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操這個聯盟討董的發起人都離開了,諸侯一下慌了手腳,都看向了袁紹:“盟主,今曹孟德和孫文台都已經帶兵離開,董卓又燒了洛陽,移都長安,如此情況下,我等該如何?”
還沒等袁紹開口,一旁看完好戲的武安國也懶得再陪這些人玩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你們討論,就不必算上我武安國了。你們袁氏到底想幹什麽,曹孟德剛剛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既如此,本侯也就不陪你們玩了,我交州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呢。”說完,也不等袁紹等人反應過來,就自顧自的返回了營寨,帶著早已準備好的兵士們往南陽郡而去。
他們來會盟之前所乘坐的船隻戰艦都存放在南陽郡的宛縣,如今袁術當了南陽太守,他還真怕對方扣了他的船隻,所以他一定要在袁術返回南陽之前先一步取到船。
好在他的擔心都是多余的,五天之後,當他們趕到宛縣的時候,他們的船還好好的停駐在岸邊。對於他們的登船,當地官府也沒有絲毫的阻攔。
“將軍,前方有船隻交戰,我們該當如何?”一日之後,武安國他們的船隻剛剛進入襄陽四十裡以內,就聽見喊殺聲傳來。
聞言,武安國和劉巴趕緊來到船頭,遠遠眺望,果見不遠處的水面上有船隻來往交戰,不時的,還有屍體從武安國他們的船邊飄過。“能確定交戰雙方是誰嗎?”武安國對著遠方眺望了一番,然後對旗杆上瞭望的士卒問道。
“將軍,看不太清,但雙方的旗幟似乎是孫和劉二字。”攀在旗杆上的士卒觀察了一番後,不確定的答道。
武安國點點頭,心裡大概有數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交戰雙方應該是先他一步返回的孫堅和得到袁紹報信,前來截擊、索要玉璽的劉表了。“我知道了,命令士卒們不必理會,我們避開他們,接著上路。”對於這兩人,武安國都是不想理會,孫堅私藏玉璽,如果自己和他太過親近的話,搞不好就會搭上一個心懷不軌的罪名。至於劉表,自己還站著人家桂陽、零陵二郡呢,而且在得到董卓的禮物後,武安國更是把長沙和武陵也劃入了自己麾下,未來和對方交惡那是必然的,所以也不必搞那虛情假意的了。
“將軍,孫和劉,交戰的雙方莫不是孫文台和劉荊州?我們真的不要去勸一勸嗎?”一旁的劉巴卻是不知道武安國的打算,疑惑的開口問道。
武安國搖搖頭:“被袁氏兄弟指證私藏傳國玉璽,這孫堅解釋都沒解釋就帶著軍隊慌忙離開聯軍,擺明了是心裡有鬼。劉荊州是劉氏宗親,攔住孫堅估計也是為了玉璽之事。雙方都是為了自家的東西而交戰,這種事我們還是別參與了,不然搞不好就會落個心懷不軌的名聲。”
“將軍此話也對,如此之事,我們還是不要參與了。”仔細的想了想,劉巴點頭讚同道。
“此次聯軍討董,先生可曾意識到這天下的變化嗎?”
十八路諸侯討董之後,就是真正的東漢亂世了,所以武安國覺得有必要讓自己麾下的文武意識到如今的時局,然後改改他們對於自己的稱呼了。
“變化?屬下不知,還請將軍不吝賜教···。”聞言,劉巴不禁一愣,然後開口問道。
武安國微微笑了笑:“此次聯軍討董,雖然是有聖旨,且是以鏟除董賊、匡扶漢室為目標,但到底,還是以臣伐君,這對於大漢的威嚴,絕對是巨大的打擊。再加上此次董卓肆意妄為,
燒毀了洛陽。劫掠天子百姓遷都長安,更是對大漢的威嚴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現今董卓挾天子以令諸侯,但是除了司隸和涼州,估計天下人沒人會聽他的話。在加上之前袁氏的那番表現,先生不也是親眼看到了嗎?分明是有謀逆之心久矣。所以以我看來,這今後天下的格局,當如春秋戰國之時,大家明面上迎奉周天子,暗地裡卻是互相攻伐,增強自己的實力。如此亂世,不知先生可願真心助我鏟除逆賊、複興大漢?” “當然,屬下願意全力效忠主公,為主公出謀劃策,補漏拾遺。”武安國的話都說的這麽明顯了,劉巴當然知道武安國想要的是什麽。所以稍一猶豫後,他就果斷的更換了對武安國的稱呼。
“如此,多謝先生的信任了。”武安國點點頭,笑著叫彎腰行了的劉巴扶了起來。
