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聽了忍不住點點頭,這些都是大事,關系到寨子未來大計,確實如柳思哲所說,刻不容緩。
柳思哲道:“最近多注意下上山的人,三虎,多派點人注意青龍山的動向,一旦有消息,立刻回報,咱們好做安排。”
韓金領命道:“是的,先生,我即刻派人下山。”
柳思哲饒有興致的看了韓銅一眼,道:“還有一件事,也派人探查下,妙仙峰被人盯上了,咱們作為老鄰居要注意下,能幫忙的就幫忙,特別是韓銅。”說著還對韓銅眨了眨兩眼。
韓銅聽了一驚,面色緊張的問道:“先生,是什麽人敢打妙仙峰的注意?難道又是青龍寨?我就知道孫楚那人對妙仙峰不死心。”
“喲,還說自己對那兩個母老虎沒想法?這麽著急人家?”韓銀眉毛一挑,故意的說道。
韓銅臉色一紅,心虛的道:“這不是鄰居,熟人嘛,關心關心很正常。”
韓銀氣道:“關心個屁,我看你就是不懷好心,見人家姑娘漂亮。”
柳思哲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次出門,有幸見過這兩位姑娘,確實巾幗不讓須眉,韓銅眼光不錯的。”
韓銅驚訝的道:“先生見過凌雪小姐了?”
柳思哲笑道:“嗯,見過,所以才知道她們被人盯上了,韓銅,這以後聯系妙仙峰的事就交給你辦了,不過得暗中進行。”
韓銅見柳思哲把這麽好的事交給自己,心頭大喜,道:“謝謝先生,遵命。”
柳思哲捋了捋思路,道:“韓銅,和奎子交流過長沙府兵坊司的事嗎。”
韓銅有點埋怨的說道:“先生,您是不知道,昨晚李三奎來跟我說,他們父子沒日沒夜的辛苦打造,您不在的這幾天,他們已經打好一把斬馬刀了,其他的估計沒那麽快,本來我想去看看,結果老李頭死活不肯,一定要等先生一起去看,您說的那事還沒和他談呢。”
柳思哲驚詫不已,難道這世界的鍛造術如此發達了?這才離開幾天時間,他們就打好了?
但聽得斬馬刀打造好了,心裡又高興萬分,想想那斬馬刀多威風,多帶勁,心頭一陣火熱。
柳思哲起身,迫不及待的道:“走,一起過去看看。”
幾人朝老李頭的打鐵作坊走去,一陣敲打聲遠遠就能聽到,還夾雜著奎子的喲,嘿的怪叫聲。
老李頭見兩位先生和三大當家的都到齊了,心裡明白他們也是為新式兵器而來,停下手裡的動作,歡喜的道:“奎子,先生他們來了,去把新打的兵器拿來。”
李三奎光著膀子,黝黑的肌膚滿是汗水,他停下動作,拿了條毛巾擦了擦汗水,道:“好嘞。”
李三奎從裡屋拿出一個精裝木盒,交給柳思哲,邀功的道:“先生,這就是新刀,您看看,可花了咱們爺倆不少時間,幾天都沒怎麽睡覺。”
柳思哲慢慢的打開一看,一柄長刀躺在木盒裡,刀刃亮光,柳思哲拿起一看,掂量了下,大概有二三十斤重,刀刃長約三尺,刀柄兩尺有余,刀刃鋒利,刀刃上那個小小的虎頭標志也尤為顯眼。
柳思哲滿意的道:“辛苦兩位了,這刀確實是好刀。”
老李頭咧開嘴笑道:“先生何不試試刀鋒?”
柳思哲手腕一抖,朝一塊碗口大木頭劈下,就見木頭應聲而斷,刀口整齊,看得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柳思哲嘖嘖稱讚,道:“好,好,李老好手藝。”
老李頭聽得柳思哲稱讚,很是受用,謙虛的道:“還是先生的圖紙畫得好,老李我只是照做罷了。”
柳思哲把刀重新放入木盒裡,不解的問道:“這刀怎麽打造如此之快?”
老李頭道:“先生有所不知,我這還有一些成品鋼材,只要稍加打磨成胚就行,知道先生要的急,就拿出來用了,打造起來自然快些,只是那個三棱軍刺比較複雜,一時半會還沒能打造好。”
柳思哲這才釋然,還以為這個世界的鍛造術已經如此先進了,笑道:“那多謝李老了,請李老多多辛苦,日後讓寨子裡的兵想要好刀,都得巴結巴結你。”
老李頭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材料不足,請先生和幾位當家想想辦法,要不然咱們可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柳思哲點點頭,道:“那是自然,其余的事就交給我們了。”
韓銀看著那木盒雙眼放光,他是使刀的,見到如此好刀自然喜歡,咽了咽口水,道:“先生,這刀可不可以給我啊?”
柳思哲看了韓銀一眼,道:“這刀現階段只是裝備給新兵的,你日後也是要做馬上將軍,此刀不適合於馬戰,但日後只要是我黑瞎子的兵,人人都要佩帶此刀,這把刀還是放老李這做樣式,日後再有人人有份。 www.uukanshu.net ”
韓銀失望的撇撇嘴,也知道現在寨子裡隻此一把,也無可奈何,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奎子把刀收進去了,一臉的幽怨。
柳思哲回寨,新兵新的訓練開始,柳思哲既然有心把他們打造成暗殺,潛伏,刺探,斬首於一身的特殊部隊,訓練計劃自然要周密,而且辛苦。
當然,這支部隊即便訓練完成,也不可能拉到正面戰場與敵人廝殺,畢竟冷兵器時代講究的人海戰術,這點人即使有通天的本領,也會淹沒在千軍萬馬之中,被吞沒得連渣子都沒有,他可舍不得。
柳思哲將這五十人分配在新建的軍營裡面,方便更好的操練,也有心培養他們的戰友情誼。
夜晚凌晨寅時,黑瞎子嶺寨子裡一片肅靜,人們早已入睡,只是在這春夏交替之季,夜晚山間傳來陣陣杜鵑鳥啼。
柳思哲和林封站在新建軍營的門口,聽著那淒涼哀怨的悲啼,引起陣陣情思。
柳思哲只有化悲痛為力量,轉移在這群新兵身上,邪魅一笑,道:“師兄,開始吧。”
林封點頭會意,一聲尖銳嘹亮又刺耳的聲音在軍營裡響起,寨子裡頓時響起來了聲聲犬吠,幾處房子點起了油燈,被這林封這動靜驚醒了。
軍營裡的新兵一陣手忙腳亂,以為出了大事,也來不及穿衣服,光著上身,就跑到外面。
柳思哲叫這人新兵狼狽不堪,嚴肅的道:“如果現在是敵軍打過來,你們怎麽辦?看看你們這幅樣子,衣冠不整,此時被敵軍偷襲,就只有挨打,就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