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上前半步:“當務之急有兩件要事。”
“你講!”宣太后與秦王異口同時。
“挖渠、生娃!”
宣太后笑了,白暉說的很妙,也完全合乎他的心意。
“挖渠的事情為兄知道,但生娃是怎麽一回事?”秦王倒是不懂了。
白暉說道:“沒娃,那裡來的質子。”
提到質子,秦王很傷心,因為他就作過質子,但再想一想,列國有多少王曾經都是身為質子的。但是,秦王也明白一個質子的價值,眼下秦國與燕、趙、韓、魏結盟,那麽互送質子也是接下來要辦的事。
而秦國,眼下最合適成為質子的只有一人。
贏柱。
贏柱,就是歷史上當了三天秦王的秦孝文王,唐八子之子,今年正好滿七歲。
可唐八子,秦王舍不得,這是他寵愛的妃子。
“是國重要,還是你那點小事重要。”宣太后的語氣變的嚴厲。
秦王看了白暉一眼,又看了看宣太后,狠狠一咬牙:“送贏柱質韓,以為五國盟約。”
“很好。”宣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宣太后眼中,狐狸精這種生物最好別出現在后宮,若是有,那麽也要多幾隻,絕對不能只有一隻,多的話可以相互撕咬,只有一隻太危險。
“白暉!”宣太后看了白暉一眼,白暉立即說道:“臣明白,臣會安排人抓緊去辦。”
“很好。”
宣太后稱讚了一句白暉後,這才對秦王說起玉山的事情。
“王上,白暉發現了一座玉山,玉質極佳,本宮已經作出決定,白暉認為秦國要修三千裡運河、四處重大的水利工程……,所以這玉山所產,用於補充修河支出。其中一部分精美的運到宮內。”
“母親這主意好,但三千裡運河,是不是多了點?”
宣太后沒回答秦王,而是反問白暉:“白暉,多嗎?”
“太后,臣以為很少了,若是咱們大秦的國力再強些,臣還想修一條從這裡到曲阿的運河呢。”
曲阿!
宣太后與秦王都給愣住了,這是從秦國一直修到大海。
“有心了。”宣太后的老家就是曲阿,也就是現在的丹陽。
宣太后輕輕的拍了兩下手,進來了一位侍女,宣太后解下腰間玉佩:“這是本官還是八子的時候,先王后所贈,秦宮古傳之玉,賜給你夫人。”
“謝太后。”
這玉佩直接交給了侍女,侍女負責由宮中內侍宮依必要的禮節再以太后之名賜給宰羽。
見到玉佩,秦王眼睛一亮:“母親,說到玉……”
宣太后用眼神製止了秦王,一直到侍女退出去後,才讓秦王繼續講。
原本宣太后以為秦王要說的是獨山玉,可秦王開口後也嚇了宣太后一跳,天子近臣完全不顧節操正在為白暉製假、造假、包假成真、並且幫著宣傳那些假古玉。
這太離譜了。
宣太后這時對白暉說道:“白暉,你去忙軍務吧。本宮與王上談些家事。”宣太后很清楚秦王雖然答應送質子,但內心肯定不舒服,所以她是要勸解一番的。
白暉離開,回到自己府中,一臉的苦相。
“少良造,這是蜀侯派人送來的明參,我派人泡了一杯參茶。”文蘿見白暉回來,將早就準備好的參茶送了過來。
“去幫我辦件麻煩事,安排可靠的人去宋國,在宋國貴族當中挑一個讀書識禮的未嫁女子,
一定是要懂殷禮的。” 聽完白暉吩咐,文蘿很輕松的回答道:“這個很容易。”
“容易?”白暉認為這事不容易。
文蘿說道:“宋被魏、韓攻佔,在此時等同於被我秦軍攻佔,這點小事此時在宋國的魏、韓兩軍定會全力相助。宋國保持有殷商傳承,所以讀過書,識字的宋女肯定不少。”
“好,加一個任務,選九州之女,你有什麽好建議。”
“給王上?”
“恩!”
“有些麻煩,但不是不能辦,這事讓門下思考幾日,布置一二後再給少良造匯報。”文蘿的職責就是,解決白暉一些認為麻煩的事情,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會去接手。
在出門前,文蘿又問一句:“齊宮原來的人,秦王要不?”
“你去安排,我去問王上。”
“門下告退。”
話說此時白起。
白起領軍就在鄢邑城下,楚軍在城牆上嚴陣以待,秦軍卻只是在城下以方陣的形式來回走了幾圈,沒有半點攻城的意思。
項汕問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悼帥, 秦軍這是何意?”
老人正是悼滑,他沒有穿甲,若披上甲怕是都走不動了,畢竟已經年邁,作為楚國滅越首功之臣,戰績彪炳,功勳赫赫。
“秦軍,不想打,但卻可以打。”
“老帥,這是何意。”相比起項汕而言,熊彪就是一個腦袋裡全是肌肉的主。
悼滑解釋道:“秦王在等我王去洛邑求和,若我楚國求和所付出的代價夠高,那麽秦軍便會撤退。反之,我等將會這支強秦軍團一戰,這可是一夜攻佔歷下,數日攻克臨淄的強軍,我等不能不謹慎。”
說到這裡,悼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此戰,我楚國必會失去大片國土,若老夫還有一口氣殘存,定會請我王遷都。”
“遷都?”項汕驚訝之余又感覺遷都似乎是上策。
魏國遷都已經震驚天下,就因為魏國大梁城在大河邊,而楚國都城郢邑則在大江邊,江上遊就是巴郡,那裡是秦國控制的地盤。
“白起、白暉這兩兄弟瞞過天下人帶十萬秦軍出現在臨淄城下,厲害!”
悼滑這一句稱讚沒有半點虛假。
項汕也在旁說道:“這白起、白暉兄弟二人開創了冬戰之先河、夜戰之先河、奔襲之先河、不傷民之先河……厲害!”
熊彪很不服氣的吼一句:“難道說,這兩兄弟就無法擊敗?”
別說是悼滑、項汕,其余的中等軍官都搖了搖頭。
熊彪大怒:“請戰,我帶本部兵馬三千,出城向秦軍挑戰。”
悼滑擺了擺手:“莫拿我大楚男兒的性命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