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刻,白泠泠的滿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字。
跑!
大腦才發出信號,身體就已經有了反應,白泠泠噌的一下站起了身,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但是沒有想到還沒到門口,房間門竟然自動砰的一聲就關上了!
白泠泠愣住了。
這什麽情況?
“你想去哪?”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如同魅影。
白泠泠的後背已經貼到了門板上,她的手背過去,去擰門把手,但怎麽都擰不開。
門是被動了手腳的,而且有類似於機關一類的東西吧。
“白泠泠。”男人不緊不慢的站起了身,他每走一步,就會帶來極大的壓迫感,和紀南的森冷不同,他的身上帶著很絕望而陰鷙的氣息,比喘不過氣來更令人難受。
那是一種死亡的氣息。
上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黑天,不過白泠泠還是看清楚了他的五官,如今這個時候看的更清楚了,他和王瑜長得很像,但二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王瑜那麽陽光,而他的大哥卻像是在活在黑暗之中一樣。
“我們竟然又見面了。”他說。
白泠泠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她緊張的道:“是……是啊……”
“你很怕我?”他問。
白泠泠能不怕嗎?
和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面,他就拿著把手術刀,要殺她,現在又見了面,她真怕他又從哪裡拿了把刀子出來。
“王……王瑜是你弟弟……”白泠泠小聲說,希望能用兄弟情深來讓他冷靜下來,省的他一手抖掐死自己。
可沒想到這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剛剛還算平靜的,突然一下子暴怒,使勁掐住了她的脖子,“別跟我提他!”
白泠泠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
窒息感瞬間襲來,白泠泠雙手使勁抓住了他的手腕,卻並沒有什麽用。
痛苦……
絕望……
白泠泠今天就算死在這,估計都不會有人知道的。
她覺得自己的雙腳都要離地了。
就在她快要昏厥的那一刻,這男人終於松開了她。
白泠泠癱軟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像是溺了水的人一樣。
男人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你不是想住在這麽?我成全你。從今天開始,你就寸步不離的守在我身邊吧。我會讓你住上這棟別墅,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白泠泠從他的話語中聽到了威脅的意味,她連滾帶爬的起身想往外跑,卻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頭髮。
白泠泠慘叫一聲,瞬間就不敢動了。
脖子上傳來冷冰冰的觸感,那是手術刀抵了上來。
“你跑什麽啊?”男人溫熱的呼吸在她耳畔響起,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遍體生寒,“再跑的話,我就用手術刀割斷你的手筋腳筋,讓你一輩子都跑不出去。”
白泠泠被嚇得眼眶發紅,差點哭了出來,“我跟你沒有過節,我也沒有招惹過你!”
“是,可是我挺喜歡你的。瞧瞧你這張臉蛋,還有這個身材。”男人的手落到了她的大腿上,慢慢悠悠的摸著。
“滾!”白泠泠使勁踹了他一腳。
男人眸中一厲,手上一個動作,可力道卻把握的很好。
血液的味道飛濺,更加刺激人的心神。
白泠泠牙關顫抖,動都不敢再動。
她的脖子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不深,但流血了。
“好香啊。”男人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嗅著,白泠泠越看越覺得他是個變態。
王瑜說過,他有精神病。
男人一個傾身壓了過來,將白泠泠摁在了地板上,任由她怎麽掙扎都掙脫不開。
他俯下了身子,朝著她的脖子上一舔,血的味道瞬間充斥在唇齒之間,腥甜無比。
“滾啊你!”白泠泠尖聲叫喊著,生怕他再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
但好在男人並沒有什麽多余的舉動,把她的血舔了幾口後就站直了身子,拽著她起來。
白泠泠痛的要命,她試圖去拿手機,但直接被他給丟到了地上。
“救命!救命啊!”白泠泠大喊著,試圖引起那個管家的主意,但管家早就收拾完房子後離開了。
這麽大的別墅裡,只有他們二人。
——
紀南發現白泠泠消失的時候,是在半夜。
一開始他隻以為白泠泠是出去玩去了,但等到九點的時候就有些生氣,天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竟然還不回來。
打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不回。
十一點的時候,紀南徹底坐不住了,他覺得事情有點蹊蹺,白泠泠也沒和他吵架,也不會鬧著不接電話,再說了,她要是出去玩的話,更不會這麽晚的回來。
紀南越想越不安,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著,整顆心臟都被攥的緊緊的。
王左宣看著一直在亮屏的手機,很自然的將其接了起來。
打了六七十個了,也該接了。
“白泠泠,你終於接電話了!”紀南的語氣十分凶狠,但卻松了一口氣,只要接了也就好,讓他知道知道她在那。
王左宣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意,他不緊不慢的開口:“她睡著了。”
紀南的腦袋裡頭轟的一聲就炸了。
沒等他回應,那邊直接掛斷了電話,並且關了機。
紀南再打過去,就徹底沒了音信。
紀南察覺出了不對勁, 但他並不是以為白泠泠紅杏出牆,而是知道她遇到了危險,他沒敢報警,而是去找了李景之。
大半夜的,硬是把李景之和韓瀟倆人給吵醒了。
韓瀟煩躁的翻了個身,整個人的情緒很不穩定,她使勁的踹了兩下被子,又被李景之給掖好,“空調冷氣開的足,你別踹被子,我去看看。”
李景之說完就起身出去,關上了臥室的門。
一見是紀南,李景之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有什麽緊急任務呢。
“怎麽了?大晚上的找我。”李景之坐在了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水。
紀南哪有心思喝,他沉聲道:“泠泠不見了。”
李景之驚訝的看著他,“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下午到現在,一直沒回來,好不容易打通了電話,還是個男人接的。”紀南面色沉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