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會議室裡頭只能聽的見呼吸聲。
喬婉拳頭緊握,耳邊貝舒檬的話揮之不去,像是一直在嘲笑著她以前的窘迫一樣。
紀南起了身,語氣清冷:“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
喬婉連忙拉住了他的胳膊,祈求的看著他,“阿南,不是說好了一起去逛街的嗎?為什麽突然不去了啊……”
“公司裡頭事情多,你去找幾個朋友玩玩吧。”紀南說完這話就走了出去。
喬婉不甘心的跺了跺腳,緊咬著嘴唇,留下了深深的咬痕。
貝舒檬此時正站在路邊攔車,大概是時間不太好,空車幾乎沒有,偶然又那麽一兩個,那車還不停。
天色逐漸陰沉下來,冷風呼呼的吹著,貌似是要下雨了。
貝舒檬越來越著急,好不容易攔著輛車,才上去就發現喬婉從公司裡頭出來。
“停車停車。”貝舒檬連忙讓司機停車,就見喬婉開車不知道去哪了,但是這個路線並不是去紀南家的路線。
貝舒檬連忙讓司機跟上,緊接著給白泠泠打了個電話,“泠泠,快來,我看見喬婉去別的地方了,估計是找她那個情人了吧!我現在在……”
話沒說完,白泠泠就說:“不去。”
“為什麽啊?”貝舒檬愣住了,“咱們不是一直想抓到她的把柄嗎?為什麽不去了?”
面對自己如今最好的好友,白泠泠的話倒是多了幾句,畢竟這用一兩句也解釋不清楚,“之前想抓,是因為想得到紀南。如今已經不想了,所以也沒有必要。他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跟我沒關系。”
“話是這麽說……”貝舒檬竟然找不出話來拒絕,她猶豫了一下道:“那你現在不為了紀南,為了你自己行不行?你對喬婉那麽好,可她卻怎麽對你的?難道你真的不想報復回去嗎?你真的想你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嗎?”
白泠泠面無表情的盯著地面,深吸了一口氣,“我真的很累了。”
“我知道你累了……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貝舒檬真的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她拋出了最後的底牌,“我剛剛去找紀南了,那些人很有可能不是他找的!”
白泠泠的眸子閃了閃,“他說什麽你都信?如果不是他,他怎麽可能不敢來見我,怎麽可能到現在都沒有查到?在東城有他找不到的人?”
“話不能這麽說啊!興許是喬婉呢!”貝舒檬的話給白泠泠一個提醒。
白泠泠掛了電話,痛苦的回想了一下當初的情況。
對於流產的事情,白泠泠一直是回避著的,在醫院的時候就想盡辦法避開這個話題,不想去談,也不想知道。
如今想想,其實有一個疑點。
她當時在和紀南撕扯的過程當中,差點流產,如果紀南真的想打了孩子,恐怕可以直接借著那個機會,可他卻沒有。
既然沒有,又何必再去找人呢?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這就好像是,明明刀都架到脖子上了,卻還沒殺,把人家放了,之後又去叫別人綁架。
白泠泠痛苦的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沉默了好久,她才緩緩站起了身,給貝舒檬打電話問她在哪,開著車就過去了。
車開到一半就下起了大雨,雖說跟著比較困難,但被喬婉發現的幾率就要小很多了。
白泠泠抄了個近道過去,很快將貝舒檬接上了車。
貝舒檬連忙指揮著:“前面前面,小心點。”
白泠泠的車子開的很快,她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生怕落下一點。
車子停在了一家會所當中,喬婉貌似是這裡頭的常客,倒是白泠泠顯得比較局促不安,不過貝舒檬到底是跟蹤不錯的,平日裡頭出入過不少地方,所以倒也算是輕車熟路。
“這什麽地方?”白泠泠壓低了聲音問。
“不知道……”貝舒檬小聲說。
“二位小姐,請出示一下邀請函。”服務生攔住了她們。
白泠泠的柳眉輕擰,什麽邀請函?
簡單的詢問了一番之後才清楚,原來裡面被包場了,大廳裡頭是一個正在舉行的富豪酒會,來了不少有來頭的人,白泠泠若是貿然進去,肯定會被認出來的。
不過,喬婉的膽子還真是大啊,連這種地方都絲毫不避諱嗎?
最後二人決定還是在門口等著吧,於是就找了個包廂休息,實際上一直看著外面。
白泠泠說:“真的偷情,不會出去的,只會在這。”
貝舒檬覺得說的有道理,於是她潛了出去,隨意的打量著,還不忘記在花盆那放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沒過多時,她就發現了喬婉,正窩在一個男人懷裡,那男人的手已經從她的領口伸了進去,那毫不避諱的樣子驚得貝舒檬心頭一跳,急忙回身去找白泠泠。
兩顆腦袋圍在了手機邊,白泠泠一瞬不瞬的盯著屏幕。
這倆人壓根沒等到進包廂中,喬婉被男人壓在牆上,面上帶著紅暈,頗有著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男人半拉下她的衣服,在她肩膀上輕咬了一下,將她雙腿朝著腰上一架。
裙擺順著他們二人的動作起伏著,白泠泠和貝舒檬看的目瞪口呆。
貝舒檬有些不太好意思, 一會看一會不看的,眼神飄忽來飄忽去的。
白泠泠臉色不大好,柳眉一直擰著。
“這下可算是拿到證據了。”貝舒檬興奮的說。
白泠泠看著那視頻,心裡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貝舒檬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她高興的情緒也黯淡下來,“其實把這個視頻給紀南,一切就能恢復平靜了吧?紀南就知道她是一個不要臉的,可是……他被戴了綠帽子,這要是傳出去,他還有什麽臉?”
白泠泠抿了抿唇,“留著吧。”
“那發嗎?”貝舒檬試探性的問。
白泠泠點點頭,“肯定發,喬婉配不上紀南,哪怕是換一個女人,我興許都能接受。”
等喬婉和那富豪滾包廂中的時候,白泠泠和貝舒檬才離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