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自信滿滿。
田文再問:“王上,韓國若不敗,魏國憑什麽取?”
“白起在四天后封君,六天后前往吳越。白暉已經答應列國,封君之後除非有人攻打秦國,或是攻打伊川、再或是觸犯天子尊嚴。否則準備在伊川休養一段時間,短則半年,長則兩年。為此,我魏國派了花匠二十人,舞姬一百。”
看著魏王的態度,田文苦笑:“王上,你以為白暉待在家裡,就真的利刃歸鞘嗎?你以為白起不在,秦軍就無將可用嗎?”
魏王反問:“秦國已經三面開戰,老將軍司馬錯已經調往黔南、嶺南北域。白暉四衛,七成都在對戰西戎。秦軍主力正在黑石隘,現在叫雁門關對抗匈奴。有何可怕?”
“是,王上說的都對。秦軍這些動向也是真實的,但秦國真的無兵可用?”
“可靠消息,白暉四衛,大河衛無兵可調,四衛加起來只有三千能調動的兵馬,這動向寡人派人查過,不假。”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這一點田文無話可說。
但是,田文依舊勸說:“王上,與趙不能結盟,否則魏國此戰得不到一點好處。”
“罷了,你去處理魯國那邊的事宜吧,寡人心意已經決。”
魏王完全聽不進去田文的勸說。
田文無奈的離開。
魏王見到田不禮,魏王同樣隻字沒提野王之事,隻說趙魏聯軍攻打新鄭,一切依原計劃進行。
田不禮又一次請情報送了出去,這份情報只是上一份情報的補充。
深夜,伊川白府。
白暉已經接到了范雎的匯報。
白暉外書房。
那怕此時秦國與韓國處於蜜月期,白暉也不會讓外人進他的內書房,那裡有白暉的大戰略計劃。
白暉外書房內。
秦王、韓王、白暉、魏冉、白起,以及兩名武將,王陵、玟夏。
兩名百將跪坐在門口,一左一右,他們自認沒資格坐在正堂的位置。
“這個趙王,想打野王。玟夏,文熹那邊想救她的人聯絡的是否密切?”
玟夏上前半步:“大河君,一切盡在末將掌握之中。”
“很好,我問你。可否放出空當,讓他們把計劃制定封君大典那天,然後把他們逼著逃到野王呢?”
玟夏猶豫了一下,這個似乎有點難度。
魏冉站了起來走到玟夏身旁,低聲說了幾句後,玟夏眼睛一亮:“末將領命。”
秦王笑了:“你還差些,看來需要多讀點書。”
“謝王上指教,謝穰侯指點。”
魏冉擺了擺手:“這點小事,對付他們還無須本侯勞心。過些日子本侯有空,給你們指點幾天,以後這等小事你等也可作的很好。”
說完後,魏冉臉色一變:“不過,這事情可以騙過天下人,未必能夠騙得過田文。有情報說,田文在關注此事。我很擔心,田文會借此事作什麽文章。”
“問題是,田文能幹什麽呢?”
魏冉搖了搖頭:“猜不出來。但田文一心抗秦,那麽肯定會不則手段。”
白暉問道:“如果玩一出反間計呢?”
“怎麽講?”
“野王守將著迷於文熹,然後救文熹的人借機招降,那麽我帶兵去追殺文熹,這個要說明一下,在我府中將我的人劫走,這個很丟臉,所以我一定要去追殺,正好四衛還有三千兵馬可以調用。”
說完後,白暉自己都笑了。
魏冉想了想:“若是趙王去呢,殺死趙王嗎?好處呢?”
“殺,殺,殺了他我韓國集全國之力攻打邯鄲。”韓王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了。
白暉笑著一按韓王的肩膀:“韓王尊上,我認為你化個妝,帖上假胡子冒充一下野王守將才是最合適的。至於趙王,他死掉對我們沒有什麽好處。”
“有好處。”魏冉提出了反對意見:“若是趙王死掉,那麽趙國必會四分五裂,眼下趙國能即位的只有一個人,還是個孩子的公子勝。”
“穰侯,公子勝可不是草包。再給他一些時間,他一定會成長起來,變的很厲害。”
“是嗎?”魏冉不怎麽相信這話,反倒說:“公子勝若是即位,趙王章的親信,以及他的兒子能願意?反之,趙王章的幼子即位,公子勝能夠不窺視王位。還有,廉頗能服?”
白起這時說道:“猜測是無用的,無論是誰敢於冒犯我大秦,就要有死的覺悟。”
“對!”秦王完全支持白起的話,立即表示:“無論是誰,只要敢來,就殺掉,無論是誰,殺了再說。”
韓王也在旁說道:“殺掉再說,殺死趙王對秦韓結盟有利。”
白暉提議:“投票!”
結果是,除了白暉之外,全票支持殺死敢來劫人的任何人。
魏冉笑呵呵的數著票:“一位王,是肯定不會親自來救一個舞姬,但若有野王願降,他肯定會死,所以趙王死定了。”
魏冉說完後轉頭看向王陵、玟夏:“你們是怎麽想的?”
這兩人原本就沒想過他們還有投票的機會,但白暉的規矩是在座的都要投票權,這體現了秦國君民一心的和諧。
玟夏回答:“穰侯,末將以為,韓是秦國最重要的盟友,既然趙國敢算計韓國,就要讓他們受到足夠的教訓。我秦國對天下,誰也不怕。”
好簡單, 好直接,但絕對不是真話。
魏冉笑了笑:“說的好,那麽依計行事吧。”
次日,白起、白暉帶著家眷,秦王、韓王、魏冉一起去遊獵,白府的守護力量幾乎是人為的降到了冰點。
文熹又一次見到負責傳遞消息的人。
“文熹姑娘請放心,我家主上必會救文熹姑娘離開。時間不會太久。”
文熹說道:“聽府上的婢女講,明天會調一半以上的婢女、仆從去洛邑,準備封君大典的事宜,護衛更是要調七成離開。而後護衛會有半數不回這府上,而是追武安君白起赴楚國彭城。”
“姑娘的消息很重要,我這就去回報主上。”
文熹屈身道謝,再看四周,周邊沒有人,也沒有人見到他們,更沒有人聽到其對話。這讓文熹安心不少,很顯然白暉根本就沒有在意她的存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