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
項汕、趙奢、田文都站了起來,貼近那圖仔細的看著。
白暉指著圖上的一個點:“這裡就是呂宋島,然後往南是棉蘭老島,然後再往南,這裡是無數的島陸,一直到最大的這個島。”
“然後這裡是天竺,這裡是紅海,這裡就是羅馬。最後這裡是無主之地,南北加起來,有五個諸夏的面積,真正的萬裡沃土,也有傳說說,這裡是殷商遺民之地。”
“不可能,這感覺有數萬裡的海域。”
項汕、趙奢、田文都不信。
白暉指著北方:“這裡是白令海峽,我感覺有可能這裡在某個時間是連接在一起的,或是冬天海上有冰的話人可以過去。這種傳說不是憑空出現的,肯定是有來歷。”
“這裡,到這裡,再到這裡。”項汕在地圖上比劃了很久,點了點頭:“這麽說,若是一路遷移過去,也不是不可能。”
趙奢問:“那麽這個羅馬,便是秦國絲綢的販賣之地,聽聞利潤極為豐厚?”
“利潤很普通。”
“不信。”
白暉解釋道:“這裡是西域,還有戎王,還有匈奴,而且西域這邊還有國度。他們層層壓下來,利潤便少了很多。若是我諸夏的船從這裡,再經過淡馬錫,然後過天竺海,再經這裡北上到埃及,借埃及人的幫助,那麽利潤至少增加十倍。”
項汕搖了搖頭:“以你兄弟二人的作風,還要看人臉色。一路殺過去,誰擋路就滅了誰,從陸上也可以一路殺過去,利潤一樣是十倍。”
白暉苦笑著:“好吧,你有理。”
項汕在地圖上比劃著:“這裡到這裡有多遠?”
“滅戎王,至少要考慮四千裡的戰線。滅匈奴,也要三千裡。我計算過,光是馬匹、糧草、軍服這三項,以眼下秦軍的倉庫,就要增加十倍。”
項汕笑問:“你把楚國的官倉弄到那裡去了。”
“楚國的官倉沒什麽好東西,北上滅匈奴必須是精銳,軍械、軍服、裝備都是最精的。楚國那點東西,拉到南邊來打仗,滅匈奴用那些東西,全憑白多死一成的軍士。”
項汕臉有點黑。
白暉的話很不好聽。
田文卻是大笑。
白暉的放不好聽,但說的確實是事實。
這時,廉頗光著膀子手上提著兩條蛇:“哈哈哈,這東西厲害了。咱部下有懂蛇的告訴本將,這蛇頭一次見,但絕對非常毒的毒蛇,看本將的手藝,一會煮蛇羹。”
白暉一看到那黃黑環相間的顏色就感覺頭皮發麻。
“這個是劇毒,天下最毒的蛇之一。”
“蛇有毒的很多,老廉我吃蛇是行家,比你刮地皮的本事不差。”
廉頗一句話說的白暉臉都紅了。
兩條蛇就在白暉這桌上剝皮、去毒囊,去骨。廉頗還一邊說著吃蛇的經驗,這毒還有什麽利用價值等等。
還有如何解毒等等。
項汕看著廉頗整蛇,三兩下把衣服脫了,然後換上緊身的麻布衣,叫人準備短刀等。
“項將軍,你這是要幹什麽?”
“抓蛇去,論吃蛇,廉頗將軍不是我的對手。聽聞峴港那邊蛇多,我看這裡也蛇不少。說到吃蛇,我楚軍三萬人一年之內,讓峴港五百裡見不到半條蛇。一會等著,我來烤蛇。”
項汕招呼他親衛入林抓蛇,準備來一次烤蛇大宴。
兩天之後,白暉算是知道了。
蛇什麽的在吃貨的眼中,就是一道菜,別說廉頗與項汕敢吃蛇,虞悱帶人去找金礦,走了兩天回來光是蛇皮就背了一筐。
蛇皮好,製作刀鞘的好東西。
蛇肉,被這些看似嬌弱的女子吃了不少,就是薑嫣都敢親手抓蛇,然後把蛇皮剝了。
可怕,灰常可怕。
正如白暉所說,反正天下一統了,諸夏的中原也不會有戰事。
天子禪位光是準備工作就需要一年時間,這是天下大事,因為要建新宮殿,建九鼎的神鼎宮,長安城要整修好,為秦王接受禪位裝修宮殿。
然後是百官的新式朝服。
諸夏一統的新律法,各民的融合的細節。
還有九濮,樓煩等成為諸夏一族的合並細節。其余的,正如白暉所預料的那樣,不用秦王派人去,燕國早早就準備了降表,放棄一切主權,成為諸夏的一部分。
唯有齊國田法章還要掙扎一下,白起寫了一封信,只有四個字:你要戰否?
田法章立即親自跑到鹹陽向秦王謝罪。
所以,出來玩就要開心,白暉也不想去考慮什麽時間問題了。船上帶的糧食足夠多,省著點吃,其余的東西就地取材,肉類、魚類、香料、水果。
鹽這東西,海裡就有。
在碧瑤這裡住了半個月,白暉可是見識了,光是鱷魚皮就堆了上百張,蛇皮幾萬張,椰殼堆滿了足十畝地大小。
而後,馬尼拉停了兩天,只是在這裡作了石碑,證明這裡是諸夏之地。
接下來,往西南方走。
在巴拉望停了幾天,廉頗帶人禍害了幾十隻巨蜥,感覺這東西可能會好吃,反正白暉是一口也沒粘。
倒是帶人去爬懸崖給宰羽挖了一些燕窩。
船一直到婆羅州之後,項汕、田文、廉頗都不願意走了。因為他們從地圖上已經看到,這個島是一個超級大島。
天下最大的島可能是更往南的那個,但這個估計能排進前三。
當然,項汕搞不清大陸與島的區別,嚴格來說,澳洲不算島。可項汕、廉頗、田文都認為那就是島,四面全是海,不是島是才能。
倭島四個島,也遠遠比不上這個婆羅州。
所以他們不走了,非要在這裡好好研究一下,甚至要求白暉派船回去,調一隊大河衛過來。
這裡必須被認真研究。
至於白暉要去的淡馬錫,田文表示:“從你的地圖上看,不遠了,也就是幾天的船程,要不你自己過去看一眼,然後再回來。這個島是諸夏第一外島,這裡很重要。”
白暉反問:“薛公,你倒是說說,這個島為何重要。”
田文在桌上用茶水寫了四個字:咱家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