對於劉巴的效忠,武安國其實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大家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了,互相都知道對方的性格。再加上劉巴在武安國麾下任職這麽久了,早已被打上了武安國一系的標志。所以,武安國才敢這麽明著、直接的讓對方向自己效忠。
劉巴之後,武安國又召見了於糜和樊能。想要得到這兩位的效忠,那就更簡單了。畢竟他們都是武安國一手提拔起來的,富貴榮華都是武安國所賜。即使武安國不提,他們在心裡也早已經視武安國為主。
搞定了這三人,武安國一行人就加速反了交州。而對於武安國的船隊,不論是孫堅還是劉表,果然都沒敢派人前來打擾。畢竟他們都清楚他們目前的第一對手是誰,對於兵精糧足的交州,他們都是不敢貿然招惹。
就這樣一路風平浪靜的行駛了十天,武安國等人就返回了廣信。“我等拜見主公。”早已知曉天下變化的程昱早已將交州數得上名號的文臣武將都召集了起來。
剛剛下船的武安國直接被這一聲整齊劃一的“主公”給嚇了一跳,仔細看了一下,發現竟然他屬下所有的官員都到了。再得到程昱的眼神示意後,武安國就清楚了。定是他在自己之前已經和他麾下的官員們交流過了,所以大家才會如此整齊的來廣信迎接他,並且都改變了稱呼。強壓下心底的興奮,武安國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道:“諸位如此稱呼,本官怎麽敢當?”
早已商量好的程秉站了出來道:“當今天下,漢室頹危,逆賊董卓篡政,諸侯各自為政。如果我們真的想鏟除叛逆,中興漢室,就必須把全交州的力量都集合在一起。為了大漢天下,為了黎民百姓,主公就請多擔待一些吧。”
聞言,武安國讚賞的看了看程秉。要不說人家是文化人,看看這話說的,簡直是讓武安國心花怒放。略微的推脫了一番後,武安國就迫不及待的答應了下來:“既然諸位如此看重與國,那麽在下必定竭盡全力,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和中興漢室而努力。”
確定了雙方的名分之後,武安國當即就帶著已經向自己效忠的文武返回了廣信城中的將軍府。“程先生,親給我們說說現今的天下局勢如何,大家也好商量商量今後該如何做。”進入大堂,大家分文武落座之後,武安國對左側之首的程昱道。
“遵命,主公。”程昱點點頭,讓兩名軍士拿了一副大漢疆域圖進來,然後指著地圖道:“主公離開洛陽之後,不過幾日,討董聯盟便已解散。現今天下,是董卓挾製天子百官佔領了司隸、涼州。聯盟解散後,劉表以孫堅私藏傳國玉璽為名,與襄陽截擊孫堅,可惜被孫堅突破封鎖返回了長沙, 如今兩家還在交戰之中。另外,兗州刺史劉岱以向東郡太守橋瑁借糧為名,攻伐其部,殺死橋瑁,盡收其軍。還有就是公孫瓚與袁紹共謀韓馥的冀州,要平分其地,如今估計已經開始交戰了。”
聽到這裡,武安國忍不住出言打斷道:“公孫瓚和袁紹平分韓馥的冀州,我們是怎麽得到這個消息的?”
毛玠從座位上站起來回到:“稟主公,此消息是公孫瓚親自告訴我們的。為了攻打冀州,他要求和我們多交易一些糧食,說等他一回到北平,便開始發兵進攻冀州。”
“可是他上面不還是有一個幽州刺史劉虞嗎?他能答應出兵冀州嗎?”坐在右手第一位的董平也忍不住開口提問道。
毛玠點點頭:“雖然這劉虞名為幽州刺史,但實際上他對公孫瓚的約束力根本沒有,兩人因為對待外族的關系,意見不和已經很久了。”
武安國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茬子,然後開口道:“如果我說這袁紹只是在利用公孫瓚幫他奪去冀州,根本絲毫都沒有要和他平分冀州的意思,你說公孫瓚會信嗎?”
聞言,程昱不禁皺了皺眉頭:“主公是從何處得到這個消息?”
“這個啊,是我在洛陽時,從偶然截得的一封迷信上知道的。寫信的人是袁紹手下謀士許攸,言袁紹軍中軍糧不足,總向韓馥借也不是回事,不如取而代之。然後就獻上了假意約公孫瓚平分冀州,然後再讓韓馥邀請袁紹出兵抵抗公孫瓚,如此一來便可借機卻而代之。”武安國一扼,然後隨口編了個謊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