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質子同行!
秦王沒說話,列國派質子確實是保障的一種有效方式。但僅僅就是一個遠行,卻需要秦國有位質子一同出行,這事也展示出韓、魏兩王內心的懼怕。
所以秦王看著白暉,示意讓白暉來拿這個主意。
白暉跳了起來:“成,我把老婆娃子全帶上,你們看行不行。”
“這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只是個屁,你們這兩個心眼比針尖小的家夥,大秦對付魏、韓最合適的方式就是帶強軍平推過去。若不是為了保你們兩個,我何苦來著。想一想,從咱們初相識之間的情誼……”
有情誼嗎?
秦王沒感覺白暉和韓、魏兩王有什麽情誼。
想當初,白暉是俘虜了還是公子的這兩位。
“好吧,我們去。”
白暉都要把全家帶上了,這再說不去的話,實在是讓人緊張,因為白暉有可能會發火。
聽到兩王願意去,白暉樂呵呵的坐下了:“我保證,你們去了不後悔。”
出海之後的後悔不後悔現在不知道,只是現在應下了,想後悔絕對是不可能的。
“自摸清一色,來,付錢。”白暉衝著所有人伸出了手。
次日,出海的最後準備工作已經完畢。
分三隊出發。
一部分人直接去肥邑,這些人只是負責運送一批物資過去,並把一些奴隸運回來。
第二隊則是帶著魏、韓兩王去新港,一來測試新的海船,二來是帶魏、韓兩王先熟悉一下大海。
最後一隊是白暉帶隊。
宣太后打算親自去楚都坐一坐,葉陽後也要正式的回娘家看看,再加上,依照之產的協議,白暉是需要把秦國的兩位質子給送過去的。
倒是可憐兩個小屁孩子,還有他們年輕的母親。
沒辦法,秦王自己曾經也作過質子。
就地這一天,趙國中牟。
趙奢、田文,以及借新的回邯鄲的廉頗、樂毅,還有被趙王章關進牢房裡剛剛放出來的不久的田單,再加上趙氏公族的趙普、趙常兩老,聚集在一起秘密的商議著。
田文說道:“我已經是一個死人,無家無國,有的只是向秦國報仇的決心。”
趙普說道:“薛公……”
田文伸手附上:“可稱為佐大夫,不再有孟嘗君更不會有薛公這個人。”
“好。”
田文繼續說道:“趙王並非是無能之輩,但眼下看來,天下大勢,必會三分天下。自受難之日起,我田文細心研究白暉此人。”
趙奢感慨了一句:“白暉之才,遠高於商君與張儀。”
廉頗也在旁說道:“論領軍之才,白暉不比本將差。再說他那兄長,唉……”廉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沒辦法,遇上白起這級別的統師,還沒有誰敢說能夠對抗的。
樂毅接口說道:“趙王並非無能,但若無驚豔之姿,怕難敵強秦。本次攻魏之戰,趙王自大,偏偏要親自領軍。僅面對秦將王齕就有些力不從心,這還沒遇到秦之悍將。”
樂毅已經降趙,此時卻口稱趙王,已是不敬。
在座的各位卻對樂毅這種稱呼並無異議。
趙國公族趙普說道:“主父本是雄才大略之主,可惜錯在因妃選嫡,這左右搖擺,變化之下,最受傷的還是公族,公族本是趙國之根本。可恨趙章小兒,連續三次殘殺公族。”
眾人沉默。
趙普又問:“這相國,是如何想法。”
田不禮在趙普清算公族以及貴族的反抗力量之時,已經兩次暗中出手保護了趙國的公族、貴族。
田不禮不是好人,他自然不是好心的去救人。
田不禮保護這些人的出發點只有一個,就是給趙國留下內亂的種子,若是反抗趙章的人死絕了,肯定不利於白暉未來之大計。
提到田不禮,田文說道:“我觀察過相國,雖然沒有大才,卻是一心為公,這幾年來對趙國頗有貢獻,特別是這次與秦國談判,雖然趙國付出的不低,但得到了大量農具,已經是非常難得。”
趙奢問:“那麽,計劃之中可否說服相國幫助。”
能以相國稱呼,足以證明田不禮在這些人心目中還是很有地位的。
樂毅問:“公族準備的如何?”
趙普沒有回答,而是吩咐下去將一人帶了進來。
見到此人,趙奢驚的站了起來。
來人卻是對所有人行了大禮。
趙普說道:“他以前叫什麽不重要,他之前的父母是誰也無所謂,今時今日,他便是趙勝。各位以為如何?”
“我去見相國。”趙奢主動攬下了遊說田不禮的任務。
廉頗表示:“我也去。”
“不,將軍請立即回邯鄲,有將軍在邯鄲,趙軍無憂。請樂將軍立即赴齊地,穩住齊地趙軍以及原燕國降軍。再請趙奢將軍下上,安撫出征的趙軍。中牟之兵無憂,只差隨行禁軍,以及朝中文官。”
田文說到這裡後,深吸一口氣:“我去見相國田不禮,就憑他為趙國這些年所作之事,以及兩次保護趙國貴族與公族,只要他同意,趙國易王只在一夜之間。”
趙普說道:“本君也去。”
“好。”
眾人歃血為盟,立下血誓。
從洛邑回邯鄲的路上,趙王的車架剛剛從魏境進入趙境。在距離中牟正好一天路程的一處小城過夜。
中牟是趙奢的守備之地,周邊小城自然也在他的控制之下。
夜晚,田文來到了田不禮所在的小院。
此時田不禮正在與自己的幾個食客討論頭三批秦國運來的農具先交給那個郡。
這些食客當中,有兩位是真正的食客,其余的全是白暉的人。
而且公孫龍也易裝改名在其中。
田文到。
田不禮沒想到田文竟然來找自己。
“相國,可否單獨一談?”
“可以。”田不禮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他隱隱有一種感覺,田文要搞事。所以又說道:“請等本相片刻,有些重要的公文需要本相親自收好。”
田文退到一旁,無論如何,他此時的身份也只有趙奢的門客,趙王也僅僅給了他一個大夫的官職,也只能算是趙國的中層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