檬渾身一顫,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而抱著她的身體卻軟了下去。
“夏……夏澤……”貝舒檬呆呆的道。
砰的一聲,許父想再捅一刀的手僵在原地,腦袋上有著一個洞。
一槍爆頭。
轟然落地。
許父的眼珠子瞪得滾圓,帶著不甘和憤怒,他並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趕來的警察一槍打死,甚至連個緩衝的機會都沒有。
嘴巴費力的一開一合,卻隻吐出了幾個無聲的字眼,誰都沒有聽清。
為什麽……不來救我?
之後,便是永遠的黑暗。
“夏澤……夏澤你怎麽樣?”貝舒檬的手使勁摁在了傷口上方,試圖減緩血流的速度。
傷口正中胸口,不知道會不會……
貝舒檬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嘴裡頭只知道叫著他的名字。
紀南眉心緊鎖,急忙將夏澤架了起來,迅速朝著車走去。
警察們也處理起現場,又調來了最近的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