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嘿、哦···。”隨著少女的話音,關頭上立刻出現了無數人,這些人揮舞著手中的刀槍,向著關下的武安國等人耀武揚威的叫喊著。
武安國來到船頭,盯著關上的少女高聲問道:“爾等何人,姑娘剛剛的那番話又是什麽意思?”
那頭插羽毛的少女也轉頭看著武安國道:“這位想必就是新任交州刺史,大漢朝的武安侯,平南將軍武安國了吧。本公主也算是將軍的故人,南越國公主,大首領趙英奇,這個名字將軍想必聽說過吧。”
“南越國公主,趙英奇?”武安國仔細看了看關上那年似二八的少女,他前幾日才剛和王牧、鞠義談論過這個神秘的少女,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武安國就見到真人了。不過此刻對方非但悄無聲息的攻佔了湘關,更是緊閉水門,阻斷了他們返回交州的道路。對方如此做法,明顯是來者不善啊。
所以武安國自然沒有什麽好語氣:“南越國公主,據在下所知,幾百年前,這南越國就已被我朝武帝陛下所滅,不知姑娘當的是何人的公主,難道是鬼嗎?至於故人之說,在下可不敢當,本侯還想長命百歲,多活個幾年呢,實在是沒有福分當姑娘你的故人···。”
“你,牙尖嘴利的小子,本公主是大秦戰將趙佗的後人。聽聞你的祖上亦是大秦戰神武安君白起,如此情況,本公主屈尊紆貴和你稱故人,很過分嗎?”聽了武安國的嘲諷,自稱是南越公主的趙英奇跳著腳叫道。
武安國搖了搖,不屑的道:“還是那句話,不論是前秦,還是南越國,都以消失在歷史中。現在神州大地上,活著的就只有漢人。其他姑娘所謂的秦人、南越人,都是已經死了幾百年的鬼魂罷了,本侯可沒有興趣和一個鬼魂做故人。”
“什麽,你竟敢說本公主是鬼魂,來人啊,給本公主射死這個狂妄之徒,射死他,射死他···。”關上的趙英奇氣得是美目圓瞪,拉著一旁的弓弩手就要求他們射死武安國。
“好了公主,不要鬧···。”正當那些弓弩手無所適從的時候,還好一個老者製止了趙英奇。“老朽駱南,見過侯爺。”安撫好了趙英奇,老者隨即走到城牆邊上,對著戰艦上的武安國自我介紹道。
武安國皺了皺眉頭,駱隻一性極其罕見,自他穿越以來,就隻遇到過陳國相駱俊一人性此性。而且據駱俊自我介紹,他父母就是交州出身,不過他還未出生,其父母便已移居至會稽郡烏傷,於是武安國便試探著問道:“老先生也姓駱,不知可否認識陳國相駱俊駱大人?”
老者點點頭:“駱俊之父為我父兄弟,論輩分他應當是我族弟。”
武安國點點頭,隨即又問道:“既如此,老先生又怎可暗奪我朝廷關隘,如今又阻擋本侯歸路,此舉無異與謀逆造反,先生就不怕連累遠在豫州的駱大人嗎?”
駱南擺擺手:“自他父母離開交州那一刻,他就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侯爺也不必用此事威脅老朽。我們此次來,只是想要請侯爺過來一敘而已。”
“一敘?有你們這樣請人的嗎?更何況,你們不會以為這一道小小的湘關就能擋住本侯吧。”聽駱南這麽說,武安國哂笑道。
“擋不住是嗎?那你有本事衝過來試試?”原本被摁下的公主殿下又不知從何處冒出頭來挑釁道。
“試試,本將自從軍以來,堅城險關不知道攻下來多少,你們真的認為這一道年久失修的水關能夠擋得住我?更何況了,
交州雖然地勢險要,但是你們就不會真的以為封鎖了這條水路,本侯就回不了交州了吧。”武安國瞥了一眼叫囂的趙英奇,不屑的道。 “好了好了,侯爺,我們此行真的只是想要親自和侯爺私下談談而已。只要侯爺願意和我們上來一敘,我們承諾,不但會打開水門,而且還會將這座水關和關內原有的士兵安然無恙的奉還。”看到自己公主又跑出來挑釁,駱南趕忙開口解釋道。
“放肆,我家將軍是堂堂的平南將軍、交州牧、大漢的武安侯,你們一群逆賊憑什麽要我家將軍孤身進你們的賊窩?”駱南的話音剛落,鞠義就忍不住呵斥道。
“憑什麽?我家公主在此承諾,只要我們這次交談能夠達成統一,交州境內的所有南越人都願意下山,聽從州牧大人的安排。”駱南盯著武安國一臉認真的道。
鞠義還想說話,卻被武安國伸手製止:“此言當真?”武安國盯著趙英奇和駱南問道。
“當然,我們都當著這麽多的族人面前保證了,哪裡能夠反悔?我說你一個大男人,來就來,不來就不來,怎麽那麽婆婆媽媽的。”對於武安國的疑問,趙英奇不耐的答道。
“將軍,不可啊。”一旁的王牧對著武安國搖搖頭道。
