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南蠻。
這個南蠻並不是楚人起的名字,而是在上古的三皇的時候這裡就被稱為南蠻,楚國有名義上的領土權,卻因為這些年楚國國力變弱,而早就失去了實際的控制權。
熊子點點頭:“可以,不過那裡有什麽亂子,與我楚國無關。還有,神農架西邊我給你一座小城,十年前秦王將上庸還楚,去年你又奪走。還有最後一座城,西城邑,不過是兩千人的小城池,加上你要的大庸,那麽原庸國之地盡在秦國了。”
“好。”白暉臉上終於有笑容了。
借著笑意:“子蘭兄,我再給你一個建議。保證不是坑你,是真正的好建議。”
“你說。”
“我的建議就是,楚國既然已經決定遷都,我建議你們遷到金陵邑。”
熊子驚呼一聲:“金陵邑?”
白暉笑著點了點頭:“正是金陵!”
熊子蘭當然知道金陵邑,四十年前楚國先王在那裡建城。
最初金陵邑是吳國的地盤,後被越國佔據,然後楚國攻下了那裡。
“金陵有什麽好的。”
白暉很嚴肅的說道:“以金陵為都,楚國只要用心經營,穩步發展。可以北戰齊、魏。西抗我大秦。”
熊子蘭再問:“金陵邑真的那麽好?”
“若是我得到金陵邑,五年之內那裡的富足可比當年的天下至富之城,陶邑。大江三角洲有著你想不到的肥沃田地,特別適合種稻米。而且你們楚國戰船了得,我還有一種改進戰船的方式,也可以給你們。”
熊子蘭驚問:“為什麽幫我楚國改進戰船。還有,金陵不就是在大江邊上。”
楚子蘭不懷疑白暉有這個能力,但他不明白白暉為什麽沒好處也要作這件事情。
白暉解釋道:“雖然金陵在大江邊上,但你想,我大秦從巴蜀南下,這需要有多遠。你真的沒信心在這麽遠的江南發現秦軍戰船。更何況,你楚國必會訓練精銳水師,大江上,水師才是最強的。有馬,你能在水面上跑嗎?”
“也是,這話不錯。”
“還有,製作大海船去捕奴,雖然不太多,但我想還能用。”
“奴?”
“對,矮子。只有這麽高一點,不過在皮鞭之下,再給一點吃的,他們會非常努力的乾活的。當然,他們還不會說話識字,楚國可以教他們什麽叫禮。”
白暉隨手劃了一份地圖。
熊子蘭猛搖頭:“這個要在海上走數日,太危險了,太危險了。不過若是金陵那裡真的田地肥沃,這事我去就勸王上將都城遷到金陵。”
白暉一擺手:“行,先不說這個捕奴,如果將來我派人去捕了,你別眼紅。”
“不眼紅,再說說這個金陵。”
“子蘭兄你想一想,都城在金陵,有魯國在手,再平了越國殘留,以楚國眼下差不多五百萬的人口,兩三年內金陵就是極富之地。而且距離列國的都城都很遠,想打到金陵你們有足夠的空間可以施展兵力,而且還有水師,以及大江天塹。”
熊子蘭倒不懷疑那裡肥沃,因為當年吳國也稱霸過。
沒有肥沃的田地,憑什麽稱霸。
而且遷都過去,遠離秦國,楚國可以默默的發展上幾年,再加上楚國比列國有更多的人口,更多的土地。
楚國可以再強國。
白暉又支了一招:“扶薑以攜齊。”
“可薑氏並不是信任我大楚啊?”
熊子蘭依然是草包,白暉與崔葉之間的關系,田文看得出、公子勝也在懷疑,就連半廢物的魏王在聽到臣子建議之後,都有那麽一點懷疑,楚國卻一無所知。
“先說這麽多吧,說太多了太累。”白暉嘴上說的是自己會累,事實上他害怕熊子蘭這外草包記不住那麽多的事。
“行,我去想想,你也歇會。”熊子半當真以為白暉累了。
在熊子蘭想來,思考這麽多複雜的事情,腦袋會非常、非常疼的。
熊子蘭離開之後,范雎與文蘿從白暉左側的樹林之中走出,思琴從白暉右側的樹林之中走出。
白暉沒頭,只是說道:“我把你的越國賣了,恨我嗎?”
“大河君是公道之人,必會給弱女子一個公道。這列國除大爭之勢外,還沒有一個憑白受過大河君的不公道,除非是那有眼無珠之人。”
白暉又拿起了魚杆:“說的好,雖然語氣平和,卻句句帶刀。”
“若大河君這麽想,殺了我便是。”
白暉吩咐道:“范雎,你有何妙計,可以讓越國子民逃離,我會請王上封巫邑為侯郡,加封越國王女姒翎為巫越侯,從此時開始,世上再無思琴。”
思琴上前一步:“我隨身侍婢可頂思琴之名,她也是越國貴族之後,自幼隨我漂泊,我所學她也在側,只要大河君願意,隨時可以讓她成為思琴。”
“范雎,如何?”
范雎上前一步:“主上,這是妙計。三大名姬在必要的時候,也是一把利刃,再無思琴確實可惜。門下會安排思琴姑娘入長安大樂團進修半年,而姒翎姑娘門下應當尊稱為巫越侯,相信越國子民願意在巫越侯的治理下, 安居樂業。”
白暉點了點頭:“很好,巫山一帶,不允許隨意砍伐樹林。在那裡尋找鐵、煤、雲石等礦藏,而後利用水利紗機,一年內給本君建起一座水紗紡。還有,願留下的楚人,依秦人對待。但不在冊的,派兵清剿。”
“諾。”范雎明白,細節這些事情其余也輪不到他管,要麽鹹陽會派人來,要麽西乞和會親自過去。
白暉雙補充了一句:“除禦史、刑令之外。一年之後,秦國官吏撤離。”
“謝大河君!”姒翎跪伏於地,施大禮。
白暉沒扶,隻說道:“至於你那些兄弟們,抱歉。”
“姒翎明白!”
白暉頭看了一眼范雎,范雎也點了點頭,表示會安排人去處理,越國那些貴族留不得,新的官員會從識字的寒門與小貴族當中挑選。越國的大貴族留不得,這個不能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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