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榮原本是公冶家的外戚,可是公冶薇薇從來沒有拿正眼瞧過他,這讓他非常沮喪。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心中生出一股邪火,恨不得將公冶家的小娘們壓在身下死命蹂躪。
機會悄然而至,鬼修設了一個局,讓驛主阮浮生營救即將淪陷的烽火台,這一戰搭上了那個讓他最記恨的黑小子。
那個黑小子似乎識破了他的偽裝,離開烽火台時出拳太狠,讓堂堂的紀家大公子身負重傷。危機關頭不得不簽下賣身契,將自己賣給烽火台服役四十年。
四十年啊!不知道是不是阮浮生搗鬼,怎麽會有如此長的服役期?
他紀榮成了一名小嘍詵榛鶥ǔ浦湔擼黨鋈フ媸嵌碩郊伊恕
然而恰恰是這重身份,給他提供了許多便利。
在付出了不菲的代價後,他向烽火台兌換了三十二種藥物,經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努力,終於煉製成一劑無色無味的軟筋合歡散。
有道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公冶家這些小美女包括公冶薇薇在內,很快就會成為他紀榮的女人,從此以後任他玩弄。
誰知計劃尚未施行便出了岔子,阮浮生好像抽瘋一般,將所有人趕出烽火台清理地面,再也不提入海執行任務這檔子事兒了。
直到昨夜,清理任務才告一段落。
宿營的時候,不知道那個徐小環從哪弄來七八壇好酒,哭著喊著抱起酒壇狂飲,素來冷漠的公冶薇薇居然一反常態,陪著小丫頭狂飲。
還有唐七七這個他看上的小美女,也一邊抽泣一邊喝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真是我見猶憐!
真正讓紀榮心生畏懼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黑大漢敖廣宇,三零零烽火台的二號人物。
這家夥的修為僅次於阮浮生,可是姓阮的不管事兒,連日來不知道在烽火台倒騰什麽,應該不會突然出現破壞他的好事。所以隻要解決敖廣宇一人,就可以仗著軟筋合歡散為所欲為了。
徐小環幫了大忙,敖廣宇嗜酒如命,四壇好酒進了他的肚子,對於氣息的感應肯定沒有平時靈敏。
真是天賜良機,紀榮露出得意笑容,他在暗中打出一道道無色無味的粉塵。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已經毀容的蘇琉璃第一個發現不妥,閃電般將徐天豹推得遠遠的,自己則癱軟在地,雙眼無神的望過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惡心的醜女人居然壞了他的好事。
雖然營地落入掌控,韓一鳴和敖廣宇扭打在一起,爭搶綿軟無力的趙紅玲,祖萬豪不停向唐七七拱去,蘇丹青發出哀嚎爬向公冶薇薇,可是徐天豹十分狡猾,來無影,去無蹤,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跑到背後下刀子,需要格外注意。
最近幾日大家一起行動,紀榮從旁觀察,已經摸清了每個人的特點。
要說第一忌憚之人是敖廣宇,那麽第二個就是徐天豹,這是按照難纏程度排出來的,公冶薇薇和那個遊紹龍都要排在後面。
果不其然,徐天豹的行動異於常人,他沒有去救最親近的夥伴,而是在第一時間救出了一直敵對的遊紹龍。
紀榮氣得直跺腳,他將注意力放在胖子和徐小環身上,結果眨眼工夫,遊紹龍不見了!
徐天豹十分果決,插了遊紹龍幾匕首,讓他在劇痛中保持清醒,趕緊回烽火台去找阮浮生,自己則在近處騷擾。
有這個討厭的家夥在近處虎視眈眈,
紀榮還怎麽辦事? 怒火中燒之下,紀榮揪住小環的頭髮拖到營地邊緣,衝著黑暗大吼:“姓徐的,我數到三,如果你不出來,我就乾掉這個小丫頭!”
“一,二,三……”
紀榮瞪大眼睛,姓徐的居然沒有反應,他把心一橫,從腰間抽出短刀劃向徐小環的脖脛。
就在這一刻,鮮血飛濺。不是徐小環的脖子,而是他紀榮的手臂。
徐天豹借助潛影鬥篷潛伏到近前,瞬間出手。盡管紀榮吃痛,可是他咧嘴笑了起來,軟筋合歡散正在空氣中發酵,隻要踏進營地就會倒下。
徐天豹刺出一匕首便手軟腳軟,撲通一聲倒在地面上。同時胯下蠢蠢欲動,他的眼神從紀榮身上移動到小環身上,理智正在一點點崩潰。
“哈哈哈!”紀榮狂笑,誰知樂極生悲,笑著笑著他竟抽搐起來。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姓徐的混蛋在匕首上抹了劇毒。
然而令紀榮驚恐的是,徐天豹沒有爬向徐小環,而是爬到他這裡搜身,這人是怎麽維持理智的?
答案很快揭曉,徐天豹在身上插了三把長匕首,對自己真夠狠的, 三刀六眼隻為了保持清醒。
解藥被拿走了,紀榮渾身僵直無法動彈。
他今天距離成功隻有半步之遙,全是這個姓徐的王八蛋!之前那個姓周的與他當面剛,現在又有這個姓徐的,為什麽老天要如此對他?為什麽?
徐天豹搜出幾隻小瓶子和紙包,用自己做測試尋找解藥,很快發現紙包中的白色粉末是解藥。
就在他匆忙救治大家的時候,地面傳來震動,遠方出現很多光焰,三零零烽火台方向也湧起衝天光焰,快速形成粗大光柱。
出事了,出大事了!
徐小環清醒之後,哭著為徐天豹療傷。
海域方向躥起青色光紋,爆閃之下瘋狂向著兩邊破碎,之後好多發光水母飄了過來。
這一幕驚呆了在場所有人,大家回過神來,急忙互相攙扶著向烽火台狂奔。
阮浮生這位烽火台的驛主飄然而至,掃視一圈說:“看來你們已經解決了問題,立刻回歸烽火台接受戍邊令,至於紀榮,交給我來處置。”
之後的幾個小時驚心動魄,不時有消息傳來,說某某烽火台正在遭受衝擊。奇怪的是,三零零烽火台安然無恙,沒有遇到一頭海獸。
就在這個時候,周烈回來了。
當他踏入三零零烽火台的防守地界,第一眼仰頭看向黑塔,第二眼瞧見紀榮站在塔基延伸出來的長長棧橋上,這小子全身包裹著類似繃帶的東西,雙臂纏繞鐵鏈,不停的咒罵著阮浮生和徐天豹。
“嘭”的一聲,周烈踢了過去,將紀榮踏在腳下問:“你怎麽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