武安國卻是有些意動,指著城頭上的那些南越人道:“我道覺得他們是說的真的,你看城上的那些南越人,雖然個個全副武裝,但卻是刀劍都未出鞘,箭矢也未上弦,分明就沒有和我們作戰的想法。再者說,我們如今的形式已經是和整個士族對立,如果不能迅速平定交州內部的話,我們就根本沒有和敵人對抗的資本。如今這夥南越人主動找上門來,當真是天賜的良機。”
“可是將軍,凡事都有萬一,如果您猜錯了怎麽辦?”見武安國似乎主意已定,鞠義不禁有些焦急的道。
武安國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了:“如果有意外,你們就立刻發兵攻打水關,同時派人通知程昱,要他出兵和你們裡外夾擊。就算他們抓住本侯,我諒他們也不敢傷我。”說著,武安國就讓士卒給自己安排了一艘小舟,帶著幾個軍士來到了水關之下。
“好,不愧是武安侯的後人,請將軍乘著這個籃子上來吧。”看到武安國竟然真的孤身來到了關下,駱南忍不住開口讚歎道。同時,他還讓人從城頭放了一個吊籃下去。很顯然,是想要武安國乘著吊籃上來。
“哼···。”武安國輕哼一聲,雙手抓住了吊繩,還未等城上的南越人反應過來,就已經雙手攀著吊繩,雙腳蹬著城牆“踏踏踏”的登上了城頭。
“哇喔···。”看到武安國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不但是周圍的南越人吃了一驚,就是剛剛一直挑釁的南越公主也是一直捂著小嘴,不可置信的看著武安國。“聽聞將軍武功蓋世,無人可敵,今日一見,當真是非同一般。”駱南也是忍不住再次開口讚道。
“好了,不必說這些虛的假的,你們不是要和本侯談嗎?現在本侯來了,你們要談什麽?”武安國站在城垛之上,自上而下的俯視著這群南越人道。
駱南搖搖頭:“將軍不要急,我們先到城門樓中再細談吧。”說著,就對著武安國作了個請的手勢。
武安國瞥了對方一眼,然後就一眼不發的從城垛之上跳了下來,自顧自的走進了不遠處的城門樓。駱南和趙英奇對視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好了,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吧。”進了屋,武安國當仁不讓的坐到了主位之上,然後看著緊隨而入的兩人問道。
看著主位上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武安國,趙英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也自顧自的到一旁的客位上跪坐了下來。而駱南則是暗自苦笑了一聲,他已經預測到,今天的這次交談,恐怕是不那麽容易達成他們預想中的目的了。不過雖然有這種預感, 駱南還是開口道:“聽聞漢朝的皇帝已經任命將軍為交州牧,全權處理交州之事了?”
武安國點點頭,諷刺的道:“沒看出來嘛,你們這群山老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嘛。”
“你···。”聞言,趙英奇立刻想要開口反駁,卻被駱南以眼神製止。“那不知州牧大人打算如何對待我們這群南越人呢?”製止了趙英奇後,駱南又開口問道。
武安國沒有絲毫的遲疑:“當然是仿膠東三郡例,全部下山入籍。”
“嗯,這點我們倒不是不能接受。”駱南點點頭,表示這點倒是可以接受。
這下倒是輪到武安國意外了:“你們這群山耗子居然願意主動下山,這可真是件怪事啊。”
這下趙英奇再也忍耐不住,拍著桌子,憤怒的道:“你說什麽?誰是山耗子,你是不是想死,信不信我現在立刻叫人進來,把你砍成肉泥?”
對於對方的威脅,武安國好似完全不放在心上,漫不經心的道:“誰一天躲在山裡,我說的就是誰嘍?至於把握砍成肉泥?也行,只要姑娘你不介意你那百萬族人和我一起做肉泥就行。”
“你···。”對於武安國的威脅,趙英奇雖然憤怒異常,卻是絲毫沒有辦法。
“好了。”駱南再次製止了憤怒的趙英奇,然後對武安國道:“對於州牧要求的下山、入籍,我們沒有異議,甚至還願意主動配合。不過我們同樣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大人要將我們這些南越人集中於一起,並且這些郡縣的官員也要我們南越人出任,我們要求越人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