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像是打斷了兩個人之間所有的感情。
白泠泠掙扎著下車,臨走之前撂下了一句話:“既然你覺得喬婉好,你選擇了她,而我也放棄了你,那我希望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糾纏了。”
她糾纏夠了。
每次那樣沒臉沒皮沒尊嚴的往紀南身邊湊,可他卻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而紀南,從始至終也沒有給過她一個結果。
紀南盯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視線當中的時候,他才煩躁的一拳頭錘在了方向盤上。
他很清楚白泠泠想要的是什麽,她就是想要一個他的答案。
可每當他想說的時候,就會想起他衝進房間看見白泠泠和好幾個男人在一個床上時的場景。
他接受不了。
可也放不下她。
lin瞧見她來了,對著她溫柔一笑:“樣片過幾天送到你那裡去,你和那個紀先生是?”
“朋友而已。”白泠泠轉移了話題:“那既然已經拍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好,這個給你。”lin拿出了一張支票。
白泠泠手一抖,沒接,“上次你給的夠多了,這次就當是我免費給你拍的作品啦!畢竟對我也有好處嘛。”
“泠泠……”lin眉心一擰。
白泠泠搶先道:“你要是再這樣的話,下次要找我幫忙的事情,我可不幫了啊。”
lin無奈的笑了出來,“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但如果你不要你的錢的話,不如我請你吃個飯吧。”
“好啊。”白泠泠笑的十分開心,“那我可以好好宰你一筆。”
lin急忙讓司機去取車,四人很快就找了一家餐廳吃飯。
“這次的廣告放出去後,先看看效果如何。”lin一邊吃著飯一邊說:“如果效果好的話,估計之後還會找你拍的。”
“嗯,成,只要我有空。”白泠泠答應的十分乾脆。
lin的眸子轉了一圈,像是隨意的開口:“和你接觸的這段時間,我覺得你人非常不錯,性格也對我胃口。你這麽好看的女孩,想必有很多人追吧?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了?”
白泠泠拿著叉子的手一頓,“沒有男朋友,不過家裡頭倒是急著讓我結婚呢。”
lin聽到這話,心頭一顫,他放下了刀叉,直勾勾的看著她,“那不如嫁給我吧?”
這話沒用翻譯師翻譯白泠泠就聽懂了,她手一抖,叉子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她慌亂的彎腰去撿,局促不安的道:“那個……我去個洗手間。”
說完這話,她就著急忙慌的起身離開。
上了個廁所洗了把臉,白泠泠心裡頭還是亂糟糟的。
她剛剛是……聽錯了吧?
lin說要嫁給他?
不可能啊!
白泠泠平複了一下心情,很快回去了,發現lin的臉上還掛著優雅的笑容,仿佛剛剛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白泠泠沒等他說話就開口了:“剛剛父親打來電話,讓我一會就回去,我恐怕現在就該走了。”
“好的。”lin才準備說要送她,白泠泠就急促的搶先道:“我自己回去就好……自己回去就好……”
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了這,lin的眸光有些黯淡,他長歎了一口氣,翻譯師猶豫著開口:“lin總,您未免太著急了點吧?而且我看白小姐好像和紀先生之間……有些關系呢。”
“可是紀南不是和上次那個喬什麽的女人在一起麽?”lin有些詫異的問。
“這……具體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看那些八卦好像說是白小姐是插足紀南和喬婉之間的小三呢。”翻譯師說。
“今天拍廣告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之間有些不太對勁,不過我倒是覺得,紀南的感情好像更加濃烈一點。而泠泠……貌似對他有些抵觸?”lin越說越茫然。
翻譯師笑著道:“lin總,在您身邊的好女孩有挺多的,像白小姐這樣的,恐怕也不會答應和您回去的。”
lin有些失落,倒不是多喜歡白泠泠,就是單純的覺得挺對他的胃口。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是一封郵件,而且還是紀南發來的,大概的表示了一下今天的款待和合作,並且希望在珠寶上面,讓lin考慮一下他們。
lin沉思了片刻才說:“不是說他們之間有些關系麽?不如試試好了。明天約紀南出來見個面,順便……把白泠泠也叫上。”
“是。”
白泠泠一口氣跑出去好遠,腿上的傷口又被扯開,順著白色的紗布蔓延開,直接染在了外面的牛仔褲上。
她的車早就被送回去了,於是打了個車回家。
她一到家就把事情給貝舒檬說了,她聽完之後一臉詫異:“我靠,求婚?這麽勁爆?”
“勁爆什麽啊?我覺得lin八成是鬧著玩的,你想我們才見了幾次啊?而且語言不通,聊天都得靠翻譯師,我估計我是聽錯了。”白泠泠揉了揉太陽穴,伸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我也覺得是你聽錯了,那個lin,不是出了名的挑剔嗎?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看上你啊?”貝舒檬說。
白泠泠點點頭,“我倒也是希望這樣,不然之後再見面的話,得多尷尬啊。”
“是啊, 你腿怎了?”貝舒檬發現她褲子上的血跡。
“被東西劃傷了。”白泠泠將褲子脫了,換紗布的時候想起了今天她和紀南的談話和他那溫柔的動作。
“你小心著點啊。”貝舒檬幫了把手,擔憂的說:“要是留疤就不好看了。”
白泠泠哭笑不得的拽了一下她的頭髮,“知道啦。”
收拾好後,二人就休息了。
第二天,白泠泠接到了書法館服務生的電話,讓她過去取畫。
白泠泠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過去的,她將其打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那上面的字,滿意的點頭:“真的很不錯,謝謝你了,也替我謝謝老爺子。”
服務生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等她走後,他才抹了一把額頭上因為緊張而滲透出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