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會……”絮兒低聲嘀咕道。
陳一凡打斷了她,笑呵呵道:“絮兒所學所會還是挺多的,待會兒可以交流一下。”
“哥哥!”絮兒抬頭驚訝的看著陳一凡。
她明明只會讀書和做家務,什麽琴棋書畫,除非是跟哥哥下的五子棋……
“絮兒不用謙虛,你就不想讓那些叫你“村姑”的同學們改觀嗎?”陳一凡淡笑著,理了理絮兒鬢邊俏皮的發絲。
“可我……”絮兒欲哭無淚,可我不會呀!哥哥!
“絮兒相不相信哥哥?”陳一凡笑問道。
“唔……相信!”絮兒咬了咬手指,遲疑的點頭道。
“你遲疑了!你竟然懷疑哥哥!哥哥生氣啦!要絮兒親親才能好!”陳一凡撇嘴,扭頭故作生氣的模樣。
絮兒也顧不得緊張和懷疑了,當然是哄哥哥重要。
“啵!”絮兒在陳一凡臉上親了一口:“我沒有遲疑啦!我相信哥哥!”
“那就聽哥哥的話就行了。”陳一凡眯著眼睛,微微一笑,抬起絮兒的下巴道。
“咕咚!”陳一凡驚訝的抬頭看向對面,那裡坐著幾個苗家的女孩子。
剛剛,自己好像聽到了咽口水的聲音?
見到陳一凡看過來,原本手挽手坐在一起的三四個小姑娘一下散了,紛紛找了借口,離開了這裡。
妖孽啊!那小子一笑起來,簡直讓人母愛泛濫,那個笑容,比陽光更璀璨,讓人想不顧一切去守護。
“怎麽都走了?”陳一凡微微皺眉,有些不解,摸著下巴有些懷疑起來,聽說人在鏡子裡看到的自己,都會比真實的自己好看20%,難道自己其實很醜嗎?
真是有點兒打擊啊!
算了,反正他是靠才華吃飯的。
宴會中擺開了一張張圓桌,飯點兒快到了,苗家給賓客們都安排了位置,讓其各自坐下。
芹芹同班的同學和其家長們安排在一處,坐了五桌。
一些富商、公務員安排在一處,坐了十幾桌。
最後是苗家本家的親戚安排在一處,坐了三桌,都是些近親。
陳一凡、絮兒和阿爺,卻是被特意請到了苗悅芹一家坐著的這桌。
桌子主人方上位落座一位穿著暗紅唐裝的老爺子,看起來怕有八九十歲,滿臉褶子,但目光灼灼。
那是苗悅芹的祖爺爺,也是如今苗家的家主,看得出來,他很疼愛苗悅芹,否則這麽一個小輩的生日宴,他是不會親自出席的。
但這麽一落座,陳一凡可以發現,那邊靠近苗家本家這邊的一些桌子還空著,似乎還有人未到。
陳一凡有些驚疑,按這個位置來看,姍姍來遲的貴客,在苗家眼中,與那些富商、小官員的地位等同。
可直到準備開席,那些桌子還是全空著的,陳一凡搖搖頭,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只是留著備用的吧?
角落的幾桌,絮兒的幾個同學和同學家長卻是不由得遠遠指著陳一凡和絮兒議論了起來。
“苗家怎麽讓他們坐那裡?不是說農村來的嗎?”
“你這話好笑,人家也沒說是按城裡的農村的排座位啊!”
“嘁!還不是小村姑一早發現苗悅芹家是有錢人了,一天就巴著苗悅芹一起玩兒呢!”
“哼!如果我早知道苗悅芹家這麽有錢的話,我也跟她好,我們也能坐那裡!”
幾個小屁孩兒小小年紀虛榮心甚重,嚷嚷道。
“我就說你這孩子沒眼力勁兒,跟人同學一年了,也不知道人家家裡做什麽的。”
“看到那小村姑沒?學著點兒!人家雖然出身低賤,這看人的眼光倒是準得很!”
幾個家長毫不掩飾,低聲教育自己娃兒。
也有其他幾個家長一看,微微皺眉:“不能這麽說吧?雖然現在這個社會,是多交點有本事的朋友,人脈寬廣一點,才多幾條路走,但他們還小……你們這麽教……”
“也不能怪我們現實,這世界就是這樣的呀!現在不都說要從娃娃抓起嘛!我們這是為他好!”
教訓孩子的那幾個家長磕著瓜子兒回答道,他們腳下,已經扔了一地的瓜子殼。
正將開席,忽然聽聞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陳一凡循聲往門口看了過去。
跟他一樣,聽聞聲響而轉頭看去的人並不少。
畢竟,這是宴會,聽到這麽整齊的腳步聲還是挺奇怪的。
這一看,卻見門口一個穿著暗紅西裝的中年,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中年身後,一左一右跟著兩個人,皆是西裝革履,一個二十幾歲,一個像是只有十幾歲的樣子。
再在那兩人身後,足足有二十來個西裝革履的大漢,有胖有瘦,有高有矮,但同樣的,身上都有一股凶悍的氣勢,其中幾個西服袖子下的手腕兒還隱約可以看到一點點紋身的痕跡。
易鐔!
陳一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那邊桌子是給他們留的,這些應該都是三煞會比較重要的人了。
更沒想到的是,苗家與黑澀會有關聯。
但仔細一想,苗家武學世家,會與這些打打殺殺的黑澀會有點兒關聯,也不足為奇。
那些富商、官員,多是與苗家有親戚關系或者生意往來的,對這樣的情況也是了解,隻望了一眼罷了。
倒是苗悅芹班上這些普通家庭的同學,都被驚得不輕。
“這……這些人是……”
“苗家還有這樣的背景!”
“兒子!你上星期是不是說過弄丟了悅芹同學的橡皮,下周趕快給人重新買一塊賠她……”
家長們不淡定了,如果苗家只是有錢人,他們還敢酸兩句,現在是一點兒不敢得罪了。
易鐔帶著人笑呵呵走往陳一凡這桌,向苗老爺子鞠了一躬:“苗二爺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神抖擻啊!長命百歲一定沒問……題!”
正說著,易鐔看到了一旁的陳一凡,嚇得渾身一哆嗦,連恭賀的話都結巴了一下。
臥槽!誰特麽能告訴他,為什麽這位大佬竟然會在這裡啊!
上次陳一凡救走了孫堯,可易鐔非但一點兒報仇的意思都沒有,還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他,這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