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畜生如此括燥?”陳一凡只是冷冷瞥了那得道彪“仙”一眼。
說是仙,也不過就是人間的說辭,實力到了,飛不得上界,留作人間妖仙罷了。
“砰!你……”那彪頓時化了原形,掀翻了桌子,怒視陳一凡。
“我當什麽仙會,島主,你家仙會就是這麽開的?”
“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在會上囂張放肆?”陳一凡看向蓬萊島主道。
“兩位道友稍安勿躁,有話好好說嘛,咱們苦修至今不容易……”蓬萊島主實在讓陳一凡腦殼疼,這家夥分明是想和稀泥,作和事佬啊!
敖泠鳶此時回過神兒來,也拽了拽陳一凡的袖子。
她一下都沒反應過來,這小子也太剛了,怎麽說這也是眾仙聚會,其中不止彪一個妖仙,他這一口一個畜生的,恐怕得罪了不少人。
陳一凡只是一個人間修士而已,得罪這麽多妖仙,敖泠鳶有些擔憂他的安危。
顯然,這妮子並沒有真正意識到陳一凡的實力有多強大。
就算上次唐門救她,她所看到的唐門弟子,與這些地仙、人仙、妖仙比起來,也差得遠了,所以陳一凡才能在唐門“為所欲為”。
“我沒關系,你幹嘛這麽生氣,會惹麻煩的。”敖泠鳶低聲對陳一凡說道。
作為一隻龍,這氣,她受不得,自己自然會找回場子,誰知道,陳一凡好像比她自己還生氣。
“小子,你好大威風,不請自來,還敢在仙會上大放厥詞!”彪走出會場坐席,悶聲悶氣道,雙目竟有些赤紅的光芒。
“正好彪爺我好久沒吃個飽飯了,正好拿你填個肚子!”彪怒喝一聲,向著陳一凡撲了過來。
“吼!”
“嗷!”
兩聲震徹耳膜的咆哮,彪化作一道棕紅色的殘影,向著陳一凡撲了過來。
但還沒有撲到陳一凡面前,就被化作龍身的敖泠鳶“吼”了回去。
威武不凡的白龍與渾身氣勢凶狠殘暴的彪仙在場中對峙,其余眾仙瞥了眼陳一凡,看了眼敖泠鳶,撫著胡須看起好戲來。
特別是那些妖仙,就像敖泠鳶說的,恨不得找著個機會落井下石。
畜生二字,深深刺痛了他們的心。
這是對他們最嚴重的辱罵!
只有陳一凡,他很無奈啊!
鴛兒,我真的不用你保護,你擋著我教訓他了!
陳一凡嘴角掛著無奈的苦笑,垂在身旁的手,散去了剛剛凝聚起的龐大法力。
雖然從某種事實上來說,敖泠鳶擋著他教訓這不識好歹的彪仙了。
但莫名的,也有些感覺美滋滋呢!
被保護的感覺不錯,既然鴛兒那麽想玩兒,就不跟她爭了,可得好好感受感受,這被人保護的感覺。
什麽?懦夫才會站在女人身後讓人保護?
拉倒吧!
如果是鴛兒的話,當個小白臉吃軟飯也不錯啊!
他才不管什麽懦夫不懦夫的。
不但不覺得羞恥,反倒還有些美滋滋。
一場精彩的龍虎鬥出現在眼前,陳一凡的目光,隻隨著那威風凜凜的白龍而移動,嘴角噙笑。
區區一隻彪,也敢跟我家鴛兒鬥,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真當我這些年的天才地寶都白送了?
真當我那祖龍傳承潛移默化的教導,都白教了?
這一次輪回當中,敖泠鳶修煉的功法,一開始就是她從祖龍前世身上得來的那一部。
可以說是龍族至高的傳承功法了,比祖龍這一世自己修煉的功法都強。
畢竟,那是一條能夠在鴻蒙界域中獨霸一方的第一龍王。
只不過,那功法太強,陳一凡沒有直接教給她,只是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她。
一旦有所契機,那些傳承記憶,就會在她腦海中覺醒。
陳一凡淡定的看著面前的龍虎鬥,可其他仙人並不淡定,甚至有些緊張得握緊了拳頭。
太激烈了,一龍一虎……不,一彪,從天上打到地下。
雷霆陣陣,狂風四湧,風從虎,雲從龍,風雲既動間,隻隱約可見龍虎的聲音在雲層間閃爍。
“吼!”隨著一聲怒吼,彪龐大的身軀從雲層中砸下,在地面砸出一個大洞,隨之而來的是無數雷霆接連轟擊。
白龍俯衝而來,化作人形,將那企圖起身的彪一腳踩在地上。
眾仙震撼的看著這一幕,不到五分鍾,勝負已分。
這條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幼龍,竟然這般厲害。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從身後響了起來,敖泠鳶扭頭看了過去。
敖泠鳶看到陳一凡的笑容,也不自覺笑了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瞬間從高冷女神變成了鄰家小可愛。
“怎麽樣?我厲害吧?你下次別瞎給我出頭了!”敖泠鳶向著陳一凡走了過來,得意的問道。
身後,還未斷氣的彪眼中閃過怨恨的神色,宛如利刃一般的爪子一爪向著敖泠鳶後心襲來。
陳一凡緊走兩步,趕到敖泠鳶身前,一把抓住了彪的爪子,將它丟了出去。
“厲害!看來我真是多次一舉,下次有人欺負我,你得保護我啊!”
陳一凡臉上的神色絲毫未變,淡笑著說道。
至於那彪,被他一把丟出去之後,便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連最後一口氣,也咽了下去。
敖泠鳶自然有所察覺,回頭看了一眼,神色微動,但還是回過頭來,對陳一凡說道:“那得看你表現了,你就是個麻煩精,真會惹麻煩!”
敖泠鳶抱著胳膊,氣呼呼道。
陳一凡笑了笑,沒有辯解,也不知道誰是小麻煩精。
“……”一眾妖仙一臉無語,你們兩個真是夠了!
“對了,你們剛剛說什麽來著?咱們繼續?”陳一凡看向其余參加仙會的神仙們,問道。
“……”眼看著彪的教訓在前,他們哪還跟說什麽敖泠鳶是坐騎,不配入席的話,紛紛笑呵呵說道:“兩位道友來得甚晚,請坐!請坐!”
如今,彪一死,正好空出兩個座位來。
敖泠鳶走過去坐下,回頭看向陳一凡:“哎?你還幹什麽呢?”
只見陳一凡蹲在彪的屍體邊,手裡拿著一個小刀子。
“虎骨可泡酒,虎皮可做衣服,虎肉……勉勉強強用來吃……”陳一凡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他每說一句,在場眾人臉色黑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