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都曰盛京,其北曰吉林,又北曰黑龍江,是為東三省,1860年簽訂的《中俄北京條約》,沙俄侵佔烏蘇裡江以東地區,基本奠定了如今的東三省版圖。
1820年,東北三個省級將軍轄地(黑龍江、吉林、盛京)范圍包括當代中國黑龍江省(不含大慶市)、吉林省(不含松原市西部、白城市)、遼寧省(不含阜新市南部、朝陽市)、內蒙古自治區呼倫貝爾市和外東北。
簡單地來說,東三省,在1907年之前,與其他省份不同,沒有設巡撫與總督一職,分別由黑龍江將軍、吉林將軍、盛京將軍擔任地方的最高軍政長官。
黑龍江與沙俄相接壤,遼寧則是與朝鮮交界,案上的兩封公文分別是黑龍江將軍豐紳與盛京將軍瑞聯采用軍站最高等級’六百裡加急‘傳送而來。
要知道清代驛站制度更加完備,全國驛、站、塘、台計為1785處,驛道四通八達,從京師通到各邊遠地區。
清代驛站管理嚴密,由兵部負責,京師設皇華驛,各省腹地及盛京地區設驛,軍報所設為站。
凡是通過驛站發遞的,都要分緩件、急件。奏折、文書、軍報的驛遞均有規定,對軍站的利用限制很嚴,往往是軍機處發往西北兩路將軍、大臣的加急信函及返回文件,均由軍站傳遞。
其他的一般由驛站傳遞,而督、撫尋常文書則由塘鋪遞送,不能用馬遞。軍機處文件,往往在公文上注明“馬上飛遞”字樣,規定每天300裡,如遇緊急情況,可每天400裡、500裡,最快達600裡。
王公公能夠從公文封面看出來事情的輕重緩急,當下也沒有詢問什麽,直接在前面帶路。
楊波現在是衛戍區第三旅的旅長,一直在處理關於步軍營裁撤的事宜,此時正在三號基地的指揮室,與部下商討著該采用什麽樣的方法將裁撤掉的那群八旗子弟弄到礦場去。
“報告旅長,皇上有急事找你,正在會議室等您過去。”通信員跑入指揮室,報告道。
“你們,繼續在研究下一步的行動,在這裡等我過來。”楊波沒有任何猶豫,迅速安排了工作,一路小跑到基地的會議室。
而在會議室內,同治已經將關於清朝與周邊國家的地圖掛於牆面上,身前擺著一張方桌,雙手撐在上面,望著地圖陷入了沉思。
“皇上,末將來了。”楊波敲了敲門,隨後推門而入,走到同治的身後,輕聲道。
“你先看一下桌子上面的公文,說一下你的看法。”同治沒有回頭,依舊看著地圖,似乎想要找出某種關聯。
至於為什麽叫楊波,而不是陳桂芳或者是鐵三等手下能臣乾將,主要是他們幾個人擅長於打仗,而楊波適合於在背後運籌帷幄,眼界與目光都有所不同,更具備大局觀,有時候同治自己不明白的事情,楊波會一言驚醒他。
楊波將目光投向同治身前的兩份公文,走上前拿起,迅速瀏覽起來。
三分鍾後,楊波將公文放下,走到同治的身邊,同樣是看著那副地圖,而後再次打開公文,在思考著什麽,一言不發。
同治側過身子,看了一眼楊波,開口道:“朕當初讓鄭永浩繼續留任天津知府的用意,你是知道的吧。”
楊波點點頭,對於這件事,他們幾個核心的都非常清楚:“難道有新的情況?“。
“就在今日,鄭永浩來到京城,告訴朕一件事情,日本方面原本猶豫不決,
近日突然就同意出兵天津,但是數量不多,反而拿出白銀,讓鄭永浩招些人馬,要求只是在京城以及周邊地帶製造一些混亂。“ 同治將鄭永浩的話的意思原封不動傳達到楊波的耳中,沒再說話,會議室一下子陷入寂靜。
楊波回味著同治剛才的話,又反覆看著手中的公文,比對著牆上的地圖。同治站在一旁, 也沒有打擾。
“皇上,好像有些不對勁。”半晌,楊波才發出一句話:“但是又不敢太確定。”
“你說說看,哪裡不對勁?”同治感覺眼前一亮,應該是與自己想到了一塊去了。
“皇上,盛京將軍傳過來的公文說道,朝鮮方面似乎最近正在大規模招兵,但是並沒有向中方做通報,根據推測,應該是為了防禦,極有可能是應對來自日本方向海上的進攻。”楊波說完又將另外一封公文打開:“而這一封,則是來自黑龍江將軍,大致的內容是沙俄突然在中俄邊境大量增兵,並且攜帶不少的重型裝備,對邊境上面虎視眈眈,看起來隨時可能爆發大規模的衝突。”
“本來這是兩起偶然事件,但從日本突然對鄭永浩的的命令來看,兩者似乎是有一些關聯的。”說完,楊波徑直走到地圖前,在地圖上的中俄交界處與中朝交界處用紅筆畫了個圈。
“朕也考慮到這些,但是還無法確定。”同治雙手抱胸點點頭:“那根據你的判斷,朝鮮的招兵與日本還有沙俄的增兵,到底有沒有聯系呢?”
“皇上,臣不敢確定,現在還需要證實一下。”楊波思忖片刻,開口道:“皇上,鄭永浩現在返回了嗎?”
“沒有,朕把他也一同帶過來了。”同治問道:“叫他有什麽事嗎?”
“皇上,事關重大,咱們先前的都是屬於猜測,如果沒有確定的消息,勢必影響到後續的行動,所以我們必須要得到證實,而關鍵,就在鄭永浩的身上!”楊波緩緩點了點頭,表情也是非常地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