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法術的，那也不一定是妖怪，還有可能是神仙不是?

陳一凡兩人走後，一些挨打暴徒忽然變得十分虔誠，嘴裡念念叨叨著:“自首，我這就去自首。”

“我真是太不應該了，不應該想著去傷害別人！”

“我有罪，我懺悔！求菩薩原諒！”

……

“你們，你們幹什麽去?給我站住！”當大哥發現這些小弟們都有些“魔怔”，竟然嚷嚷著要去自首時，不由得大叫道。

集會的地方還彌散著血腥的氣味，到處滴落著“自己人”的鮮血。

陳一凡與敖泠鳶兩人默默無言，回到大街上。

隨著時間漸晚，熱鬧的大街，也逐漸安靜下來。

敖泠鳶走到一家店的玻璃櫥窗前，忽然不動了，趴在櫥窗上望著商店裡琳琅滿目的商品。

嗯……賣手機的。

因為陳一凡在水晶宮的時候，用手機引誘她，她現在對手機這東西，還是有著強烈執念的。

“想要?”陳一凡不由覺得好笑，在她身後停下腳步，問道。

“嗯！”敖泠鳶重重點了點頭。

“這樣吧，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幫你買！”

敖泠鳶回頭看了陳一凡一眼，撇嘴道:“才不要你幫！”

她可是會法術的，變出一些錢，不難。

陳一凡一把拉住她，看出了她的心思，提醒道:“現在的人間，可跟以前截然不同。”

“現在的錢都是有編號的，還有驗鈔機，可以驗證出錢的真假，你用法術變出來的錢，恐怕會被當成假錢。”

“這樣的店鋪，收現金都會用驗鈔機的。”

“假錢?”敖泠鳶有些愕然，停頓下來，回頭看向陳一凡，有些疑惑的問道:“現在的人類，這麽厲害?”

“那是當然，智慧是無窮的，現在很多法術效果，普通人就可以用他們的科技辦到了。”陳一凡解釋道。

“科技?”敖泠鳶繼續懵逼，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全新的名詞。

陳一凡回頭，看向燈火璀璨的城市，說道:“對！科技！”

“你看，這些都是科技的成果。”

“你以前在人間見過這麽多這麽高的房屋嗎?”

“沒有……不過，我知道之前也有幾座塔，有著差不多的高度。”

“那是什麽地方?你看看這裡，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這裡原本不過是個小漁村啊！”陳一凡繼續道。

敖泠鳶默然點頭，那是，上次出來的時候雖然已經久遠，確實如陳一凡所說，當時這裡只是一個小小的，破敗的漁村，甚至很多地方還只是荒地。

這次出來，人間的變化太大了。

或許，這就是陳一凡所說的，智慧的力量?

沒想到孱弱的普通人，力量也如此驚人。

“你要讓我答應你什麽?”敖泠鳶對陳一凡問道。

“現在還沒有想好，算是你欠我的。”陳一凡微微一笑，回答道。

“不行！你必須想好，也必須回答我，你要我答應你什麽，我才能決定，是否同意。”敖泠鳶一本正經的搖頭。

陳一凡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向來覺得這丫頭沒心沒肺，沒想到這種事情上，倒還挺小心的。

“我是真沒想好，不過我可以保證，一定是不違背你原則的要求，否則你可以拒絕我！”陳一凡堅持道。

“我……”敖泠鳶還想再說什麽，卻被陳一凡笑著打斷:“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不買！不是嗎?”

“既然你不肯答應，我們走吧！”

陳一凡轉身，準備繼續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敖泠鳶愕然的看著他，

呆了一下。這也太乾脆了吧?

莫非，自己之前認為錯了，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

也是，他從來沒有明確的說過喜歡自己的話，只是問了個讓人誤會的問題。

也或許……只是隨口開的玩笑而已。

敖泠鳶心中吐了吐舌頭，拍拍胸口，突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一切都是她想多了，人類的感情，是很複雜的，怎麽會像她想的那麽理所當然的簡單呢?

此時的她，當然不明白。

恰恰相反，人類的感情，既簡單，又複雜。

簡單到，可以沒有任何理由，你就是喜歡上一個自己眼中沒有任何突出優點的人。

複雜到，因為這簡單的“喜歡”，百緒滋生，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

敖泠鳶回頭看了看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的店家，抬手抓住了陳一凡的胳膊，公主殿下的小性子又冒出來了。

或許是因為剛才松的那一口氣，否則她會正經到不敢在陳一凡面前，做出任何讓人有一點點誤會的事。

“我不！我不走，我要買一個！”

“你沒有錢！”

陳一凡回頭， 提醒道。

敖泠鳶撇嘴，眼珠子亂轉:“你有！”

“你又不肯答應我的要求。”陳一凡反問道。

“哼——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後還你錢嘛！”

陳一凡不由得笑了，嗯……老婆大人耍小性子的樣子很可愛。

但……

“我拒絕借你錢！”

“為什麽！”敖泠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陳一凡。

他們現在不都是朋友了嗎?

而且也可以說是同生共死過了，他既然有，為什麽要拒絕借自己錢?

“沒有為什麽，不想，不借！”

“除非你答應我的要求！”

陳一凡也同樣耍起賴來，咧嘴一笑，回答道。

“……”敖泠鳶憤憤的看著他，但沒有說話，兩人一時陷入了僵持。

“嗚……不嘛！不嘛！我就要這個奧特曼！”遠處，傳來小孩兒的哭鬧聲。

這樣的聲音，在還算熱鬧的街道上，不算突出，陳一凡壓根兒沒在意。

隻好笑，這丫頭，是要靠眼珠子瞪到自己同意嗎?

萬萬沒想到，下一刻，敖泠鳶倒在地上打起滾兒來。

“不嘛！不嘛！我就要買！我就要買！”陳一凡簡直驚呆了！

臥槽，你丫這跟誰學的啊?

你起來啊！小祖宗，周圍的人都看過來了，我可不想被人當猴子看！

喂！那個大媽，你那同情的眼神是怎麽回事啊?

“唉！可憐挺帥一小夥子，沒想到娶了個傻媳婦兒！”

陳一凡隱隱聽到一些惋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