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的倉庫越來越空,白暉只希望,此次大戰之後可以多得到一些馬匹,然後多簽訂一些條約來彌補倉庫裡的消耗了。
接到白暉命令之後,白暉所屬的三大軍械倉庫開始把白暉的寶貝往北運。同時,白起的調令也發了下去,調集秦軍真正的精銳騎兵,聚集在黑石隘,也就是雁門關。
沒多久,嬴和到了,然後司馬錯到了,蒙驁、王齕等人也到了。
“老叔公,聽說烏氏要換地方,往北邊去,那邊有處湖不錯。風景好,而且牛羊肥美。”
哈哈哈,嬴和大笑著一搭白暉的肩膀:“你們兄弟有好事,老叔公若是不來,那不是遺憾。”
“好事,我們有什麽事。”白暉一副很吃驚的神情。
嬴和板著臉指著白暉:“你小子不老實,若無大戰,你兄弟不會調齊所有精銳到這裡,你部下四衛全部三等兵以上全部往這裡聚集,你說為什麽?”
“演武,擺個樣子給人看。”
“不信你。”嬴和黑著臉不再理白暉。
白起、白暉並沒有調動大軍,調集的全是精銳。而白暉的四衛,更是精銳中的精銳。
部下精銳有大半到黑石隘之後,白起、白暉聯名寫了一份戰書,派人送去匈奴。同時通告天下,秦軍向匈奴、樓煩、林胡主力正面挑戰,一戰定生死。
匈奴此時還沒有立國,第一任單於還沒出生,他們依然是一個松散的部落聯盟,一盤散沙,有什麽資格與裝備精良,軍紀嚴明的秦軍正面對抗。
這也是白起的底氣所在。
白暉所部精銳集結黑石隘的時候,秦王到了。
秦王到的時候,並沒有提前派人通知,隨他一起來的還是趙王,以及韓王、魏王。
沒別的原因,就是白起通告天下要與匈奴人正面決戰。
最初,只有白起給秦王依最快軍報的速度派人送信,緊接著,從邯鄲城無數飛馬奔離,都以最快的速度將白起要與匈奴正面對決的消息傳回去。
魏王、韓王正在去趙國的路上,就因為秦王在趙國。
秦趙的新盟約讓魏、韓兩國感覺有些緊張,所以打算去問問趙王,結果聽到此事之後,放棄了華麗的車駕,全部騎馬往邯鄲趕。
魏王遬、韓王咎剛到邯鄲就遇上正準備出行的秦王、趙王車架。
他們連邯鄲城都沒入,直接並入車隊,隨秦王、趙王一起往黑石隘而來。
別說是各王,就是列國的將軍們都想前往一觀。
可惜,他們趕不及了。
秦王到,白起知道消息已經有些遲,僅在黑石隘要塞外三裡迎接。
“白暉呢?”秦王見到白起第一句先問白暉。
“他在後山練武。”
“好,你帶寡人前去。老叔公代寡人迎貴客。”
“諾!”
白暉確實在練武,他不練不行。因為大戰在既,白起都會親自披甲,而且有機率會到戰場上衝殺。作為這支部隊的直屬最高長官,白暉不能慫。
既然心魔已治,能握刀就能上戰場。
此戰若白暉不披甲,四衛怎麽看他,整個秦軍怎麽看他。
曾經的秦軍第一悍勇軍候,四衛的最高長官,白暉此時絕對不能慫。
秦王到的時候並沒有打擾白暉練武,白暉這次是真刀真劍在練。
秦戟衛兩個軍侯、兩位百將在陪白暉練武。只見白暉白衣白甲白袍白馬銀槍,提馬從三十步左右的距離開始衝鋒,面前三十多個扎好的草人,白暉要一次衝鋒至少刺中五隻草人。
對於白暉需要練武,四衛的將領們都表示能夠理解。
因為傷病,兩年沒有握劍,無論如何也會退步,那怕是為了重新找到感覺,也要練。
這一次,白暉並不是在失神狀態下發起進攻的,這副身體的強壯與靈活遠超出後世正常的人的程度,一次衝鋒刺了七下,刺中六個草人。
接下來,四位秦將騎馬來戰。
一劍揮來,白暉用槍尾擋下之後,槍尖刺向了另一位秦將,那位用左臂銅盾擋下後,反手就是一劍刺出,白暉用槍架開後一式回馬槍刺向了剛才攻擊的秦將。
那秦將嚇了一跳,可畢竟是身手超一流的精銳,立即側身伏在馬上躲開了這一刺。
白暉抽回長槍,用槍身如鞭一樣打向第三人,被第三人架住之後,第四位秦將一腳將白暉踢下了馬。
白暉已經很累了,卻扶著槍站了起來:“再來。”
一位秦將抱拳:“大河君,你已經到極限了。”
“放屁。”白暉一聲喝罵:“戰場上,真正的生死是在極限之後才開始,沒有任何一個敵人會因為你體力不支而不砍你,我秦軍沒有極限。再來!”
“諾!”
白暉沒看到秦王到,他此時只在拚命的訓練自己。
遠觀的秦王擋下了白起:“讓他練,不急。”
半個時辰之後,秦王終於站在白暉身旁的,可白暉並不知道秦王就在自己身旁,因為他已經暈倒了,體力嚴重透支而暈倒。
四位陪練的也是坐在地上氣喘籲籲,他們也早就超越了極限。
白起坐在地上對四將說道:“吾弟那句話講的不錯,生死就是在達到極限之後。 敵軍不會因為你們體力不支而放棄進攻。為將者,盡量要部下保持最佳體力,但也要為生死戰作足準備,活下來的永遠是打破極限的一方。”
“諾!”四將齊聲回應。
事實上,在四衛的訓練之中,他們早就無數次突破極限,他們很強,四衛之中那怕最差的三等兵都比以前的秦軍的百將級在武力上隻強不弱。
秦王擺了擺手:“都下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末將不辛苦,末將告退。”四將對秦王施禮後退離。
秦王又對白起說道:“讓你的部下也去休息,等會為兄和你們兄弟單獨聊聊。”
白起吩咐了幾句後,身旁的副將、親衛全部退離。
白暉睡的時間不長,醒來的時候正見秦王拿著自己的槍正在訓練場揮汗如雨,赤著上身的秦王,已經全身上下都是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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