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這個情況,白泠泠跑不掉,更不敢跑。
就像穆雯說的那樣,她體力拚不過她,何況她還掌管著她現在所有的吃喝,要是朝著裡頭下了點什麽東西,她也是完全不知情的。
白泠泠一口濁氣悶在心田,感覺內心煩躁不已,沉甸甸的難受的很。
事情怎麽就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她將自己摔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之後的時間裡,穆雯確實說到做到,她每天都會送來精心準備的飯菜還有水,完全將白泠泠當成個大爺一樣的伺候著。
白泠泠知道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但也只能默默的受著。
直到第八天的時候,白泠泠提出了想提前走的心思,穆雯卻搖頭,“不行的哦,說好十天就是十天。”
“可我天天呆在這個房間裡,一點娛樂都沒有,我都快憋死了。”白泠泠無比絕望。
她本身就被王左宣那個變態關了那麽長的時間,加上又精神緊繃的去逃,對這種封閉式的地方有著莫名的恐怖感,偏偏穆雯還不讓她出去,哪怕能讓她在別的房間晃悠一下也成啊。
“我不是每天都在跟你聊天嗎?”穆雯挑了挑眉,“再堅持一下吧,還有兩天時間。”
白泠泠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前八天她都能堅持下去,但如今真的不行了。
整整八天時間,她沒有任何的娛樂設施,手機電腦甚至連電視都沒有!屋子裡頭只有床桌子椅子還有一間浴室,她覺得她都可以對著鏡子玩石頭剪刀布看誰輸誰贏了。
這是一種內心的折磨。
第九天的時候,白泠泠像是瘋了一樣,她的情緒一下子變得無比暴躁起來,一大清早吃完早飯就在房間裡頭來回踱步,連手都在細微的顫抖。
穆雯這個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頭拿著果盤,旁邊還放著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吃點水果吧。”
她柔和的笑著,背對著她將果盤放到了桌子上。
白泠泠攥著胸口,身子略微彎著,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穆雯一回頭就發現了,她納悶的走了過來,“你沒事吧?是哪裡不舒服嗎?”
白泠泠猛地抬頭,死死的瞪著她。
穆雯被嚇了一跳,她後退了兩步,“你……你沒事吧?”
白泠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她一個健步衝了過去,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刺向了穆雯!
穆雯驚呼了一聲,伸手一擋,那尖銳的水果刀直接從她的掌心扎了過去,瞬間扎穿了。
“啊!”
穆雯的慘叫聲幾乎在別墅外面都可以聽的到。
白泠泠並沒有見到血而停下,她將水果刀抽了出來,再度朝著穆雯刺。
穆雯一個躲閃到了桌子另一側,錯開二人之間的距離後,她蹬蹬的往樓下跑。
“救命!救命!”
她一邊喊一邊捂住了自己的手,卻還是止不住那流淌的鮮血。
她疼的臉都白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少警察破門而入,牆直直的對準了朝下衝的白泠泠。
“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
白泠泠的腳步並沒有停。
李景之在此時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他的手朝著那警察的槍口出一捏,緊接著往上一提。
沒等他反應過來呢,他身形一晃便衝了過去。
白泠泠仿佛不認識李景之一樣,還朝著他刺。
但李景之的能力可不是一個白泠泠就能打的過的,他輕而易舉的卸下了白泠泠手裡頭的刀,靈活的將她的雙手背在了身後,緊接著用手銬一銬。
“帶走!”
說著,他把白泠泠推給了最近的警察。
等他們走後,李景之才走向了穆雯。
穆雯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手捂著傷口。
李景之道:“我送你去醫院。”
穆雯對著他慘笑了一下,“好,多謝李上將了。”
帶著她去醫院的路上,李景之問:“白泠泠怎麽會在你這裡?”
“我也不清楚。”穆雯的聲音很無力,她靠在椅背上,狀態看起來很不好,“我聽見有人敲門,就過去了,誰知道卻發現是白泠泠,我當時想關門,她卻說有些話要跟我講。我看著最近關於白泠泠的新聞,很害怕,但她一直擠在門那,一個勁的強調隻說兩句話就走。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就讓她進來了。”
李景之淡淡的恩了一聲。
“一開始白泠泠還好好的,跟我說話還很正常,可說著說著,她突然提到了紀南跟她悔婚的事情,還直言是我拆散了他們。那時候我看她狀態有點不對,就發了短信給你們。我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上廁所,等我從洗手間出來後,就見她在那拿著把刀子。”穆雯咬著下唇,表情十分驚慌,仿佛是在心有余悸:“我當時害怕極了,就去了樓上,沒想到白泠泠追了上來!”
李景之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有貓膩,更驚訝於紀南反駁的速度,“你怎麽知道不會是她?一切皆有可能。再說了,穆雯是你的初戀情人,你敢說她這次回國來,不是因為你麽?她如果心裡頭有你的話,那白泠泠就是她最大的敵人。真要是她,也有可能。”
紀南還是那句話:“不可能是她的。”
“為什麽?”李景之問出了這三個字。
“她不是那樣的人。”紀南說。
李景之冷笑兩聲, “那你覺得她是個什麽樣的人?紀南,如今我們說的是白泠泠的安全問題,我不管你和穆雯如今是什麽感情什麽關系,她是有嫌疑的,我必須得查。就算今天是韓瀟有嫌疑,我也不會放過的。”
“說出來自然輕巧。”紀南不急不緩的道:“我和穆雯認識那麽多年,她是什麽樣的人,沒有比我更清楚的。”
李景之聳了聳肩,“那隨你吧。”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後,他到了穆雯的家。
“李上將,你來找我有事嗎?”穆雯淺笑著問。
“沒什麽事情,只是有些好奇,紀南和白泠泠的婚約都取消了,怎麽還沒娶你呢?”李景之走在了她家的客廳裡頭,慢慢晃悠著,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房屋的布置和裝修。
穆雯坐在了身子給他倒著鮮榨橙汁,“悔婚是他們的事情,這可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怎麽啦?李上將是來為白小姐討回公道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