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就回?你真當那護龍山莊是你的後花園,任你來去自如嗎?
蕭雲欲言又止,但他還沒有開口,陳一凡已經打開門離開,隻余房門關上的聲音還在耳邊繚繞。
陳一凡沒能親自去往京城,剛出門不久,先是接到一個張小飛的電話隨後就被護龍山莊的人主動找上了們來。
對方隻派了一個長老過來,想要將陳一凡引向其他地方。
陳一凡不假思索,直接跟了上去。
蜀都市的一座無名小山之上,陳一凡追隨那名長老而至,霎時大陣頓起,浩浩蕩蕩近上百人出現在面前。
這百人中,論相貌,男女老少皆有。
但論年紀,沒有一個是在八十歲以下的。
都是一群老怪物,不是這門的尊,就是那派的祖。
護龍山莊那十一位長老在其中,也只能算是年紀輕輕,只能算是小輩了。
尋常時候,這些人物一般都是在各個深山老林、寶地靈山修行,出動一位,就足以在華夏掀起驚天波瀾。
可今天,他們在護龍山莊十一位長老的請求下,同時出山,目標只有一個。
那緩緩從山下走來,被眾人圍困而頓住腳步的少年。
不安分的風讓少年身上簡單的T桖不斷湧動波浪褶皺。
少年異於常人的漆黑瞳孔深邃而平靜,仿佛那不可探究的宇宙,誰也無法預料其中蘊含著怎樣的力量,充斥著怎樣的奇跡。
少年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嘴角噙著一絲淡笑,令人看來有些嘲諷。
少年本無罪,他最大的罪,恐怕就是太過強大,擾亂了華夏修行界長久以來逐漸被修煉者們默認的規則。
當世最強的十二勢力,組成一統華夏修行界的護龍山莊,作為“公正”的監督者,作為資源的分配者,權利的掌控者,這就是近千年以來修煉者們約定成俗的規矩。
少年的出現,打破了這一規則。
他太強,強大到令這些掌權者們惶恐,強大到破壞規則,硬生生從護龍山莊搶了一尊長老席位,成了規則之外的十三長老。
修煉者們畏懼他的實力,更畏懼他身後深不可測的隱藏勢力——碧落黃泉。
如此來看,似乎也只是掌權十二勢力,變成了十三勢力。
迫於碧落黃泉和少年實力的威懾,他們暫且認同了這規則的小小改變。
十二長老,變成十三長老,從他們各自手裡分走了一部分資源。
但如今,碧落黃泉已亂,無暇顧及其他,少年孤身一人,掌權者們開始想要守護他們的規則,將少年,將這個禍患排除。
“夏侯之後,果然又出一驚世之才,可惜,權欲太重,未行正道!”
看著被眾人圍困其中的陳一凡,一個白發蒼蒼卻還算遒勁的老者撫須評判道。
“可惜了,這樣的天才,若避世清修,說不得百年之後,又是一尊得道高人!”另一青年模樣的修者也點頭認同道。
“哈哈!”聽到周遭老頭子老太婆們的品評之言,陳一凡忍不住大笑。
這場面,無異於一群小學生對著一個品學兼優的大學生說道:若是努力努力,走一走藝術道路,還有可能被不錯的高中藝招。
“你們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螞蟻花唄嗎?”陳一凡笑罷,對眾人道。
那十一位長老臉色微變,神色古怪,又帶著怒氣瞪視陳一凡。
其他老怪物們久不出世,卻是根本聽不懂陳一凡說什麽。
一愣之後,不由互相討論起來。
“他此言何意?何為螞蟻花唄?”
“大概是說咱們宛如螻蟻吧?此子真是囂狂之至,遠甚於後輩所言!”
“如此心性,真不知如何修至如此境界!”
“天道不公!豈可將這般天賦賜予這無知豎子!”
“……”聽到周圍老家夥們的議論,陳一凡一時無語,不由抬首望天。
古來聖賢皆寂寞,他也不是聖賢啊,怎麽這些家夥連他的話都聽不懂。
學校那些小姑娘說兩年一個代溝,他跟這些老東西的代溝,大概隔著一個大西洋。
“行吧!你們說我囂張,那就囂張吧!”陳一凡嘀咕道。
“找我過來,是準備好挨打了?”陳一凡輕嗤,神色稍許狷狂,隱帶嘲諷,看向那幾個自己認識的護龍山莊長老道。
“陳一凡,護龍山莊的威嚴不可侵犯,前番你打上總部,強搶長老席位,我等思及你身後確有一頂級勢力坐鎮,勉強夠格,為華夏發展考慮,對你強霸行為不作追究。”
“而如今,碧落黃泉自顧不暇,你已無坐這一席長老之位的資格,若乖乖讓出席位,我等尚可不必追究,仍留你作護龍山莊名譽長老。”
當初接待過陳一凡的趙長老義正言辭道。
“說得冠冕堂皇,不外乎是……你們認為打得過,推得翻我了?”陳一凡輕嗤道。
“行了!廢話少說,準備好了,就上來挨打!”
隨後,陳一凡一擺手道。
“……”
十一位長老見到陳一凡冷然而平靜的面孔,心中莫名有些不妙的感覺。
但很快,他們鎮定下來,此番請來各派老祖,不乏數千年道行的強人,不可能降不住一個陳一凡!
若是他們知道玉皇大帝現在在幹什麽,估計就不會這麽想了。
那三界共主, 如今也不過像個受欺負的小屁孩兒,委屈巴巴的去向天道化身,鴻鈞老祖告狀去了。
酆都大帝上挾天庭,為一己之私,不惜以三界眾生為代價,實在不適合當這地界之主!
“白雲祖師……”趙長老及道會會長向其中一位仙風道骨的青衣老道請示道。
“此子如此狷狂,想來有些實力,還請各位道友助陣,咱們將他拿下!”隨著白雲祖師撫須威喝,眾修煉者紛紛擺出架勢,只見金光陣陣、紫霞翩翩,佛、道、儒、毒、墨、咒各流派、各類法術齊縱橫,紛紛向著陳一凡襲去。
風更大了,以至於陳一凡不算太寬松的T桖也被吹得獵獵作響。
“我看你們欠一頓社會主義的暴打!”陳一凡嘴角一勾,好整以暇抬起手裡的可樂罐子一口飲盡,丟在了地上。
一抬手,正巧接住一柄襲來的飛劍。