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哲望著這群年輕的士兵,有些不忍的道:“兄弟們,不是我逼你們,而是這是你們成為兵王的必經之路。”
有士兵道:“先生,您看好吧,咱們都吃,別人能做到的,咱們一樣可以做到。”
說完大口撕下一塊鮮肉,塞的慢慢一嘴,強忍惡心和淚水,生生咀嚼了幾下,吞了下去。
幾個嘔吐過的士兵也都照樣,紛紛吃了下去,雖然還是覺得惡心,但這次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嘔吐,硬生生讓他們挺了過來。
柳思哲鼓掌稱讚道:“好樣的,這才像黑瞎子嶺的兵,能克服心裡的恐懼,晚上可以生火,下午再去打獵,我已經備好了鹽巴,讓你們吃頓好的。”
柳思哲話音剛落,下面一片歡呼,不用吃生肉當然開心了,連韓銅也笑了,心裡暗暗佩服柳思哲,這一頓生肉加上一頓熟肉,就牢牢籠絡住士兵們的心。
柳思哲當然不會讓他們吃一個月的野菜生肉,畢竟生肉裡面含有大量的細菌甚至是寄生蟲,偶爾吃次無所謂,但一個月下來就會出現問題。
鹽巴也是他事先命人準備好的,一個月缺了鹽,也是不行,柳思哲要的是可以行軍打仗,身強體壯,動作迅速的士兵,而不是山中的野人。
下午的訓練不多,主要是適應環境和建造營地,柳思哲命人在離河灘不遠的高地建造了營地。
河灘雖然平坦,取水方便,但現在是汛水期,天氣多變,南方雨水又多,為避免遇上洪水,還是建在高地比較合適。
柳思哲的營寨是指揮部,自然不用他親自搭建,分給了其他兄弟代勞,柳思哲閑來無事,於是找到韓銀。
道:“走,帶你去個地方。”
韓銀撓撓頭,疑惑的道:“什麽地方?我還要建造營地呢,不然晚上要喂蚊子了。”
柳思哲指了指接石崖,道:“喏,去那裡看看,見個老朋友。”
韓銀震驚無比,急道:“先生來過這裡?這裡已是叢林深處,荒山野嶺的還有人居住?”
柳思哲笑道:“還記得幫你母親采藥那次吧?我進山采藥,那七葉一枝花就是在那懸崖上找到的,至於老朋友嘛,不是人,是隻鷹,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找韓銅一起去了。”
韓銀立馬停下手裡的動作,連營地也不建了,急道:“去,去,幹嘛不去,我和先生一起,再去采點藥回去給我母親,這次訓練一個月,回去她的藥也快吃完了。”
柳思哲笑著點點頭,這點他非常欣賞三虎,那就是孝順。
柳思哲和韓銅招呼一聲,領著韓銀就往接石崖方向而去,路途雖然不遠,但卻因為沒路,又是荊棘密布,走的有些費時。
中途兩人還遇上幾隻兔子,被柳思哲搭箭射下,他想逮住送給那隻雄鷹。
短短的一兩公裡,柳思哲和韓銀竟然花費了大半個時辰才到,柳思哲重回舊地,心裡有些感歎。
兩人站在接石崖腳下,柳思哲看了看周圍,也看見那簇曼陀羅花,他把手帕把口鼻捂住,示意韓銀也照著做。
韓銀雖然不明才柳思哲為什麽這樣做?但見柳思哲如此,也跟著做了。
柳思哲看著曼陀羅花,不由得想起已去蜀國途中的妻子,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此時的他猶如一個小孩子,癡癡的望著遠方,一行清淚流下腮邊。
忽然幾聲尖銳的鷹嘯聲傳來,打斷了柳思哲的念想,柳思哲和韓銀超嘯聲源頭望去,大吃一驚。
就見接石崖的縫隙邊緣,兩隻大鷹正和一條黃金巨蟒在搏鬥,那條巨蟒水桶般粗大,纏著崖上的蔓藤,朝兩隻鷹吐著蛇信子。
柳思哲也不明白這條黃金巨蟒怎麽會爬上如此高的懸崖,但卻知道就算老鷹的爪子再鋒利,恐怕也鬥得過這條巨大的黃金蟒蛇。
戰鬥一觸即發,老鷹利用自己的製空能力,靈活多變,撲騰著翅膀朝巨蟒而去。
上次柳思哲來只看見一隻鷹,如今卻有兩隻,兩隻老鷹很聰明,雄鷹正面對敵,而雌鷹卻側面攻擊。
那巨蟒身體要纏著蔓藤,只能靠頭尾兩部攻擊,張開血盆大口,超雄鷹咬去。
那雄鷹豈是等閑之物,平時都是它捕捉蛇類,而如今這條巨蟒仗著身材粗大,鱗甲厚實,挑戰自己的威嚴,何曾受到如此挑戰。
只見那雄鷹展翅,撲騰著避開巨蟒的攻擊,朝巨蟒脖子一啄,雙爪從巨蟒身上劃過。
那雄鷹本是鋒利異常的爪子, 卻沒有在黃金巨蟒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可想而知這巨蟒鱗甲的厚實。
韓銀見了有些吃驚的道:“先生,這巨蟒實在厲害,連鷹都不能破防,咱們還是快點離開吧,此地不宜久留,實在太危險了。”
柳思哲沉思了下,搖搖頭道:“不行,你在下面守著,我去幫鷹兄。”
柳思哲說著腳尖在石頭上一蹬,掠出兩丈多高,向接石崖上飛去。
韓銀來不及阻攔,道:“先生,小心。”
柳思哲左右騰挪,腳尖朝崖壁蹬了幾下,雙手抓著蔓藤,縱身往上攀爬。
幾個縱身,柳思哲就到了離黃金巨蟒不到三丈的距離,,看得下面韓銀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先生輕功如此之高。
柳思哲和黃金巨蟒如此近距離,才發現此巨蟒長竟然有數十米,鱗甲比自己指甲蓋還粗大,而且頭部呈現三角形,額頭好好鼓起,似有成蛟的跡象。
柳思哲見雙鷹大戰巨蟒已有一會,卻仍然沒有將巨蟒擊退,反而雄鷹一隻腳被巨蟒所咬,差點被巨蟒吞食,這才收起輕視之心。
柳思哲朝接石崖縫隙一看,只見之前的那個鷹窩裡有幾隻雛鷹,像是剛剛破殼沒有幾日,唧唧的叫著,像是為自己的父母擔心和呐喊助威。
柳思哲這才明白,原來是巨蟒發現雛鷹,想要吞食,被雙鷹所攔,從而有了這場鷹蟒大戰。
柳思哲見雄鷹受傷,而雌鷹不停的用利爪劃過巨蟒的中段,卻只能刮下幾片鱗甲,隻好抽出掛在腰間的湛盧劍,道:“鷹兄,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