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算計你。
周烈對於邪道人的行徑並未感到吃驚,如果這老小子規規矩矩反而要感到奇怪了。既然前面已經說過日晷來歷不乾淨,現在原主找來了,肯定要算計一把!
眨眼工夫,抱樸涵溶破開層層陰霾,將自己的大手伸入虛暗。
壓力陡升,黑暗鯤鵬已經收縮到萬米大小,看上去非常凝練。然而大手轟擊下來之時,身軀仍然發出乒乒乓乓爆響。
時間不大,凝練身軀裂開千百道縫隙,有濃烈黑霧噴射而出,相當於黑暗鯤鵬正在流血。
“本座不管你是誰,逃不掉邪魔歪道,我抱樸家執道門之牛耳,要為諸天除一毒瘤。”
這個抱樸涵溶很喜歡標榜正義,周烈就當他放屁。
動念之間,黑暗鯤鵬繼續收縮身影,借助四面八方形成的壓力滌蕩汙穢。
身長萬米還是太長了,如果能收縮到千米或者五百米,那才叫成功!
要知道汙穢也分層次,最沒有用的一層是濁氣。
濁氣非常混亂,雜質頗多,能夠摒除那是連一絲都不要留下。
這第二層需要濾掉的汙穢是晦氣。
這層氣息令人利令智昏,對於氣運的影響非常嚴重,如果沒有王者玉印鎮壓,周烈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頭腦一熱做出糊塗決定,所以也要盡量出去,最好吹向敵人,讓敵人倒大霉。
這第三層需要濾掉的汙穢是那些雜亂無章怨氣。
有些怨氣唯我純一,保有非常強烈的執念,基本上可以當做另類英氣來使用,這是周烈想要的怨氣!至於其他那些雜亂無章怨氣,正好用來做炮灰,將它們釋放出去胡亂衝擊再妙不過。
這第四層需要濾掉的汙穢是陰氣,準確的說是陰氣中帶著屍毒的部分,周烈對於屍毒無愛!
就是這四層汙穢,濁氣,晦氣,怨氣,屍氣,在黑暗鯤鵬身上佔據非常龐大的比重。
之前,黑暗鯤鵬的身量達到千裡之巨。
那可是千裡呀!再看現在,經過劇烈收縮連十裡都不到了,完全就是剛剛誕生的蝌蚪和牛蛙之間的區別,差距太大了,好像不是同一物種。
抱樸涵溶久攻不下,耐心快速跌入谷底,他二話不說又放出一座日晷。
不,應該稱之為月晷才對,上面的印記環環緊扣,不知道從何方引來一道月光,與日晷引來的炎陽之力匯合,掀起明亮至極光爆。
這下子可熱鬧了,大地不斷塌陷,早就沒了景致,突然之間形成的破壞力量超越認知。
周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自然自語:“這就是諸天修士的力量嗎?好強,日月同輪,竟然引出如此龐大的殞滅力量,看上去已經達到生生不息之境,這個抱樸涵溶不將黑暗鯤鵬滅去誓不罷休,夠狠,夠辣,是個人物。”
黑暗鯤鵬受到轟炸,立刻打散還原成一團黑暗,在周烈的控制下滴溜溜旋轉形成漩渦。
這團黑色漩渦韌性極強,不停轉化壓力,借助龐大外力磨礪自身,讓抱樸涵溶看得直皺眉頭。
時間不大,彼岸龜和天災石樹加入抵抗行列,拋射出去的陰冷氣息越來越多,逐漸形成一片黑暗沼澤,看上去非常粘稠。
就在抱樸涵溶想要變換招數之時,突然出現變化。
那些散布於大地上的黑暗窖穴和所有濁氣陰氣向著這片黑色沼澤移動,竟然帶偏了他的日晷和月晷,使雙晷氣息暗沉,受到了非常強烈的汙染。
“混帳東西,你竟敢染指本座的重寶?給我煉化這片黑暗沼澤!”抱樸涵溶大為光火,他帶來的修士立即操作起來,之前日晷形成的九條岩漿河流衝擊過來,三十二盞先天一諾貧匝醫恿鶻屑映鄭谷換骶盤躉盍榛釹隻鷓嬋窳ハ蠔詘怠
“嘭嘭嘭……”龍爪非常清晰,想要定住日月雙晷,奈何陰風帶動汙穢四氣不停洗刷,使其高度逐漸降低,眼看著就要落入黑暗沼澤,氣得抱樸涵溶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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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就在這個時候,黑暗沼澤探出一顆碩大頭顱,張口將日月雙晷吞入肚腹,也不管自己能否承受得住,立即沉入地下消失無蹤。
“啊?”抱樸涵溶瞪圓眼睛,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變故。
剛才那是一頭身體僵化妖龜?
這種邪物怎麽可能吃掉日月雙晷?而且他與日月雙晷的聯系變得模糊起來,這絕無可能!
沒有可能的事情偏偏發生了,抱樸涵溶把心一橫又放出一座日晷!
不,從上面的圖案來看,這是一座星晷。
原來有日月星三晷,看抱樸涵溶的神情就知道,星晷似乎最為重要,而且動用此寶並不尋常。
驀地,好大一片星空壓製下來,在感應之中追蹤日月雙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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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烈沒有想到這家夥竟有如此本事,本以為日月雙晷到手,可以小心翼翼潛藏起來,等風頭過去再出去。
然而磁力攝來,彼岸龜的身體呲呲直響,竟然一點點向著上方升去,哪怕天災石樹全力鎮壓都不好使。
“嘿!小看這個抱樸涵溶了!”周烈多果斷的一個人?他立即命令彼岸龜吐出一團光華,正是與日晷相互增持威力的月晷。
月晷剛剛出現就排開了附近的濁氣,想要破空而去。
哪有那麽容易?周烈取出辰虛劍朝著月晷一指,頓時在其下方形成黑暗漩渦,不停汙染此寶。
“行了,隻帶走日晷,磁力要小許多。”周烈深諳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之道,留下月晷繼續下潛。
時間不大,黑暗沼澤一陣晃動,抱樸涵溶終於收回月晷。
可是漩渦竟然被月晷帶到空中,當即引起汙穢四氣衝擊,嚇得抱樸家修士趕緊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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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抱樸涵溶覺得這一戰好憋屈,黑暗匯聚成沼澤,看上去比巨苑還危險,深入其中必然束手束腳,可是難道就這樣算了?
“不,不能就這樣算了,給我全力封鎖此地!去家族叫人,去請陰陽師做法,去請儒門大德墨寶,本座說什麽都要找出幕後之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