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大酒樓,此時距離掌櫃的和羽鳳離開也不過幾分鍾,就在此回來了。
“小人李氏李如風,見過天王!”李如風比誰都利索,搶先下跪拜倒。
陳一凡看向羽鳳,雖然已經通過李如風的心理活動知道了他是誰,可這一趟,不是讓他們去找鴻運大酒樓的老板嗎?
怎麽把這城主也帶來了?
羽鳳連忙解釋道:“我們過去的時候,江家家主正在與李如風喝茶,李如風得知自己兒子得罪了您,說什麽也要壓著他來請罪。”
“他兒子?”陳一凡問道,看向被李如風強製壓跪下的年輕人。
不認識啊!
他什麽時候得罪自己了?
“王上,剛剛這冬雪包間,就是李公子讓出來的。”羽鳳見狀,接著解釋道。
“謔,原來是這樣!”陳一凡微微點頭,“那倒沒什麽得罪的,倒是我,得罪了你們啊!”
陳一凡能夠感受到,此時整個包間中,內心情緒最強烈的不是別人,就是這位李公子。
那什麽情緒?當然是怒不可遏,在心裡咒罵自己了!
只不過,李如風不愧是李家的人,做事比較謹慎,早就讓他兒子再憤怒,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其他人面前,這事兒辦得簡直沒毛病,夠狠。
但在陳一凡面前,卻有些無用,因為他可以直接看到這小子心裡想什麽。
情緒這麽強烈,想些什麽,都更清楚了。
此時,李如風聽到陳一凡的話,不由一驚,連忙陪笑說道:“沒有!沒有!是犬子有眼無珠,冒犯了天王!”
“他倒冒犯不著我!只是看著很不服氣啊!”陳一凡笑道。
李如風很果斷的按著他兒子的腦袋上地上嗑,那是嗑出了響來,甚至,嗑出了血來。
“服氣!怎麽會不服氣呢?”李如風笑道。
陳一凡原本只是覺得有意思,調侃幾句,沒想到李如風這老子當得是真狠。
要不是陳一凡知道那是他兒子,恐怕得以為那是他仇人呢!
這是往死裡整啊!
“停停停!行了,我也沒說追究,起來吧!”
陳一凡連忙喝止了他,說道。
畢竟,他也確實是讓人家讓了位置,心裡有些不高興,那是理所應當的。
他要是高高興興讓了,陳一凡恐怕還得以為他不是別有所圖,就是腦子有問題。
“行了,你倆先站在一邊,冷靜冷靜!”
陳一凡擺手道。
“哎!”李如風點頭,不再多說。
那鴻運大酒樓的掌櫃是來找江未名的,顯然陳一凡找江未名才是正事兒,他也沒這麽沒眼力勁兒。
“你這酒樓,是萬界城最好的酒樓?”
陳一凡對江未名問道。
而此時的江未名,在看到李如風的那一頓操作後,簡直就是驚呆了,此時呆呆愣愣的,也不知道回答。
直到他那掌櫃的推了他一把,這江未名才回過神兒來。
說起酒樓的事兒,又有些自得道:“那是當然!”
“這萬界城裡,我們鴻運酒樓敢說第二,那就沒人敢說第一。”
誰不知道,鴻運大酒樓就是他們江家崛起之機。
當初,江家出了個天才人物,而就是這個天才人物,娶了萬界大酒樓老板的女兒,為江家積累了一批原始資金。
後來又逐步蠶食萬界大酒樓,將萬界大酒樓化為己有,這才開拓了江家崛起的局面。
“可你這第一的酒樓,水平未免太低,還不如街邊的蒼蠅館子!”打斷了江未名,冷聲道。
江未名臉色變了變:“我鴻運大酒樓的菜品,那自然是天下無雙,是你不會吃!”
江未名從來不肯承認,自家的菜難吃,也靠著這不好吃,就是你不會吃的借口,以及江家研究出的一套品餐禮儀,將鴻運大酒樓打造成了如今萬界城最好的酒樓。
除了借助前身萬界大酒樓的名聲之外,就靠著這“品餐禮儀”帶來的“逼格”,屹立第一的位置不倒。
畢竟,多的是人願意為了面子買單。
鴻運大酒樓,吃的就不是菜,而是逼格兒,而是面子,而是身份。
江家將鴻運大酒樓營造成,你來我這兒吃飯,你的身份就高貴這種表面印象。
至於這高貴不高貴的體現,很大一部分就在那“品餐禮儀”之上。
什麽東西怎麽吃,才是正確的,就是鴻運大酒樓傳出的“品餐禮儀”說了算。
那種我會你不會,我高貴,你低賤的感覺,為鴻運大酒樓吸引來了不少的顧客。
再加上鴻運大酒樓勢力極大,確實能弄來一般酒樓弄不來的珍貴食材,更塑造了這種高貴的逼格,讓自己與普通酒樓區分開來。
也使得這菜品一般般的酒樓,竟以同行第一的位置,稱霸上萬年。
如今,鴻運大酒樓就是這個世界的行業標準。
你竟然敢說不好吃,那肯定是你不會吃!
只可惜,這套理論,被用到了陳一凡面前,就注定碰壁!
“呵呵!我不會吃?”聽到江未名這荒謬的言論,陳一凡不由得氣笑了,拍著手鼓掌道。
“有趣!有趣啊!”
“往日都是聽說廚師不會做,到了你這裡,反倒是食客不會吃了!”
“來人,給江老板,上點兒好吃的!”陳一凡冷笑一聲道。
羽鳳見狀,看向掌櫃的:“去!讓你們的廚師送點兒“好吃的”來!”
那掌櫃的也不傻,自然知道陳一凡說的這好吃的,可不是真好吃的。
當即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鴻運大酒樓的廚房,掌櫃的急匆匆過來,將所有廚師召集了起來。
“你們!全都給我想,世上最難吃的是什麽?給我做一道菜,一定要最最最難吃!”
“快!快!快!全都給我動起來!”掌櫃的大聲吆喝道。
廚師們一臉懵逼的望著他。
最難吃的?還有這種要求?
他們廚師不都是做好吃的嗎?這難吃的東西,做出來幹什麽?
“還愣著幹什麽?快去!哎,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掌櫃的急道。
說完,就匆匆回去複命了。
廚師們身後,一個穿著褐衣的小工見狀,也跟著掌櫃的後面悄悄溜了出來,向店裡的店小二打聽起來。
掌櫃的幹嘛讓他們做難吃的,這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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