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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大宋》第一百四十八章 楊家將
杜中宵和劉幾議論著京城事務的時候,張昷之和蘇舜欽連袂到來。

 張昷之曾是天章閣待製、鹽鐵副使,又在多路任過轉運使。因為貝州王則之叛,被牽連多事,奪職貶官為祠部員外郎,監鄂州稅。離京之前,改任主管營田務公事,算稍複其官。

 張昷之來做主管公事,到底是出自皇帝本人的意思,還是宰執中有人幫他,杜中宵不得而知。只知道這個人長於吏事,在地方為官有政聲,這幾年特別倒霉。先是河北轉運使任上手下將校作亂,他受到了牽連。然後貝州王則之叛,有人說他之前捉到邪教人物又放了,又被人首告曾經受贓。最後禦史按核,這些事情都查無實據,還是奪職貶官,幾乎一擼到底。

 這種人物,杜中宵猜不透,摸不清,只能以禮相待。職跟官不同,奪職一擼到底,一旦恢復,張昷之很可能繼續做他的待製,這種人是得罪不得的。

 蘇舜欽是慶歷新政失敗的導火索,被削職為民數年,今年才剛剛起複。先是湖州長史的散官,有了官身。蘇家是大族,蘇舜欽又是此時詩壇領袖,得了勾當公事的實職,算是重新開始。

 來了兩個被貶的罪官,杜中宵也摸不清朝廷的意思,以後只能把心思全用在公事上。

 行禮畢,張昷之道:“此次我們從開封府坐火車到襄州來,沒想到一日夜即到,著實方便太多。想當初我到廣東路為漕使,也曾走到這段路,要十數日,哪裡比得現在。”

 杜中宵道:“適才我與劉鈐轄也在議論此事。以後火車通行天下,我們這些遊宦的人,都能受些好處。到邊路任職,最怕的就是路上奔波,以後有車坐了,就方便了。”

 蘇舜欽數年不見,杜中宵都不敢認他了。不過四十歲剛出頭的年紀,就已經白發蒼蒼,好似一個老人,滿面皺紋。與杜中宵見禮,一時不知該說什麽,無語凝噎。

 又等不多時,楊畋帶了手下兩位都監,楊文廣和趙滋前來。

 楊畋是楊崇勳之曾孫,進士出身,在荊湖南路提刑任上專治盜賊,平了傜人叛亂。因部將戰死,降為太平州知州。後來叛亂再起,改為武職,任荊湖南路鈐轄。平叛之後,因為身染瘴疾,要求恢復自己的文職,到內地州縣為官。朝廷把他調回了內地,但卻沒有轉換文資,而是來做營田廂軍的鈐轄。

 楊文廣和趙滋都是因為平定京西路張海之亂立功,才被提了起來。那時趙滋是楊文廣的上司,後來去京東路任都大巡檢,得富弼賞識,超擢為供備庫副使。楊文廣則在平定張海之亂後,得到了范仲淹的賞識,被帶去了西北任職,後又隨著到了鄧州。此次來做都監,一是范仲淹舉薦,再一個是因為鈐轄楊畋染病在身,讓楊文廣前來照顧。

 楊畋的曾祖父楊崇勳,不是那個出身真宗藩邸,得到劉太后賞識的重臣,而是太宗時名將楊業的弟弟,麟州藩鎮之主。從家族來論,楊文廣是楊畋的堂侄。

 武將跟文臣不同,不需要避嫌,還經常讓子弟跟在身邊。一是可靠,二是便於指揮,長盛不衰的就是將門。後世名播天下的楊家將,此時真正有地位的是楊畋,楊文廣才剛剛露出頭角而已。

 杜中宵看著楊文廣,年紀已過半百,與其叔父年齡相差不大,滿面滄桑,有些說不出的感覺。記得看楊家將的故事,隨狄青南征的時候,楊文廣還是白袍小將,哪裡想到真實的歷史上,他不等儂智高起事就是一個老人了呢。如此年紀,作為侄子來照顧差不多年歲的叔父,將門為了延續家族也不容易。

 見禮畢,杜中宵道:“我在後衙備了酒筵,為諸位接風。”說完,當先而行,帶眾人進了衙門。

 分賓主落座,杜中宵道:“自蘇子容到鐵監任職,營田務一直欠缺人手。你們來了,很多事情就好辦了。初到京西路營田,唐州的時候,其實是化兵為民,一兩年便可交予地方。隨、襄、鄧三州不同,民戶太過稀少,還是以軍屯為便。這幾個月我一直想操練人馬,奈何沒有宿將相幫,一直不得其法。兩位鈐轄到了,就不同了。今年秋冬,我們便開抬揀汰人員,進行操練。”

 楊畋拱手:“我在荊湖路的時候,就聽說提舉新製了火槍火炮,甚是犀利。在河東路,敗了契丹奪了唐龍鎮,後又轟破貝州城門。只是可惜一直無緣得見,不知到底是個什麽樣子。此次到京西路,也是學一學火槍火炮到底是何物事,如此厲害。”

 杜中宵笑道:“鈐轄有此意最好。營田務的廂軍,依我籌劃,是以火槍和火炮為主,騎兵為輔,與其他軍隊不同。我們有鐵監支持,有營田務錢糧,諸般不缺,做此事最為便利。”

 劉幾道:“我在陝西路,也聽到火炮厲害。經略司籌劃,在要害的城寨要用火炮。只是火炮一是鑄造不易,價錢昂貴,再一個極為沉重,運輸艱難,陝西路只有延州裝了幾門。曾經見過他們放炮,一炮出去土石俱為齏粉,著實厲害。此物以後必然大行於世,行軍打仗與以前不同。”

 杜中宵道:“其實並沒有那麽厲害。火熗火炮終究是兵器,要想打勝仗,還要靠軍隊強軍猛將。天時不早,酒菜上來,我們且飲一杯酒!”

 說完,舉杯與眾人飲了一杯。

 這一帶湖沼眾多,水產像不要錢一樣。就在營田務附近的小湖裡面,一網下去,就能撈出一兩百斤魚來。聽說漢陽軍那裡,幾斤的魚都沒有人要,動輒幾十斤大魚。

 杜中宵還想著,火車通了,今年冬天多捕些魚,賣到開封府去,不知有沒有利潤。

 今天席面上,魚就有幾種。清蒸的鱖魚,紅燒的青魚,還有蝦蟹之類,應有盡有。

 杜中宵請大家食用,道:“營田務到這裡不久,田地開了還沒下種,沒有什麽產出。今日請位簡陋了些,莫要嫌棄。來年春天耕田下種,以後繁華了,會應有盡有。”

 張昷之道:“提舉客氣了。我從襄州來,一路看到了,人口稀少,大多是營田務的營盤。今年沒有耕種,全靠其他州軍接濟,營田務諸般不易。今日足夠豐盛,我等心領。”

 杜中宵對張昷之笑道:“主事,不瞞你們,自我在河東路火山軍任職的時候,治下多是錢糧豐廣之地,向來不缺錢。後來到京西路營田,迅速就有了產出。更不要說,後來鐵監建起來,現錢不缺,屬下一向手中不缺錢。棗陽這裡,實在太過荒涼,現在沒有種田,隨著我的人都吃了苦頭。但願來年春開,等到開田有了收成,還似從前樣子。事情做得好,吃得好,錢糧到手多。不然,我可是不習慣。”

 眾人聽了,一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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